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箴顏的算盤是打得精巧又細緻。她樂滋滋的想著待她親自把傅斯年交回傅家。她不僅可以完完整整的拿到六億報酬。同時還可以順順當當的成為傅家的大少奶奶。傅氏財閥的第一女主人。到時候一手拿著源源不斷的財產。一面坐著豪門少奶奶的位置位置。別提會羨煞多少人了。
「嗯。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這麼圓滿。報酬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潔白的醫院。偌大又奢華。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白箴顏雖然包裹得裡三層外三層。還真像是個快要癱瘓可憐蟲般。但那只是表現。她吩咐起人。預謀起事卻是一點不麻煩。
此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正在電話裡獎賞著她手下安排的那些『特殊』的助手。聽說他們還把那什麼林小雅的老媽給氣昏倒了。這效果是空前的好。這下她有一種一解心頭只恨的快感。
「要是那老東西活活被你們氣死了。我還有額外的獎賞。」
她美麗的容顏笑得得意。好像可以比倒任何一隻花朵的嬌美容顏。卻散發著惡毒的毒液。
在她嘴裡。人命是那樣輕賤。除了那些身份高貴的。身份低微的人皆是命如螻蟻。
白箴顏一面回憶著從前和傅斯年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一面憧憬著未來和傅斯年的幸福生活。得意的笑容一直沒有離開弧度完美的嘴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別來無恙啊。我的老婆。」
她的笑容凍結在病房門推開的那一刻。
羅伊穿著筆挺的西裝。手抱一束綠色的奇怪花束。
他有一雙世界上最蔚藍。看起來最清澈的眼睛。可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碧藍的眼眸實則是所有罪惡的根源。
他就這樣半倚靠在門邊之上。一手拿著綠色花束垂於地面。一手閒適的插在褲兜裡。嘴角噙著笑意。明媚的笑容危機四伏。他就這樣遠遠的看著病床上的美麗女人。立挺的五官上好像能夠洞悉一切。卻又無法探測他的情緒。
「你來幹什麼。第一時間更新」
白箴顏沒個好氣。
若說她現在是最幸福的女人其實也不盡然。羅伊這個臭男人的存在好像一塊璞玉上的礙眼瑕疵。一鍋鮮美魚湯的懷螺絲。一個她永遠也擺脫不掉的陰影。無論她的未來有多美好。無論她面臨著多美的陽光。他陰黑又長的影子就死也要賴在她身後。是她人生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如果不是念在他不是個惹得起的對象。她想她早就找人將這礙眼的東西解決了。
別說是夫妻之情。就是一般尋常人的點頭之交。他們也沒有。她對羅伊簡直是恨得牙癢癢。卻還是拿人家沒有任何辦法。第一時間更新
「唔……幹嘛將臉繃得那麼緊。當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我又不會吃了你。」
羅伊直起身子自門口走向病床的白箴顏。一步是完美的微笑。是會讓任何少女尖叫的氣質。可是對白箴顏而言那是最最恐怖的噩夢。
她不禁要後退著自己的身體。出於自保的原因。
他邪笑。捉住她。意味深長道。
「這個……送給你。」
他把那手中的那束綠色植物湊到白箴顏面前。
「啊。啊。拿開。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她連忙擺著手。不住的後退。卻抵不過那血盆大口帶給她的劇烈刺激。好恐怕。簡直太恐怖了。
「想知道嗎。」
羅伊一笑。將那植物拿到自己面前意味不明的嗅了嗅。
「你應該知道啊。這是非洲熱帶雨林最常見的一種綠色植物。是我特地命人空運過來專程給你的。它生命旺盛。它滿身毒液。它喜歡吞噬人或者任何有生命的東西。它用它的毒液將它的獵物腐化解剖。然後吸食獵物最精髓的營養。直到……」
羅伊迷戀的看一眼手中的花束。再衝慘白的白箴顏微笑道:「直到獵物乾枯而亡。你應該知道。第一時間更新它的名字叫食人花。它完全是你的代名詞。我見你們是如此的相似。所以我就帶來給你了。如何。我這個前任丈夫對你可算是體貼備至了吧。」
「你你真無聊……」
白箴顏捏緊床單。心怦怦直跳。她料定這次羅伊來絕對不是送花那麼簡單。可算他現在這樣一幅笑嘻嘻的。好像真是她貼心老公的模樣讓她有一種危險將至的恐懼感。
「我是無聊。那我們就來談點不無聊的東西吧。」
羅伊突然一改之前和善可親的模樣。重回他慣有的冷酷嚴厲。
「對不起。我沒興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請你離開。」
