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再說一次。」傅斯年陰狠的盯著林小雅的眼睛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唔痛。」林小雅表情痛苦的抗拒著傅斯年。可憐兮兮的不斷向後躲避。只為逃開傅斯年那足以將人皮膚灼穿的凜冽眼神。
小雅尖細的下巴被他輕易的捏在指腹間。好像稍一用力他就可以將她下顎的骨頭捏碎。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一般。那樣脆弱得不堪一擊。命運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
他沒有意識到女人緊皺的眉毛和疼痛的表情。他純粹是被林小雅的話給氣到失去理智。
什麼叫『不過是***而已』。什麼叫『是誰都無所謂』。這女人在他傅斯年面前說這種話是故意找死嗎。
「你鬆手。你弄痛我啦……」
林小雅疼得眼淚直掉。一面狠狠向傅斯年扔著白眼表達她的憤怒。一面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倔強又脆弱的樣子讓傅斯年於心不忍。他眼神稍微柔和一點。伸手輕握著她的肩膀安撫道。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我不稀罕。」切。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我林小雅不稀罕你這種壞蛋的驢肝肺。
「你再說一次。第一時間更新。」
「我我說謝主隆恩。小女子能得到傅大少爺您的喜愛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您看您用不用小女子磕頭向傅大少爺您謝恩啊……」
林小雅抬起頭朝傅斯年媚笑道。態度謙和。其實心裡早連帶著將傅斯年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百遍了。
總之還是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跟天斗跟地斗就是不能跟傅斯年這種小人鬥。否者吃虧的永遠是她林小雅自己。像她那如花似玉。閉月羞花卻被這臭男人差點捏碎的小下巴就是最好的證明。
「磕頭謝恩倒不至於。不過主動獻上香吻就很有必要了。」
傅斯年忍住笑。十分幼稚的將薄唇湊到林小雅嘴角。等待著她主動獻上的香吻。而林小雅則是氣得牙癢癢的。
見過無聊無恥無理取鬧的。沒見過這麼無聊無恥無理取鬧的。她就知道像傅斯年這種男人心裡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可現在她真算是騎虎難下。與其待在這裡和這個男人曖昧不清。她林小雅還不如被關在小黑屋餓死比較好。
她已經讓學長對她產生誤會了。她不能再將這個誤會加大。現在她第一是要把朔兒找到。第二是要把學長找到。第三是要跟學長把一切解釋清楚。第一時間更新
雖然。雖然那天的學長是那樣恐怖。比殭屍和吸血鬼都要恐怖萬分。她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再跟那個恐怖的學長面對面。但畢竟這三年學長對自己的好和溫柔不是因為那一日的失常就給抹去的。林小雅還是堅信她和學長能夠忘記不愉快。從新挽回過去那美好的生活。
「謝謝你將我救出來。請帶我見朔兒。我要走了。」
林小雅客客氣氣道。不想引起兩人無謂的爭執。也想讓傅斯年看到她的認真。
「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今後。你跟朔兒都是我傅斯年的。我沒有命令。你哪裡也不許去。」
「你你不能這樣。」林小雅驚訝的看著一臉無懈可擊的傅斯年。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變得這麼霸道。這麼無賴。這麼蠻不講理了。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傅斯年似笑非笑的冷冷反問。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
「我就是非法拘禁又怎樣。只要你能走出去。我歡迎你告我啊。」他得意又欠扁。吃定了林小雅拿他沒辦法。
他傅斯年大大小小對付過難纏的人千千萬萬。要控制區區一個林小雅。他連一成功力都不需要。
「你你簡直就是在耍無賴。傅斯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林小雅還試圖和傅斯年對等的談判。妄想能說服傅斯年哪怕一點點的理智。可是她的失策在於一個正常的人和一個目中無人又狂妄自大的人談判。結果只能是正常的人被對方氣得吐血身亡。
