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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4章 終究要離開了 文 / 指尖眉梢

——    「真要這麼做。太狠了點吧。」高級的真皮沙發上。男人盤腿而坐。

    他極其陰柔的俊顏上帶著笑。沒看出人家有多同情。但是卻是十足十的幸災樂禍。活像是撿了幾斤寶貝似的一臉興奮。

    「會嗎。還好。」傅斯年難得身著正裝。他立於鏡前隨意的理著襯衣領子。漫不經心的樣子既隨性優雅又時刻散發著足以令所有女性噴血的男性荷爾蒙。

    怎麼說也是五年之後的第一次返『鄉』。老爺子那人向來挑剔又龜毛。他不穿的正統得體一點。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念叨成什麼不思進取。什麼落拓邋遢。傅斯年最討厭的便是人羅裡吧嗦。他為了不讓自己耳朵生繭當然得先做好準備。

    黎亞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剛小婚。又是個快做父親之人。本著行善積德的原則。他假模假樣的從沙發上跳下來拍拍傅斯年寬寬的肩膀語種心長到。

    「唉。斯年阿。我說人家怎麼說也是你曾經的摯愛。你夢中的佳人。你茶飯不思的對象。這麼對人會不會太無情無意無理取鬧了點啊。」

    與其說是黎亞斯有顆聖父的心。不如說他對這一切都十分及其的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傅斯年就像是個變了個人一般。想當年他為了白箴顏那噁心的女人付出了那麼多。也被傷害了那麼多。卻遲遲都忘不掉。現在可好。不知道怎麼的傅斯年突然就像轉性了一般。不僅一點舊情不念。甚至還在背後玩陰的陷白箴顏於不利。

    也由不得黎亞斯懷疑。第一時間更新這怎麼想都不是傅斯年忍心幹的事啊。

    「你也知道那是曾經。」

    傅斯年淡淡掃一眼黎亞斯。冷笑道。

    「她既然可以對我無情。我為什麼要對她有意。」

    說著。傅斯年抬腕看了一下表。

    飛往紐約的私人航班將在兩小時後起飛。他也打理好一切。凌晨的三點。他將到達地球的彼端。

    想不到他傅斯年在外漂泊流浪了這麼多年。還是要回去啊。

    不過。他這次回去。不是因為他活不下去。而是因為他們迫切的需要他。所以無論怎麼說。這場和家族的對抗。輸的自然不是他。

    「我要離開了。」

    他對黎亞斯說。語氣平淡。沒有不捨。

    「你真的決定要走。」

    「不然能怎樣呢。斯奇的情況你也清楚。自然是沒辦法接管家業的。傅家上上下下。連同那些員工的生計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管吧。」傅斯年有些無奈的看著黎亞斯。他很珍惜這個哥們兒。也為哥們兒找到了人生的幸福而高興。

    人的一生。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但有些人生的路。是一出生就被鋪好了的。是沒得選擇的。

    當日他可負氣離家出走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快樂和自己的自由才是人生的真諦。可是漸漸他也長大了。見過了太多。經歷過太多。他才深深知道小我是多麼自私的一個想法。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太多的無可奈何。唯有能夠為這個社會創造更多出價值。這樣的生命才是有意義的。

    從前。他總覺得家族之事對他而言是個束縛。他甚至希望傅氏的金融大廈就那樣垮掉算了。這樣他也不用被家族的期待給壓得喘不過氣。後來。他也成立了公司。他也見過人情冷暖。他知道他手下成千上萬個員工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能夠順利成章的生活。似想一下。當你手握著成千上萬個家庭的幸福時。你會是作何抉擇。

    黎亞斯點點頭。他雖然理解不了斯年所謂的那種大我。但他知道這是斯年必須面臨的選擇。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哥們兒你能幸福就好。走哪兒也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這群朋友。」

    「那是當然。」

    離別總不那麼歡快。黎亞斯雖然知道傅斯年是去紐約不是去天堂。可還是免不了傷感。

    「記得給我寫信。天冷了多穿衣。天熱了多喝水。想我了就在心裡默念我幾次。我一接收到你的訊息。我會立刻回應的……」

    就是這個時候。黎亞斯也不忘搞怪。

    他拿出薄手絹。擦擦眼角的淚水。活脫脫的是個林黛玉。

    傅斯年翻翻白眼。

    「不好笑。」

    「額……好吧。」

    黎亞斯回歸正常。

    「這邊ddb沒你行嗎。話說。我真挺同情阿南那傢伙的。從接收ddb起。好像就沒個假日啊。」

    「是嗎。我看你能力資質都不錯。又特講義氣。不然你接替他職位如何。」傅斯年皮笑肉不笑道。

    其實他在心底對ddb早有打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回到紐約接管傅氏財團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兩家公司合併。

