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兒。朔兒"
小雅嘴裡喊著寶貝兒子的名字。腳卻纏著被子差點跌倒在床下。還好傅斯年反應夠快將她穩穩的接到了自己懷裡。
「哎。小心……」
他將她從新抱回床上。又慢條斯理的為小雅蓋好被子。
「總是這麼毛裡毛躁的。真不知你這麼多年是怎麼平安生活下來的。」
「你把朔兒藏哪兒了。我要見朔兒。我要見朔兒……」
林小雅沒有心情跟傅斯年爭論什麼。作為一個母親她現在只想確保她的寶貝兒子平安無事、
傅斯年將激動的林小雅按在床上命令她乖乖的躺好休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慌什麼。我自己的兒子難不成我還能不把他照料好。」
男人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他從容的為林小雅倒了一杯溫水。也許就連傅斯年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淡定給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究竟是什麼。才能讓這個男人如此心平氣和的說出那句話。
那個隱藏了三年的秘密。一旦真相曝露。必定是山呼海嘯。然而然而未曾想到是這樣的風平浪靜。
林小雅微張著嘴巴。前一秒還吵吵鬧鬧不可安寧。後一秒便是呆呆傻傻只能徒望著男人英俊沉穩的側顏感慨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他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是說了『我自己的兒子』了嗎。
「你剛剛說什麼。」
女人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語言神經。那一瞬間她不知如何來形容她的心情。
是壓了三年的重擔終於卸下的輕鬆。還是面對著那將要到來的風暴無限的擔憂。
不知道。林小雅真的不知道。
「來。喝水。」
將溫水遞到林小雅手上。傅斯年沒有回答林小雅的問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太過平靜的情緒讓林小雅的確是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別發愣了。用不用我餵你。嘴對嘴哦。」
「你你無聊……」
林小雅臉微微發紅。撅著嘴將腦袋轉向了一邊。
「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呢。"
傅斯年捏緊拳頭。盡量壓制住自己那快要壓制不住的激動情緒。
他要不是考慮到林小雅現在身體虛弱。他真想握著她的肩膀。像是爾康搖晃紫薇。小馬哥搖晃陳德容那樣搖晃她林小雅。他想衝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他想向她山呼海嘯的質問。質問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要將他傅斯年騙成那樣。又到底是吃了什麼無情丹。要硬生生的拆散他跟他親生骨肉相認的機會。
三年。三年啊。這三年他孤家寡人了整整三年卻不敢對她的家庭造成困擾。而那本該屬於他的女人卻叫著別的男人老公。那本是他的骨肉卻天真的叫著別的男人老爸。想到這裡。他傅斯年能不憤怒。能不憤恨。能不恨不得要將這個狠心的女人痛斥痛鞭痛打一頓嗎。
但畢竟來日方才嘛。現在這女人肯定是經不起他那重重的懲罰的。等到她傷一好。又回歸到她那打不死的小強的狀態時。他傅斯年自然會好好跟她林小雅從頭到尾。第一時間更新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算清那些該算的賬的。
不怕。這女人連帶著他的寶貝兒子。這輩子是休想從他傅斯年身邊逃開了。
看傅斯年那副表情。林小雅大概能猜到他什麼都知道了。
映入林小雅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搶走她的寶貝朔兒。
於是林小雅全身充滿戒備。一副要跟傅斯年抗爭到底的樣子和傅斯年開門見山得對峙道。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相比於林小雅的草木皆兵。顯然傅斯年在氣勢上就完暴林小雅。
他以一種來到馬戲團觀賞馬戲表演的心情很有耐心的看著像是在表演母猴撒潑的林小雅。在男人眼裡。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麼充滿喜感。
傅斯年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後半生不愁沒有笑料了。
「我告訴你傅斯年。你不要以為你你知道了你就可以怎樣。朔兒是我的。你永遠也別想將朔兒從我身邊搶走。必要的時候我會訴諸法律程序維護我的合法權益。」
林小雅揮舞著小拳頭做好了要和傅斯年魚死網破的準備。
傅斯年輕巧的用他更巨大的大掌將林小雅的小拳頭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第一時間更新然後似笑非笑道。
「我傅斯年的親生骨肉我當然要搶回來。你已經浪費了我們父子三年的相處時光。光是這筆賬我就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
