在上官若熙把話說完之後,原本笑意盈盈的母皇居然拉長了臉。啥米?居然有人膽敢這麼跟母皇說話,難道她不想活了麼。
「兒臣斗膽,倒是何人會如此大不敬,竟敢如此說我滄瀾?」
我心裡疑惑越聚越多,一時之間竟然脫口而出,不過才問出口我便有些後悔,畢竟此事關乎國事,母皇此刻心情又是大不好,我如此一席話,自然是問得不太對時。
「何人?市井的一些無知男人,竟然聯名上書,說母皇體力不濟,生不出多個公主。到如今為止除了三位公主之外,就是聊聊的幾位王子。不過也是,三皇妹你如今早已過了大婚年限,卻貪念玩耍,遲遲不大婚,更是無子嗣。如此一來,我滄瀾又怎麼國富力強,人丁旺盛?」
上官若凌這時候突然一陣搶白,說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原本打算向母皇提出疑問,再由她解答,也想平息事端。可上官若凌好像並不領我的情,相反她還想把事情鬧大,並把責任全部推給我。
「放肆!紫陽,如今朕尚未仙去,你在此說這些話,倒是何意?昭陽乃你的皇妹,朕的女兒,你不幫忙分擔著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你怎可如此惡毒!今日朕若不治你的罪,也難以平憤。來人啊,把大公主托出去,杖責三十,以儆傚尤。」
上官若凌不知這樣一頓對白會招來如此大的禍害,今日母皇原本就透露出心情不好的神色,她不會察言觀色也就罷了,還在此時激怒母皇,不受罰才怪。
「求母皇饒命啊,兒臣…兒臣也是一時心急,太過關心滄瀾之社稷,才會…才會如此。」
「關心社稷?你處處針對昭陽,剛才的話,更是把朕一併說了進去。你如此惡毒心腸,朕又怎能讓你在此胡作非為!」
此時上官若凌早已失了方寸,她何時又見過母皇會如此怒火中燒。中華其實我心裡也有些納悶,上官若凌雖然有錯。她不顧手足情深,便把責任推卸於我,於理母皇是該罰她。不過三十大板,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來說,無異是等同於要了她的命。
「兒臣懇請母皇從輕發落,大皇姐自幼身體孱弱,已故的宜君對我滄瀾貢獻頗大,對母皇更是情深意重。求母皇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大皇姐從輕發落。」
上官若熙此話一出,我便知道,母皇應該不會如此重的處罰於她。母皇此刻一雙濃眉亦是緊緊擰在一處,雙眼直直的盯著匍匐在地的上官若凌。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此刻的上官蘭陵,不但是一位母親,更是一國之君。這一層身份,又迫使她不能如一般母親一樣,出於本能不顧一切的去保護自己的兒女。可是儘管她此刻深知自己的身份,但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是個母親,所以現在她異常糾結。
雖然我很討厭上官若凌,更加恨不得她屁股開花。今天早晨在園中與她相遇之時,我就曾邪惡的想過,哪日她也能屁股上梅開三?只是讓我沒有料到的是,這事這麼快便在她身上即將發生了。
雖然曾經我有如此邪惡的想法,可如今我仍是想先保住她的屁股,不讓她開花,看來我真不適合做一個所謂的壞人。
我抬手摳了摳前額,把一揪散亂的髮絲撫於耳後,而後對著上官蘭陵如此說道。
「請母皇三思,二皇姐說得極是,大皇姐畢竟是您的親骨肉,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母皇雖然是一國之君,但同時也是一位慈祥的母親,如此一來,母皇定會比在外面遭受杖責之刑的大皇姐還要痛。這是兒臣等不希望見到的,況且此事罪魁禍首乃昭陽,是昭陽不懂事,沒有在適婚年齡大婚,才會有得如此市井之徒嚼舌根。兒臣懇請母皇,在公主府落成之時,同意兒臣與正夫墨子辰的婚事。」
我一方面勸解上官蘭陵不要杖責上官若凌,一方面把罪責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時還把要娶子辰,並立他為正夫的事情同時講了出去。
如果此事得以解決,倒是一石三鳥,不為一個好提議。我抬眸望向母皇上官蘭陵,眼中盡顯懇請之色。殿中瞬間沉默,我呼吸平穩,臉上淡然。
上官若凌與上官若熙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我知道,此刻母皇的心裡一定是非常糾結了。如果她想通了,覺得我的建議可行,那麼此事便在此告一段落,我們三方便都是贏家。如果我高估了自己在母皇心目中的份量,高估了上官蘭陵的大的話,那今日便不止上官若凌受罰了,我也免不了要挨上幾十大板。
如今上官蘭陵臉上神色飄忽不定,一會顯得相當嚴肅,一會又顯得輕鬆了不少。我雖然自問能讀懂一些臉色,可她此刻變化如此之快,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她到底會如何去做。
「好!朕就順了昭陽你的意思,把這三十大板給紫陽留著。不過這板子雖然免了,仍是不能如此輕饒她。朕決定免去紫陽這半年的俸祿,去密室閉門思過十天,即時生效。」
「兒臣多謝母皇開恩!」上官若凌見終於免了一頓板子,瞬間長長吐了一口氣。關密室與罰款,雖然也是責罰,但對於那三十大板來說,卻是減輕了不少。
不過經過今日一事也讓我明白,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真不是蓋的。上官若凌剛才也就說錯了一句話,竟遭來杖責三十。看來我以後也不能太過隨便,不然哪天屁股開花的便是我自己了。
「昭陽,大婚一事等公主府建好後,朕會親自選個日子給你辦理。不過你別忘了,你那天同時娶的可還有御水的王子。」
上官蘭陵說到此,竟微微一笑,瞟了我一眼,我快速的低下了頭。
「新陽,昭陽大會一事你得輔助,一定要辦得體體面面。」
上官蘭陵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下來,我與上官若熙皆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而母皇便走至中間,站在那裡。
「朕還有一好消息要與你們說。」
「哦?是何消息?」我有些沉不住氣,忙應聲問道。上官蘭陵之笑而不語,剛才她臉上的那抹不悅之色,如今蕩然無存。
我猛然大悟,剛才她是不是在此演苦肉計,她拿準了我會幫助上官若凌,所以故意說要杖責三十。實則早已知道這板子不會打,而她的結果便是要我早日大婚?不過這些我如今只是猜測,尚不能確定。
「御水皇帝派自己最寵愛的皇女軒轅允怡,親自護送王子軒轅逸飛前來我滄瀾,雖然大婚一事還未確定是何時。不過為了早日建立兩國友好邦交,御水皇帝更是早日割母子親情,把王子送來先與昭陽你培養感情,順便熟悉滄瀾的風土人情。好在昭陽你剛才提議要早日大婚,倒是提早了結了朕心中的一件大事,你們說這是不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上官蘭陵笑得一臉燦爛,而我卻瞬間一臉黑線,外加鬱悶非常。這很明顯是被她擺了一道,剛才故作心事重重,一臉悲催樣。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讓我早日大婚,好早些建立兩國邦交。不過我也同時知道,以前的上官若菲是一個厭婚之人,不然母皇也不會要如此煞費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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