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竹怒髮衝冠。走近去揪起她來。要把她丟到海裡去:「是他們看走了眼。與我無關。你不許笑我。你再笑我。我就把你丟到海裡去。」
「我錯了我錯了。」白嵐果忙討饒。討饒還不忘狡辯。「可這也怪你自己言行舉止太過妖孽嫵媚才招致了誤會嘛。」
「你還說。你還說。」許青竹是真生氣了。蠻勁上來。白嵐果半個人已經被他架在了欄杆之外。望著下面滾滾浪淘無情飛濺。嚇得慘白了小臉:「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救命啊……救命啊……」
呼救聲引來了濮陽越等人。掀起簾子走出船艙。見到甲板上這一幕。赫然是有些震驚與憤怒的:「許青竹你幹嘛。」
「快放開我師姐。」梅俊之血氣方剛。比濮陽越衝動。箭步逼近。狠狠用肩膀撞開許青竹的同時。一把將他小巧玲瓏的師姐給提了上來。「師姐你沒事吧。」
白嵐果驚恐餘悸未定。瞪了眼梅俊之。卻不知感恩:「不用你管。你個小畜生。」
梅俊之頓時委屈了。扁著嘴兩眼汪汪:「我救了你。你……你居然還罵我。」
白嵐果沒空跟一個屁大點的小孩計較。折身往艙內去。
濮陽越給沉魚使了個眼色。沉魚忙跟著照顧去了。
耳畔傳來梅俊之的嗚咽。衣袖被他扯著晃啊晃:「二師兄……嗚嗚嗚。二師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臉色看啊。嗚嗚嗚……我已經很可憐了。求求你們不要歧視我了好不好。」
濮陽越沒心思搭理他。只沉著臉問猶自氣鼓氣鼓的許青竹:「為什麼要推她下水。」想起自己曾因一時衝動把白嵐果推下水結果悔青了腸子。濮陽越仍舊為此後怕而頗有些責恨許青竹的不懂事。
許青竹坐在甲板上。一個人板著臉生悶氣。不回答不合作。
那倔強小樣兒儼然一介賭氣的小媳婦兒。令拿他沒轍的濮陽越下意識怨念了句:「扭捏得跟個娘們一樣……」
於是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許青竹。
然而與其說是激怒。不如說是擊垮。知道自己不是他濮陽越的對手。許青竹大悲之下。採取的行動居然不是和濮陽越掐架。而是突然翻上欄杆。要往海裡跳:「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我當男人。我不活了。」
虧得濮陽越出手極快。一把將之拽回拉倒了地上:「你發什麼瘋。」
一個傍著自己哭哭啼啼問為什麼大家都不理自己了。一個動不動翻個欄杆要死要活的說為什麼大家都不把他當個男人。濮陽越一人應付兩個瘋子。簡直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最後採取的策略是用麻繩將兩人都綁在了桅桿上:「面朝大海。給我思過。」
是以那一頓晚飯。是濮陽越和白嵐果還有沉魚。三個人吃了五個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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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梅俊之餓了。哼哼地嗚咽著。
許青竹到底是老江湖。耐得住餓。早已靠著桅桿睡著了。呼嚕打得震天響。至少從這一方面來說。這廝的確是個純爺們。
濮陽越走出來。問梅俊之知錯了沒有。
梅俊之指指許青竹。頗憋屈:「你為什麼不先問問他。」
一個剛才還嚷嚷著跳海、現在卻已經睡得死豬似的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問他知錯與否簡直就是自討沒趣。濮陽越不屑。繼續折騰梅俊之:「知錯了的話。跟我回艙。我有話問你。」
「二師兄。我餓……」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自然有你吃的。」
梅俊之聽此。巴巴點頭:「我答。我答。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半晌。梅俊之被領到了艙內。對著一桌子殘羹冷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頓八百年沒吃過般的風捲殘雲。
白嵐果借口過來收拾碗筷。想看看這師兄弟二人究竟要你問我答些什麼玩意兒。被濮陽越以「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為由。趕了出去。
於是收拾碗筷的活落到了沉魚身上。沉魚離開後。濮陽越才開口問梅俊之:「你是如何讓麻田家的小姐。懷上了你的孩子。」
這問題也問得忒直接了吧。被趕走而躲在暗處的白嵐果。搖頭晃尾地對濮陽越的訪談模式表以質疑。忒沒水準了。這麼**裸的可叫梅師弟怎麼回答呀。
誰知梅俊之並未曾被這個問題難倒。反而一本正經地回了句:「就是……就是睡了一覺。」
答完之後小臉紅紅的。居然也知道害羞。趕忙低下了頭。
白嵐果在旁扼腕歎息。這雖然是答了。卻跟白答一樣。這男跟女生寶寶。不都是睡了一覺的事嘛。還有什麼好問的。鐵打的事實擺在那裡。梅俊之這臭小子就活該被帶回去讓師父打斷他的狗腿。
可偏偏鍥而不捨如濮陽越。居然再度深入並且愈發**裸地追問道:「睡覺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這會子別說是梅俊之。就連暗處的白嵐果都為之臉紅了。這茬子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關起門來什麼都做得出來。可放在檯面上。誰好意思說呢。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今天的訪談節目主持人和嘉賓都非常開放。他濮陽越敢問。他梅俊之就敢回答:「我被她親了下小嘴。就睡覺了。」
「你確定。」
「我確定。」
「那這整一個晚上。你都是清醒的嗎。」
「我後來睡了。睡覺算清醒的嗎。」
「我的意思是。沒有在醉酒、服藥等不清醒狀態之下。」
「那絕對沒有。雖然我睡著了。但我保證我睡覺過程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這人認床。二師兄你是知道的。我睡在陌生的地方特別拘謹。不能深睡。以什麼姿勢躺下。就以什麼姿勢醒來。別無其它。」
「那你怎麼確定人家姑娘懷了你的孩子。」
「麻田嬸嬸說的。」
「她說什麼。你就信了。」
「因為我……我確實做了那事兒嘛。」
「什麼事。」
「親……親了人家小嘴唄。」
梅俊之有些委屈:二師兄這人有特殊癖好。居然喜歡問人家這麼私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