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皇宮處處顯示著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色,雖然初雪還未融化,卻透露著春季將要到來。連那有些顯得蒼白的太陽,似能向人間灑滿它的暖意。我心情大好,一來是解決了我心頭的一大擔憂,那便是送給母皇的新年禮物。這二來嘛,雖然我實際年齡已有二十多,可我仍是懷著一顆少女的心,故剛才我與子辰的一番,讓我此刻心情愉悅了不少,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
我嘴裡哼著小調,快步朝順和殿走去。
「喲!我說三皇妹,這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的,才剛剛散早朝,你便起了,還這般歡快,倒真是不像你的作風哦!」
語氣酸溜溜,還帶著一些諷刺的調調,我不用回頭看,光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何人了。
不過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不想與她一般見識,況且我心胸開闊,她做初一不代表我會十五。我扯起嘴角,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非常友好,笑容自是如這陽光一般燦爛。
「大皇姐,您來的也蠻早啊,就比我這喜好睡懶覺的人遲了那麼一點點。」我餘光瞟了一眼她身後,那不是她心愛的冬梅又是誰。如今這丫頭臉色紅暈,比之以前見到時,好像胖了一些。看來經過那次之後,兩人的關係是呈高速向上發展的,所謂患難見真情,也許就是這意思。不然這丫頭在我杖責了幾十板之後,不但沒有瘦,還這般圓潤,倒是不太可能。
我瞟向冬梅,眼中似有似無的發射著一些訊號,再望向上官若凌一旁的一位夫侍,心裡不得不歎息。上官若凌竟然侍寵這丫頭,而怠慢她的夫侍。作為男人他這般,倒是有些沒面子。
因為他不但面黃肌瘦,兩眼無神,更為重要的是,他不管刷多少胭脂水粉在他的臉上,仍是能看到他那憔悴的一面。中華
我不知道上官若凌今日為何要把她的夫侍也帶上,難道僅僅是因為要顯示她是一個正常人,很需要男人麼?
「哼!如此無禮的盯著本宮的夫侍看,倒是誰教你的,難道是南宮雅軒?本宮就知道,他一回來,鐵定事事亂來。原本就該治他的罪,但是三皇妹你…」
「哦?難道冬梅的傷勢如今已經大好了?大皇姐,昭陽並不是一個軟弱無能腦袋愚笨的主。大皇姐如果真想與昭陽玩下遊戲,昭陽自是樂意奉陪,不過皇姐,你說這次是該誰屁股上再開一次花呢?」
我對著上官若凌微微一笑,餘光瞟向一旁的冬梅,冬梅臉上有些掛不住,而上官若凌更是一臉青筋全部顯現,只差沒火山爆發了。
說道挖苦人,她不是我的對手,說道整人,她自是不夠格,我就納悶了,我幾次三番的給她讓路,讓她走平坦一些的道路,她為何就不去走,硬是要走崎嶇不平的路呢?此刻我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我心中的意境,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果真是如此,我自問還沒賤到上官若凌那個地步。
上官若凌嘴唇微微抖動著,就差沒朝我大口破罵了,我凌厲的眼神回視著她。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若是還想鬧事,我樂意奉陪,只是這次我不再讓她分毫。
「大皇姐,三皇妹,新年好!想必也是去給母皇恭賀新禧的,如今時辰也不早了,別愣站著了,一起走。」
上官若熙很是何適宜的走了過來,對著我與上官若凌皆是溫和一笑。我收回盯著上官若凌的視線,眼睛挪向上官若熙,同樣微笑道。
「二皇姐說的極是,剛才昭陽與大皇姐正在商量此事,不料二皇姐你也正趕了過來,如今倒是能一起給母皇請安了。」
我拉過上官若熙的手,挽著她一起,她向我點了點頭,正要轉身與上官若凌講話,上官若凌輕哼一聲,率先走在了前面。
我與上官若熙一對視,兩人皆會意一笑。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變得有些善用心計。雖然我與上官若凌表面看上去是水火不容,實際上也是,但與上官若熙卻是表面看上去很是友好,很像一對感情甚好的姐妹,可是實際上我不瞭解她,亦如她不瞭解現在的我。
「稟皇上,三位公主求見!」
「傳!」
我們站在門外,聽著公公向母皇通傳,母皇的聲音與以往有些不一樣,雖然只有一個字,卻仍是聽出了她今天的困乏。
待我們三位進得殿中,母皇單手托著額頭,正眉頭深鎖著。這種表情不是為國事,就是為家事,如今母皇與父後感情重歸舊好,我們又相安無事,應該不是家事。那如此說來,不是家事便是國事了,我由於沒有上早朝,對於國家大事方面,自是不太瞭解。
經過我一陣觀察,母皇今日確實是不太高興,起碼從她的表情上就能觀察出一二。
「兒臣,紫陽、新陽、昭陽參見母皇,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位皇兒無須多禮,平身,賜座!」
我與二皇姐坐在一邊,大皇姐上官若凌一個人單獨坐在母皇的右側。只見她站了起來,臉上面帶微笑,似是胸有成竹。拿出一方錦盒,長條形的盒子,然後大聲說道。
「兒臣祝母皇新年快樂,這是兒臣命人從關外帶回的一匹金絲綢,此衣雖薄,卻是冬暖夏涼,還能抵禦刀劍的襲擊,對母皇來說實屬一件好寶貝。兒臣獻醜,望母皇接受兒臣這一份孝心。」
我望著那個錦盒,心裡想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絲甲?哇靠以往電視裡沒說它能冬暖夏涼啊,咋在她這裡便有如此功效了?
「好好,難得紫陽你如此一片孝心。」女官接過上官若凌手中的錦盒,遞給了母皇。我其實很想見這寶貝的廬山真面目,還想試探一下,它是否真如傳說中說的那般厲害。可是如今我不能,不然一定會把我當神經病。
「兒臣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母皇,不過兒臣的禮物沒有大皇姐那般珍貴。這副龍鳳呈祥圖,乃兒臣近月細心畫制的,目的就是希望滄瀾多出人才,乃龍鳳集聚之地,以保我滄瀾一方之安寧。」
嘩啦一聲,畫被上官若熙應聲打開,由於我所站的位置正好有些背光,我竟隱隱看到了畫中閃現的銀白光芒。畫中的鳳凰栩栩如生,跟真的如出一撤,不得不佩服她的畫工還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我雖然也能畫得一手不錯的畫,但跟她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不少。
我在心裡不禁暗自佩服上官若熙,到底是有多少我不曾知道的本事,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一口深井,越到裡面,越看不清她的內在。
就像如今,我與她雖然只有幾步之遠,卻仍是不能看清她的真實面目。她終日微笑著一張臉,終日給人溫暖的笑意,可是這層笑意背後是什麼,又有誰知道?
「哼!今日便有人說我滄瀾氣數不旺,人丁不旺盛,朕今日這般煩惱,就是因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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