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晚歌從巴黎回到紐約的這些日子是滴食未進。這可急壞了包括慕容雪華在內的傅家上下的所有人。而身為晚歌的父親。蘇氏船舶董事長蘇沐海更是因為女兒的鬱鬱寡歡而無心公事。他對傅家的恨意也越來越強烈。
「蘇小姐。蘇小姐您開一下門吃點東西啊。您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您就開門吃點吧。」
「晚歌。你開一下門讓爹地看看你。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你想吃什麼爹地都可以找人給你做。寶貝女兒你就開開門啊。」
「乖晚歌。開開門。乾媽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開開門吧。」
傅氏大宅內。蘇晚歌的房門前站滿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大家苦口婆心的勸著這位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開一下門吃點東西。可是無論門外邊的人怎樣央求。裡邊的晚歌就是一句話也不說。更別提聽話的打開門吃點東西了。
這可就苦了傅家的廚師和僕人了。
大家為了能討好這位蘇大小姐可謂是絞盡腦汁。像這些特級廚師們就是夜半三更也是披著被子在為這位嬌嬌小姐準備膳食。可人家這位大小姐可好。別說大家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她看也不看一眼。人家就是連門縫也不開。而守在蘇晚歌房門前的僕人手裡端著銀質餐盤動也不能動一下。老夫人下令只要晚歌沒開門吃東西。他們都得待在這裡等著。可憐了僕人腿都站麻了。也到半夜了。卻不敢放下東西回去休息一兩分鐘。
這個蘇晚歌。自己要使小性子。卻弄得傅家上下不得安寧。小丫頭們在背後都嚼著晚歌的耳根。大家都一致希望這位嬌嬌小姐就這樣餓死算了。她們這些小僕人也樂得一個安寧。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的寶貝女兒一定會被餓死了。開門。我要帶晚歌跟我回德國……」
蘇沐海已經失去了耐心。又擔心女兒情況。他捶打著晚歌的房門。狂躁的朝慕容雪華吼道。
「老蘇。老蘇你不要衝動。晚歌這孩子脾氣本來就倔。只能哄不能逼。你要這樣貿然衝進去只會讓她更想不開。我想等她想清楚了一切都好了。」
慕容雪華又轉身嚴厲朝這些僕人道:「你們都在這兒等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如果晚歌出來你們務必要侍奉她把晚餐吃了。」
「你走開。不用你在這兒假惺惺的。就是因為你慕容雪華。你的好兒子。我蘇沐海的寶貝女兒才會弄成現在這樣。我不管。立刻把門給我打開。我要馬上帶我女兒走。」
氣頭上的蘇沐海看誰都是憤怒萬分。更何況眼前的還是他最最厭惡的慕容雪華呢。
要不是念在寶貝女兒晚歌的份上。蘇沐海早就和這個惡毒的女人開站了。
「老蘇。我知你恨我。但這是我們上一代的恩怨。不關晚歌他們的事。你這樣讓這些做兒女的怎麼想呢。我跟你都是想晚歌好。現在我們在這裡吵吵鬧鬧只會讓晚歌更煩惱"
"慕容雪華。你不用跟我演戲。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當初你害死了文慧。現在你又想折騰晚歌。你果然是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做這麼多事究竟是為什麼。我蘇家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我。慕容雪華我蘇沐海今天一定要把帳跟你算清楚"
"老蘇。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我承認當初是因為我而連累了文慧。可我對晚歌那可是真真心心的沒半點算計。我全心全意的對待晚歌只為能夠彌補她。我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你這樣冤枉我。我真的太過心寒了。」
縱使慕容雪華是外人眼中最為陰辣狠毒的『毒娘子』。鮮少有人能夠這樣大張旗鼓的跟這個厲害的女人挑釁。慕容雪華要不是念在自己虧欠文慧太多。她也不至於再這樣忍受蘇沐海的無理取鬧。慕容雪華脾氣本就不好。再被脾氣同樣很沖的蘇沐海這樣一挑釁不免也火從中來。
慕容雪華冷冷朝蘇沐海宣誓道:「我看在晚歌的份上給你幾分面子。你若再這樣重傷人。別怪我慕容雪華不顧多年世交之情。第一時間更新」