    到時候別說是黎亞斯這小子。就連他自己也為他的廉價下屬。他自豪的左右手陳簡南捏一把汗啊。

    黎亞斯一聽這話。三魂沒了氣魄。

    「哎呀。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慢走不送啦。」

    黎亞斯不是傻子。他現在過得自由自在的。才不想被這些商場上的事煩擾呢。

    於是乎他趕緊擺手讓傅斯年快點離開。

    前一秒還長亭送別的人現在是巴不得傅斯年這塊人精趕快消失。

    告別了黎亞斯。傅斯年還是有幾分不捨。

    不光是對這片土地。更是對這片土地上的人。以及在這片土地上曾發生過的那些永遠也忘不掉的事。第一時間更新

    現在。她應該身著她一生中最華美的衣服。帶著幸福的微笑。挽著別的男人的手進入教堂了吧。

    祝福你。

    傅斯年望著教堂的方向。在心底對林小雅告別。

    靜穆的氣氛甚是沉重。不捨是有的。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理性的男人。他知道他要做的是什麼。

    「哥哥。哥哥怎麼還不走呀。別發愣啦。」

    傅斯奇一如從前的瘋瘋傻傻。蹦蹦跳跳。

    他在傅斯年面前轉來繞去。力圖要拉回男人不知道跑到那裡去的注意力。

    傅斯年回過神。看了看眼前斯奇單純無雜質的笑容。他忍不住暖暖的笑了笑。

    「走吧。」

    私人飛機的機艙閘門關上。傅斯年終於不得不跟腳下的這片土地揮手告別。

    雖然這告別不算是生離死別。但大致也差不多就這個數了。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夠忘掉這片土地。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忘掉他在這片土地上經歷過的歲月。但是他需要清楚的是。他必須忘掉那個叫林小雅的女人。

    飛機平穩的滑行著。由於是私人飛機。一切的安排全憑傅斯年的意願。

    他銳利的眸子看著面前的監視屏幕。那屏幕是隔壁間白箴顏的情況。

    現在。她的情況依舊是極其嚴重。全身裹著白紗布。生命隨時都有可能遇到不測。所以他們必須盡快的抵達紐約。取得良好的醫療環境。這樣女人的病情才有緩和……

    醫生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傅斯年撐著下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他這次回去。表面上好像真是因為擔憂白箴顏的病情。所以不得不將她轉送到醫療設施好的醫院。實際上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看著白箴顏越加嚴重的病情。或者說是她越加純熟的演技。傅斯年不禁要懷疑當年自己的智商到底是負多少。

    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白目的被這樣一個女人迷惑。還為她受了那樣大的傷害。

    不過。沒有關係。

    他傅斯年向來是恩怨分明。

    他曾經被一個女人這樣玩弄和欺騙。他現在也不過是將計就計讓她也嘗嘗被欺騙被背叛的滋味而已。

    他無聲的來到白箴顏所在的病房。為她端去一杯粥。

    「斯……斯年。」白箴顏故作柔弱。眼神脆弱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你別動。我來。」

    傅斯年溫柔的走過去將白箴顏從病床上扶起。

    「來。喝點粥吧。」他將粥遞端起來。一勺一勺的餵她。之前還細心的幫她吹涼。

    他是那樣溫柔那樣深情。同樣……也是那樣的邪魅迷人。

    白箴顏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膨脹了。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幾年之前。他們相戀的那段美好時光。

    「斯年。你對我真好。」

    「我當然要對你好。你為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怎麼能對你不好呢。」

    他持續的餵她。卻不再溫柔細心。滾燙的粥白箴顏卻只得硬著頭皮吃下。

    傅斯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鄙夷的神情越來越明顯。卻也耐著性子等待著飛機降落那一刻。

    因為。他確實很期待看到白箴顏錯愕不已。驚覺自己被背叛。被耍弄的那一幕。

    他這是在報復嗎。

    是的。他是在報復。

    當然。也不全是。他做的不過是所有守法公民都會做的事而已。

    「斯年。我覺得我好幸福。我覺得自己就算下輩子真的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但是如果因此能獲得你的原諒。我也心甘情願。」

    她照例的使出她慣用的伎倆博取男人的同情。

    傅斯年卻也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也許從前。他會因為女人的這番話而對她格外的憐惜。可是現在他只有厭惡。

    不過。這種厭惡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待飛機降落那一刻。他想他跟這個女人也是該畫上一個句點的時候了。

    強大的氣流將向下旋轉著。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安全抵達紐約國際機場。

    傅斯年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厚。

    看著病床上楚楚可憐的白箴顏。這個時候他竟然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

    「到了嗎。斯年。真不敢相信。五年之後。我們還能從回這裡。」

    「我真是很期待見到伯母還有伯父的呢。」

    白箴顏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一切都順利啊……

    她努力了這麼久。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她白箴顏早就說過。只要是她看上的。便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她的掌心。

    「我覺得現在是你的病情更重要點吧。」

    他突然的一句話噎得白箴顏方寸大亂。

    「啊。我我的意思"

    「好了。起來吧。別裝了。」

    傅斯年淡漠的聲音在白箴顏頭頂響起。

    他優雅的起身拍了拍西裝上的褶皺。依舊英俊邪魅。

    「啊。什……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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