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之有些委屈:二師兄這人有特殊癖好。居然喜歡問人家這麼私密的事兒。
濮陽越喝了一口茶。輕歎一口氣。眸中掠過「果然不出我所料」的似笑非笑。
倒是藏在暗處的某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抽抽。發出聲來:「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梅俊之一聽是自家師姐的聲音。頓時有些窘。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循著聲音把白嵐果像拎老鼠一樣拎了出來:「師姐。你為什麼躲在暗處偷聽人家講話。」
「哈哈哈……原來、原來是我們小梅的無知。搞了一個大烏龍呀。啊哈哈哈。」白嵐果花癡亂顫。語無倫次。
梅俊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向濮陽越告狀:「二師兄你看。師姐她發病抽搐了。」
白嵐果當即止住大笑。哼哼:「你才發病抽搐了呢。連男女之事都搞不清楚的混小子。活該被人佔了便宜。」
「我被人家佔便宜。」梅俊之蹙眉。「師姐你不是一直都說是我佔了人家便宜嘛。」因為自己搞大了小甜甜的肚皮。白師姐可是相當怨恨自己呢。
白嵐果又忍不住捧腹大笑:「哎呦喂。我可憐的小師弟。第一時間更新到現在還沒搞懂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呢。」以為親親小嘴就能讓人家姑娘懷孕。這小子果然還是個超級純潔的貨。當然這怪只怪大卿王朝的青少年性知識工作沒有落到實處。
白嵐果本來是趴在桌上笑抽抽的。這會子站起身來。隔著桌子。突然撲向梅俊之。在他的小嘴唇上狠狠啄了一下。
梅俊之當即石化。
濮陽越也雙目圓睜地看著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一幕快得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如若未卜先知。一定把這不知羞恥的死丫頭一腳踢開。
她如今真是愈發得色膽包天了。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輕薄自己的梅師弟。
不……不。是梅俊之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居然反應慢一拍而沒躲開。一會子等天黑了。一定要把他拎到僻靜處暴打一頓。
不知道哪裡來的這許多互相衝撞的情緒。逼得濮陽越煩躁不堪。抓狂不已。
當然此刻最抓狂的。莫過於梅俊之了。捂著嘴巴淚如雨下:「師姐……師姐……你……你……」
白嵐果若無其事地擺擺手。挑眉叫囂:「我沒事呀。」
梅俊之無辜、震驚、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白嵐果笑道:「梅師弟。男生和女生不是親個嘴就可以懷孕的。第一時間更新沒有這一說法。你被騙了。」
「啊。」梅俊之大怔。正擔心親了師姐的嘴萬一讓師姐……回去不僅要被師父打斷腿、恐怕還要被送去宮裡當太監的他。一下子有種被人當頭棒喝的無法接受、不可置信感。「什麼。」
「什麼什麼呀。」白嵐果猶自在笑。笑畢裝一臉深沉。語重心長。「師姐我呀。現在就給你上一堂掃盲課。普及一下性知識教育啊。話說這個男人跟女人呀。想要個孩子呀。必須經過以下這些階段:第一:生殖器官健全無病;第二。男人和女人必須在床上完成以下動作……」
白嵐果沒有說完。就被濮陽越一把拎起。丟進了裡艙。吩咐沉魚:「看緊她。尤其是看緊她的嘴巴。」
讓她亂說。濮陽越都為之感到羞恥。
可是梅俊之被上了一半的課一知半解。第一時間更新遂虛心求教、求知若渴地追了過去:「師姐。師姐你還沒說完呢。還要什麼動作啊。師姐。什麼叫生殖器官啊。師姐……啊。」
腦門上被濮陽越狠狠拍了一下。疼得梅俊之終於住嘴。巴巴地回過頭去一臉委屈地問:「二師兄你幹嘛打我啊。」
「因為你該打。」濮陽越瞪他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天色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
「天還亮著呢。二師兄。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我叫你去睡。你就給我去睡。廢話這麼多幹嘛。」
「哦……」梅俊之耷拉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呢。」
「我也去睡。」濮陽越不耐煩了。掀起簾子往白嵐果和沉魚所在的臥艙內走。被梅俊之拉住:「二師兄。第一時間更新你要去跟師姐睡嘛。」
濮陽越一怔。當即覺悟到自己眼下朝著的方向果然是剛才丟白嵐果的門。耳根子一熱。俊顏頓時紅得燦若朝霞。偏偏在梅俊之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凝視下。更是窘得無地自容:「你先去睡。我有事找你師姐不行啊。」
「行……行行行。那你早點回來哦。」梅俊之放開他。乖乖鬆了手。往自己的臥艙內去。
濮陽越鬆了口氣。定了定狂跳如麻的心。整了整衣衫。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沉魚正在鋪被子。見濮陽越進來。微微一愣。垂首侯在一旁。
「去幫忙給甲板上的許公子加床被子。」濮陽越吩咐道。
「是。」沉魚知道他是在支開自己。抱著被子走了。也暫時不會很快回來。
濮陽越這才走近白嵐果。沉著臉看她往自己的枕頭底下塞吃的:「就這麼饞嘛。不怕招螞蟻。」
「晚上肚子餓。不想起來翻吃的。放在枕頭底下最方便。這個法子你也可以用。我不會告你盜版的哦。」白嵐果煞有介事地介紹道。
濮陽越一頭冷汗。清了清嗓子。問:「剛才如果我不阻止。你當真要跟梅俊之普及什麼什麼知識嗎。」
白嵐果抬起腦袋。壞壞地笑:「我當然只是說說而已。我知道你會攔著我的。」不等他氣得怒斥。繼續從善如流地笑。「二師兄你真的很厲害呦。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梅師弟不懂男女之事。定是被人給騙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之前誤會他。狠狠罵了他許多頓呢。」
「你們兩個都該罵。」濮陽越在椅子上坐下。自行沏了一杯茶。「做了我的保鏢卻都不務正業。一個接著一個離府。太令我失望了。」
白嵐果聞此。頓時來了氣:「若不是你先令我失望。我也不會被逼走啊。」
濮陽越蹙眉:「怎麼變成我逼走你了。是誰拍拍屁股走了招呼也不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