「怎麼。『毒娘子』還想做了我蘇沐海不成。告訴你慕容雪華。我們之間的恩怨早該好好算一算。今天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是生是死我蘇沐海可一點不會怕你。」
「你你是真打算撕破臉皮了嗎。明跟你說了蘇沐海。晚歌一日是我慕容雪華女兒。你便一日休想帶走她。你要想帶走她除非你先把我慕容雪華解決掉。」慕容雪華也不甘示弱。她決意要好生照顧晚歌。所以就是晚歌的親生父親要來帶她走。只要她慕容雪華不同意。晚歌就沒人能動上一分一毫。
「我自己的女兒。第一時間更新我想怎樣便怎樣。還輪的著你這個毒婦來多管閒事。我若再不將我的寶貝女兒帶回身邊。只怕我可憐的晚歌會被你這毒婦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我說晚歌有你這樣禮數不分的父親才是要被折磨致死、、、、、、、」
就這樣慕容雪華和蘇沐海便在蘇晚歌的房門前吵得不開開交。什麼陳年往事。什麼難聽的話都從兩個盛怒之日的口中說出來了。可惜了今日和事老傅家大老爺傅文龍不再。這些下人又不敢多說一句或是上前規勸一番。只得任由這兩人越吵越激烈。
這激烈的爭吵。連帶著屋內悶悶不樂的蘇晚歌都有些受不了的用被子摀住頭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吵死了。真的吵死了……」
晚歌用被子把腦袋蓋住。希望那門外的聲音不要那麼大。可是那被子哪能遮擋住屋外那比菜市場還激烈的爭吵啊。
晚歌真的快要被煩死了。
她不過是想靜一靜理清這幾日的發生的事嘛。誰知道她從一回來就沒個清靜。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是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人跟著。
不是叫她吃飯。就是叫她這樣啊那樣啊。只要一看到慕容乾媽。就要被她拉去問東問西。至於她那個嘮嘮叨叨的爸爸。更是不肯放過她一秒鐘。
沒有辦法。想要尋得半秒清靜的晚歌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好不容易找到個清靜的地方。怎料屋外卻又吵得跟菜市場一樣。老天啊還要不要人活啊。她真的要發瘋了。
晚歌張著耳朵往被子外聽聽。看這爭吵的頻率。她能料到這場架有得吵了……
好。好。此處不清靜。自有清靜處……
晚歌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又迅速穿好衣服。接著她在自己抽屜裡東翻西翻一陣後臉上立刻笑瞇瞇的。
攤開手心。那上面是一枚硬幣。那是她在巴黎保留下來的一枚許願幣。她已當那硬幣是一個紀念。每當拿起這枚硬幣她便會想起唐少軒那張溫和英俊的臉。
「真希望能夠再見到你。」
閉著眼睛。合上手心。晚歌打開窗戶望著那皎潔的月光在心底默默的祈禱。
願望祈禱完畢之後。晚歌不知從哪裡拿出個什麼東西。她轉身朝自己臥室的門看過去。
她能夠看到門後邊那一堆堆麻煩的人是有多麼煩人。
"哈哈。還好我夠聰明。早猜到回來一定會被煩死。所以我還是決定再離家出走一次。拜拜啦……」
好一陣。當慕容雪華和蘇沐海終於吵完了。他們決定將門打開。讓晚歌自己來選擇是回德國還是留在這裡。
結果房門一打開。大家都傻眼了。屋子裡壓根兒一個人也沒有。
而這個時候的晚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流浪去了。
夜色中。晚歌揮揮手裡的鐵勾表情十分得意。
「哈。這次去巴黎第一個收穫是認識了唐大哥這樣的好人。第二個收穫嘛。就是買了你這玩意兒啦……」
有了這東西。她就是當樑上飛賊也綽綽有餘啦。
就這樣。單純稚嫩的蘇晚歌進行了第二次的離家出走之旅。
這次相比於上次的匆忙。她準備要齊全得多了。
現金。輕便衣服。相關證件等等一應俱全。
因此。晚歌在紐約晃蕩的這幾日可說是過得相當的逍遙自在。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要是能見到唐大哥那該多好啊。
這樣。她就可以央求著他帶著她到處去玩兒了。她記得唐大哥在飛機上答應過她。要帶她在紐約到處去玩兒的。
反正斯年哥哥是不會關心在乎她的。她回來這些日子也沒見斯年哥哥回來看過她一眼。那她為什麼還要想著他呢。不如找到唐大哥。這樣她就不會無聊了。
像是要跟傅斯年賭氣一般。晚歌在心裡這樣想道。
「可是。怎樣才能見到唐大哥呢。」
坐在北海的碼頭上。蘇晚歌望著那無邊無際的海岸。她手裡握緊那枚硬幣。
晚歌小聲道:"硬幣啊硬幣。如果你真的靈的話。就立刻讓唐大哥出現好不好……」
閉著眼睛虔誠的在心底祈禱了一會。然後奇跡真的就發生了。
就在晚歌背後。響起了一個男人困惑的聲音。
「請問。我是否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