「沒興趣。我會讓你有興趣的。」
羅伊狠狠的捏住白箴顏尖細小巧的下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要被魔鬼似的他給捏碎。
「你……你放手……你……放。我求求你放手。有什麼話好好說。」白箴顏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可是力氣本就大如蠻牛的男人不僅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甚至還加重了手的力道。好像真要一掌將女人香消玉殞般。
「好一個有話好好說。」折磨夠了。羅伊才狠狠的甩開手。
「白箴顏。你應該最瞭解我羅伊為人。你可知道違抗我命令的下場。」
狼一般凶狠的眼神落在白箴顏的臉上。他是那樣恐怖。那樣的邪惡。好像是地獄來的魔鬼。他控制著她。一切都是他說了算。規則也是由他來定。卻不曾想到他竟被她擺了一道。他怎能不怒。怎能不將她碎屍萬段。
「我……我……我……」白箴顏大概能感受到羅伊騰升的怒氣。
她很害怕。害怕得連話都無法說清楚。
她早知道就偽造那份東西了。實話實說她幹不了。或許這男人還不會那麼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那份假文件害寶麗綺得利不成反被ddb反咬一口。不僅損失了三十億的違約金。甚至還因此壞了寶麗綺的名譽。你這個女人。陽奉陰違。還真是歹毒。」說完。羅伊更是氣不過。大掌就要向白箴顏的細頸掐去。白箴顏擋住她的襲擊嚇得全身發抖。眼淚只掉。
「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並沒有完全取得傅斯年的信任。我自然沒辦法盜得ddb的核心機密。我……咳……咳……」
凶狠的魔掌並沒有因為女人的哀求和解釋而有所放鬆。在羅伊手裡。對待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沒必要有半點憐香惜玉。他重重的掐著她的細頸。真想就這樣將她掐死。
白箴顏大大的眼睛翻白。臉頰通紅。痛苦的掙扎著想要獲得一點呼吸。
命懸一線之際。羅伊才滿意的鬆手。
他優雅的立起高貴的身體。拍拍筆挺西裝上的褶皺。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病床上痛苦的喘著粗氣的女人。
「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羅伊的下場。」
「我……我知道。我不敢了……」
白箴顏猛烈的咳著。眼角的淚水一直沒有停下過。
她知道。她的生命裡。自從認識了這個叫羅伊的魔鬼男人。她便是走向了地獄的深淵。
她更知道。要想她的美夢能成真。她必須得百分之分的服從這個男人。
「哼。」
羅伊冷哼一聲。
「我量你也不敢跟自己生命開玩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要在下月初得到那份文件。你要再敢耍花招……」
「不……不敢了。」
「你知道我有個巨大的花圃。那裡的食人花是經我精心培育。就是丟入一頭雄獅。它的骨架和血液也會被這花腐蝕得一點不剩。你說要是我將你扔進去。會是什麼情況呢。我想那些花可不會像傅斯年那小子一樣。對你這種女人手下留情的。」
羅伊說完冷酷的將綠色食人花束扔到白箴顏臉上。那花朵上甚至還黏著濃稠的毒汁。白箴顏尖叫著閃開。甚至跌落到了病床之下。
羅伊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他有自信這個聰明是斷然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病床上的白箴顏驚魂未定。她唇角發白。眼神空洞。
她見過羅伊的那個毒花海。更見過巨型生物瞬間被吞噬的情形。血液和骨骼被擠碎。瘋狂的花莖纏著龐大掙扎的軀體。先是頭顱開裂。接著四肢曲解……
「啊……」
白箴顏抱住頭。她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真的要崩潰了。
除了服從。除了受制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想到五年之前。她穿著世界上最美的婚紗。她帶著所有女人羨慕的眼光進入了那座美麗的城堡。她也曾幻想過她的美麗人生。
一個嫁入豪門。一個上升為貴族的女人。她的身上四處都是美麗的光環。人前的羅伊一表人才。優雅得體。她也曾是大家心目中最幸福的女人。但……那只是表象。幸福之下是她無窮無盡的黑暗。
「老天爺。為什麼你就不放過我。為什麼你要對我如此殘忍……」
病房內。白箴顏淒厲又絕望的聲音響徹整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