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歌下床,走到衣帽間去。
衣帽間中間的小格子上面,正泛著幽光的一枚不規則的玉珮,清輝了這不算大的空間。
帝歌伸手,拿起那不規則的玉珮。這玉珮是自己後來再一次的去了那山谷之後,自己發現的。
他知道,那山谷就是曾經的山谷,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魔鑰冥惹-醉墨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辦法,把那山谷給保存在那裡的。
錢錢,我要不要把這塊玉給你?
帝歌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這塊玉,錢錢,你可以知道,這玉給了我什麼?
帝歌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雖然很多東西都是零零碎碎的,可是至少很多東西都已經在向自己證實了一切。
輕輕的放下玉珮,頓時玉珮變的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帝歌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當成沒有看到一般的轉身離去。
別墅中,宇文軒哲一直都站在頂樓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一切。
外面,時不時的可以看到遠處燦爛而過,徒留一絲弧度的煙火。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景,他獨自一人已經站在這裡兩個小時了。
寒冷的微風拂過,卻一點也沒有曾經魔界的那種陰寒。這裡的一切,跟魔界有著天壤之別。
魔界的風,如果讓這裡的人刮一下的話,估計這個人就只剩下一個架子了。
給出了聚靈珠,也就等於給出了自己曾經的錯誤,而在贖罪了。
嫣然,你會原諒而接受聚靈珠嗎?
「怎麼還不睡?」
帝歌走出來,沒有想到,卻看到宇文軒哲的身影站在陽台上。原本,自己倒是不想休息的,想出來吹吹風的,沒有想到卻看到宇文軒哲的身影站在這裡。
他們本就用不著睡覺,他們的睡覺,基本上是跟死了沒有任何區別的。要是哪一天他們要睡覺的話,那估計會是很誇張的模樣。在這裡,不是在他的魔界,所以的氣息跟感覺都不一樣,這陰陽也就相對於的讓他們無法像在魔界那般的休息。
如果真心的他們想睡覺的話,估計躺倒棺材裡面來的更實際一點點。
知道了許多,卻也相對的知道了很多恩怨。那些被自己忘記的,如今也慢慢的回來了。
記得一切的同時,心裡也在慢慢的擔憂。擔憂如果金錢錢記得一切有關嫣然醉兒的事情的話,她到時候會怎麼做?
那血淋淋的一切,到底能不能用她的善良來包容了?
心已經死了,她還願意嗎?
「好多年都沒有辭舊迎新了,想守著這難得被記住的一次機會,看著新年的第一輪太陽出現。」
宇文軒哲淡聲的說道,目光看向那漆黑一片的天空,有的也只不過是繁星閃爍罷了。
宇文軒哲淡聲的問走到自己身邊的帝歌,「你怎麼也沒有休息?」
帝歌看了一眼繁星閃爍的天空,那天際偶有的是燦爛的煙火燃燒的美麗,卻只是一瞬間罷了。
燃盡一切,只是為了那短短的一瞬間罷了。這樣,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問一下煙火,它值得嗎?
「剛剛醒,就想著出來看看。」
睡是睡了,只不過睡的很不踏實,沒有一會就醒來了。
宇文軒哲看了一眼帝歌,隨後目光投向遠處的天際而去。
「記起了多少事情?」宇文軒哲淡聲的問帝歌。
帝歌只是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也沒有多想什麼的。
「也沒有多少,零零碎碎的還沒有能完全的拼湊起來。」
「你恨我嗎?」宇文軒哲淡聲的問身邊的帝歌,話語冰冰涼涼的,沒有任何的波瀾。似乎,聽不出話語中的任何波動跟溫度。
「都已經過去了千萬年的,還有什麼好計較的。計算當年你設計了我,也都已經是當年的事情了。如今,我們不是早就已經相識一見淡忘了嗎?」
當年,如果不是眼前的人估計的設計了一個圈的話,自己也不會來不及的出現。不過,他不是也付出了代價了嗎?至少,他也沒有想到魔鑰冥惹-醉墨會恨到一定的時候,會出手殺了嫣然醉兒。這是,不也是給他的一個懲罰嗎?也把他給殺的個措手不及的,最後只能悔恨終生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何嘗又是要這樣的結果的。
他跟宇文軒哲都沒有想到的是,魔鑰冥惹-醉墨的冷漠,會到這個程度。
他們都以為,就算魔鑰冥惹-醉墨再怎麼失去了理智,也不會對這個對他來說如同母親一般的嫣然醉兒出手的。
這就是宇文軒哲最大的失誤的地方,造成了千萬年的恨跟傷。