男人複雜的眼神亦正亦邪。林小雅發現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無法從他那副漂亮的眼睛裡讀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小雅因為傅斯年的話而感到深深的恐懼。更多的還有強烈的憤怒。
她奮力的使勁兒想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掌心掙脫而出。但以她那細胳膊兒小腿的要對抗傅斯年這種熊一樣的大塊頭無疑是螳臂擋車。蚍蜉撼樹。
林小雅沒有辦法。只能跟男人進行口舌之爭。
「你你放開我。傅斯年。你憑什麼跟我搶朔兒。論理他的生命是我賜予的。你不過是捐了顆精,子。要照你這麼說。醫院的捐精庫裡那麼多精.子。這個世界上代孕的。試管的嬰兒那麼多。莫不是每個人都要像你一樣去破壞人家家庭搶奪人家孩子嗎。你跟本就站不住腳!還有。論法。現在朔兒的出生證明上父親那一欄是唐少軒。朔兒戶口薄上的名字是唐祈朔。你憑什麼能搶走他。你憑什麼……」
林小雅果然是有理有據。傅斯年英俊的臉從一開始曖昧寵愛的微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直至後來聽到唐少軒的名字便瞬間變得冰冷駭人。那雙似乎被千年寒冰冰凍住的冰冷眸子冷冷的瞪視著不知死活的林小雅。在接觸到男人那足以將人吞噬的冰冷眸子後。林小雅咽嚥口水。相當明智的閉上了嘴。
所謂。好女不跟惡男鬥。識時務者乃為俊傑嘛。
想她林小雅現在一來寄人籬下。二來又身體虛弱。要是真惹惱了這個眼裡完全沒有任何法律意識的臭男人。那受害者可是她林小雅自己。雞蛋砸石頭這事兒是二愣子才幹的。她林小雅不是二愣子。不幹這傻逼干的傻事兒。
見林小雅不言不語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傅斯年也意識到自己表情嚴肅了點。恐怖了點。實話說說他也不想讓小雅怕他。但這女人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他生氣。生氣到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好在。林小雅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沒再不怕死的刺激他。於是他也選擇大度的原諒她的傲嬌。
伸手摸摸林小雅的腦袋。他眼神十分溫柔。呃。就跟逗弄自己寵物狗那樣溫柔道。
「這就對嘛。乖乖的。我對你好哦。」
「去死……」
當然。這只是林小雅在心裡這樣吼道。目前的情況她還不敢這樣囂張。
傅斯年將林小雅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下巴抵住她的腦袋。他心裡從未感到過這樣的安定。滿足與幸福。
「我就知道。那個晚上是你。」
男人陷入了回憶。突然若有所思道。
「你記錯了。」
林小雅臉紅得像大閘蟹。因為尷尬。她決定來個打死不認賬。
「記錯了。不會。」
傅斯年肯定的回答。
「我記得那個夜晚你留下的味道。只是當我滿懷信心的去找你時。卻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但當時我還是有很強烈的預感是你。」
「你的預感錯了……」
林小雅語氣黯然。這樣的否認甚至比她親口承認更能證明事情的真實發生。
說到那個夜晚。女人又何嘗忘記過半分呢。
只是記得又怎樣。知道又怎樣。一切已經過去。一切不可從來。越回憶只會越傷感。還不如將它從自己的記憶裡徹底抹去。
"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
傅斯年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犀利。語言冰冷的質問。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按道理。那個時候小雅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她用那一晚來讓他跟她在一起。他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負責。可是可是他真不懂為什麼她要選擇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什麼都不肯跟他說。
林小雅低垂著眼眸。無法直視男人那強大而又了望一切的眼神。
「告訴了你又怎樣。不過是***而已。是你。或不是你都一樣。」
林小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這樣言不由衷的解釋。或許在女人的心底深處。她依然堅守著她那份可笑的自尊吧。
她怎麼能讓男人知道。她是因為太愛他。所以要選擇這種方式來將他深深的刻進自己生命呢。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她的這個看起來灑脫的解釋卻徹底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你說什麼。」他捏住她尖細下巴的手指力道無限收緊。
「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