"我就是無賴。你能把我如何。我已經因為我的謙遜理智讓我們白白錯過了三年。我沒有另外的三年再去錯過。林小雅。你要記住的是我傅斯年要定你了。」
狂妄霸道的宣誓。他扣上她的後腦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不容忽略的吻。這個吻直接讓她大腦空白。頭暈目眩。所有的精力和思想全集中在那唇齒之間了。
「記住了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傅斯年就是要你林小雅。」
沙啞又飽含磁性的嗓音帶著誘惑的魔力在她耳邊深淺囈語。綿長霸道的吻終於結束。她的嘴唇還有麻木的紅腫。林小雅還僵在原地。跟被雷劈了一樣。
這這算什麼。表白嗎。怎麼說得就跟高利貸討債一樣。嚇得她小心肝兒撲騰撲騰的。這三年裡林小雅的心跳要數現在這一刻跳動的頻率最高了。
他的話除了讓她感到震驚。感到恐懼。感到無奈之外。其實還有淡淡的滿足。淡淡的甜蜜。淡淡的高興。
好吧。當林小雅察覺到她心底的那份甜蜜和高興時。第一時間更新她真被道德的枷鎖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了。知道自己會下地獄。可是這份甜蜜就是那地獄也沖淡不了的啊。
「現在。把衣服脫掉。乖乖躺在床上。」
這才想起她身上那些淺淺深深的傷口。傅斯年懊惱因為對她過於迷戀。導致自己忽視了她身上還有傷。希望她待會兒能忍著點兒才好。
「啊你你要幹什麼……」
林小雅一聽這話。腦海裡立刻自動上演那些不堪入目的不和諧畫面。她全身發燙。立刻慌張的抓起被角遮住自己道。
「你你不要亂來啊。我雖然雖然但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會以死明志。我會"
"你會被自己活活笨死。」
傅斯年忍不住好氣又好笑的吐槽。他拉過林小雅。指指她身上的傷口道。
「這麼多傷。你都不怕留下疤痕嗎。真是。你想到哪裡去了。就算我要你。也不是現在啊。急什麼。」
「啊。我你你亂說什麼。」
真是丟死個人了。她又不純潔了啊。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至少現在不會。你身上還有很多傷。我現在幫你上藥。這樣等你傷好了。皮膚依然會跟從前一樣光滑白皙。不會留下半點疤痕。」
傅斯年邊耐心的對她解釋道。邊將她的身體翻轉。褪去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她的後背。
她後背上因為那些碎玻璃的割橫而顯得觸目驚心。他看著她後背那些傷痕。手指收緊。但依舊忍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好難想像。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她又是如何能隱忍到現在的。
唐少軒……
如果他還活著。這筆賬他傅斯年一定會好好跟他算算。
拿出鉗子。藥膏。紗布等等工具。他深吸一口氣。這些傷。光是他自己看著就覺得疼。也不知女人是否能受得了。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經常偷看島國那些兒童不宜的東西?"
他已準備好醫用鉗子。找準了她皮膚裡那些還殘存的玻璃碎片。他說這些只為轉移林小雅的注意力。
「你亂說。我我才沒有看那些東西。要看我也看國產的。支持國產啊,好痛……」
終於。他順利的將那些殘片挑了出來。而她因為注意力的轉移。也似乎沒覺得那麼痛了。
很快。他又以同樣的方式為她處理好她其他的傷口。而她也在狡辯。詭辯。害羞中沒有在意那傷口的疼痛了。
房間外。傳來看護焦急的聲音。
「哎。哎。小朋友。小朋友你不要亂跑。那裡不能進去。不能"
待小雅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小朔兒蹦蹦跳跳的推開了傅斯年臥室的門。小傢伙的身後跟了一群照料他的看護和僕人。
傅斯年是有令。只要沒他的允許。她們都不能讓朔兒踏進他房門半步。
因為男人不希望朔兒看到小雅虛弱的樣子。怕朔兒會擔心。但現在看來他的確是難為那些僕人和看護了。她們哪裡能夠攔得住像猴子一樣頑皮的朔兒呢。
"小雅。小雅。我是朔兒。小雅你在裡面嗎。」
「朔兒。我的朔兒。是你嗎。"
一聽到寶貝兒子的聲音。小雅不淡定了。衣衫不整的就從床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把剩餘的傷口處理好。她便迫不及待的要去看自己寶貝一眼。
「小雅媽咪。朔兒總算找到你了……」
朔兒跑進傅斯年臥室。一眼看到自己的寶貝媽咪。小傢伙立刻撲騰了過去。
開始傅斯年還擔心朔兒的鬧騰會不利於小雅身體的調養。但一看到兩母女血濃於水的樣子。他也只是淡淡的微笑著默默離開。只為他們母子能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