他做錯了事情,也受到了懲罰。這一切,也就過去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嫣然醉兒能放開心中的傷痛,而不是選擇再次放棄。
「他記得當年的事情?」宇文軒哲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內心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當年,是自己調虎離山計的把眼前的人給調走的,以為就可以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沒有想到,他是走了,卻被醉墨給誤會了。從而,自己的一個過失,倒是讓醉墨出手殺了嫣然醉兒。
這一切的一切,本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卻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他也瘋狂了,用鮮血來祭奠了一切。帶著魔界跟神界拼了,魔鑰冥惹-醉墨利用天時地利的關係,最後讓魔界跟神界來了個同歸於盡的,獨留屍界獨大了。
如今的那個地方,早已經不是千萬年之前的一切了。
如今,那裡有陽光,有光芒的地方,也都是屍界的了。
只不過,那一份獨有的一切,都一直被魔鑰冥惹-醉墨給護的好好的。沒有讓屍界的沾染到一份,他也只不過在等,在等屬於那裡的身影再次回到那裡去罷了。
只是,要的是時間跟心罷了。
如果嫣然醉兒無心那裡的話,大家就再也回不去那裡了。
而能自由來去這裡跟那裡的身影,也不過就是自己跟魔鑰冥惹-醉墨他罷了。
如今的一切,是他們期盼的,卻又是大家擔心的。
不知道,最後的恢復,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
「也只是片段罷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今也只是在猜測。還沒有能完全的記得一切,更多的是在夢中夢到過。」
很多的一切零零碎碎的,基本上都是在夢中見到的。
夢中給自己的很多畫面,都是曾經自己生活的一切的真實的事情。如今,本就已經慢慢的記起了一些,再加上夢中的那些破碎的片段的。也就差不多的,大概的能七七八八的猜測到一些什麼的。
具體有多少,自己還沒有能完全的記得清楚。
如今,能左右這些的也只不過是魔鑰冥惹-醉墨跟宇文軒哲。
白夜婼娉跟白夜婼瑤都記得一切,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一直都是很淡漠的看著所有的事情發生,聽著魔鑰冥惹-醉墨的安排。根本,就不像千萬年來從來都沒有失憶過一般的模樣。他倒是旁敲側擊的想打聽的,卻怎麼也沒有把這兩個人的嘴給撬開過一會。
就連灌酒的事情,他都做了無數回的,卻每一次都是自己被灌酒的抬回來了,而白夜婼瑤卻跟一個沒事的人一般的把自己給帶回來。
第二天告訴自己,昨天自己喝醉了。
每每想到這些,帝歌就感覺這白夜婼瑤壓根就不是什麼人,也不是什麼殭屍的,更不可能是自己這般龍族的品種。他有的時候很好奇,這白夜婼瑤到底是一個什麼品種的?
血白那蝙蝠的品種太傲嬌了,不太像他的品種。
「婼瑤跟婼娉兩個人的真身到底是什麼?」帝歌問宇文軒哲。
眼前的這個人,應該知道吧?
這司徒淺岸不一直都在他身邊伺候著的嗎?
這司徒淺岸跟白夜婼娉又是一對的,他應該能清楚的知道這白夜婼娉到底是什麼玩意的。
宇文軒哲只是看了一眼天空中那瞬間消失的煙火,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眼眸。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似乎,也就只有他們千萬年來沒有任何的失憶。卻又一直冷眼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不去多問一下,而是一直都聽從大哥的安排。他們的身份是什麼,我還真的不是一點點的好奇。」
「不是他們不失憶,而是他們都背負著兩個人的記憶而活著。」
「什麼意思?」什麼叫背負著兩個人的記憶而活著?
帝歌有些不明白了?這話怎麼都感覺一屍兩命的感覺。一個身體裡,兩個靈魂啊?
「當年為了能讓嫣然醉兒的元神凝聚,讓她轉世。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一對兄弟,還有白夜婼娉跟白夜婼瑤這對兄妹,在為了誰付出元神的時候,爭吵個不休的。後來,是司徒淺岸使詐,讓他自己跟司徒淺淵淪為了那付出元神的祭品,而讓白夜婼瑤跟白夜婼娉兄妹成為等候的身影。」
眼眸之前,有些模糊,似乎曾經的畫面就恍如隔日的在眼前發生了一般,卻忘了早已經過去了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