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宇文軒哲給自己的那個盒子,這個裡面存在的是聚靈珠。
嫣然,他都已經給出了這個,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就都原諒好不好?
原諒我們曾經所犯下的錯,原諒我們年少無知的心。
用你博大的心,包容這一切。可好?
昏昏沉沉中,金錢錢不停的聽到有人在輕呼自己的名字,一聲一聲的,似乎不厭其煩般。
「金……錢……錢……」
「金……錢……錢……」
「金……錢……錢……」
金錢錢想睜開疲憊的眼眸,卻怎麼也睜不開。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輕呼自己的名字?金錢錢想開口問道:是你嗎?是你嫣然醉兒嗎?
金錢錢想大聲的吶喊的問,是不是你嫣然醉兒?你又想做什麼?
可是,無論自己想怎麼大聲的呼喚的,就是叫不出一點點的聲音來。
金錢錢有些擔心了,平時自己只要遇到嫣然醉兒的時候,都可以跟她面對面的接觸的說話的。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自己不論怎麼想說話,怎麼想睜開眼的。就是怎麼都無法做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金……錢……錢……」
又是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著金錢錢。
金錢錢有些痛苦,似乎心口有些那麼鑽心的難受。似乎,有什麼東西活生生的撕裂了它一般。
眼前,到此都是鮮血的顏色,似乎紅了那無法睜開的眸子,疼了她的心。
「金……錢……錢……」
「你到底是誰?」金錢錢費勁全身的力氣,怒吼了出來。
似乎,拼盡全力了之後,那宣洩的聲音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金……錢……錢……我……就……是……你……啊……」
「你不是我,你在哪裡?出來?」
眼前,似乎迷霧一片,看不清前方有什麼。
金錢錢揮舞著手,想把眼前的所有的迷霧全都給揮去,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的。
金錢錢心裡有些急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嫣然醉兒呢?嫣然醉兒去哪裡了?
「我就在你心裡,你心裡的我是什麼樣的,我就是什麼樣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就在金錢錢的耳邊迴盪。
「你到底是不是嫣然醉兒,你到底想做什麼?有本事就別裝神弄鬼的,你給我出來。快出來……」
「我就在你面前……」
金錢錢看向眼前一團迷霧的地方,想看清楚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嫣然醉兒的存在。
那一團迷霧中,隱隱約約的似乎慢慢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慢慢的,那身影變的越來越是清楚,也慢慢的金錢錢可以看到那白色身影到底是什麼?
「啊……」
一聲驚叫,金錢錢嚇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邊的宇文軒離連忙的坐起來,安撫著身邊的金錢錢。
「怎麼了?錢錢,是不是又做惡魔了?」宇文軒離一臉緊張擔心的問身邊的一臉驚慌失措的金錢錢。
她看到了什麼?金錢錢摀住自己的胸口,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一身白衣是血的嫣然醉兒,整個臉上都是七竅流血的模樣。
就那般的慢慢的從迷霧中慢慢的走向自己,那每走一步的時候,那胸口空隆隆的地方就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的。
空氣中,似乎沉迷著無盡的血腥的味道。
而在嫣然醉兒是身後,她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自己卻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的一個人的身影,不過她大概的能知道是誰的身影。
如果自己沒有猜測錯的話,應該是魔鑰冥惹-醉墨的身影。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嫣然醉兒要告訴自己什麼嗎?還是怎麼一回事?
嫣然醉兒為什麼這一次出來,卻是這般血淋淋的?她是不是想跟自己說什麼?還是,只是自己單純的做夢看到的?
「錢錢,錢錢……」
金錢錢微微的回神,就看到宇文軒離一臉擔憂的正看著自己。
金錢錢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一下,隨後再睜開。
金錢錢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然後說道:「沒事,別擔心。我只是,好像又做惡魔了。」
宇文軒離輕手把金錢錢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藏在心底。一切,都有我在呢。」
金錢錢聽著宇文軒離的胸口,這裡是有心的,卻不一定就是跳動的。
她很想告訴這個抱著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又要怎麼將這一切給說出口?
「睡吧,再過兩小時才六點,等會還要起來拜年。」
金錢錢嗯了一聲,又躺了下來。
可是,這一切金錢錢怎麼睡,都睡不著了。
腦海中出現的,一直都是嫣然醉兒一聲是血的模樣。金錢錢想不通,一直出現都是很乾淨,清清爽爽的那般淡然孤傲的模樣的,怎麼這一次卻是如此的狼狽不堪的模樣?
這畫面,怎麼也都像自己曾經做夢的那些夢中的一切。
千里冰封雪白一片,一身是血的嫣然趴在了地上,白衣上面是滿目的血腥的紅色。
這是曾經,她夢中見到過她的樣子。如今,怎麼又是這般的模樣?
金錢錢微微的蹙眉,有些擔心的不由自主的把小手輕輕的撫摸上自己的肚子。
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好嗎?
不管曾經一切都是如何的,千萬年大家的付出,已經足夠我賺回了一切。如果你有感覺的話,就跟媽咪一起祈禱。祈禱嫣然醉兒的元神能全都出現,到時候大家把過往的塵煙全都一筆勾銷。
這千萬年背負的一切,我們就到該了結的時候,全都了結了吧。
這般永無止盡的糾纏下去,對誰都是沒有任何的好處,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金錢錢不知道,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看到了這些,還有人也看到了。
魔鑰冥惹-醉墨閉著眸子,腦海中卻是嫣然醉兒當時被自己手染鮮血的畫面。
當年,是自己的手親手殺了嫣然醉兒,讓她元神具裂的。
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這難道是說過年了,自己卻在想念自己的親人嗎?
嫣然,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怨我當年都不願意多用一份心的去看一下一切,如果我當年多一份心的話,也就不會讓你受這麼大的苦。
到最後,你寧可在帝歌的懷中離去,讓他恨了我幾千年的,也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動搖絕決的解釋。
你可知道,只要你的一個解釋,我就心甘情願的去相信你了。哪怕,那只是一個謊言,我也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原本親如兄弟,卻因為嫣然醉兒的事情,他跟帝歌兩個人鬥了多少年?
從那一刻起,一直到聖印王朝的一切發生。這一千八百多年的時間,他們之間就沒有一次能和平相處過。那大漠屍王的存在,完全就是為了讓他隔絕在這一切之外。
錢錢,孩子,也許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魔鑰冥惹-醉墨拿出宇文軒哲給自己的那個盒子,眼眸微微的暗了一下。
聚靈珠,如果真的有用的話,就希望能把嫣然醉兒的元神全都給凝聚在一切吧。
帝歌睡的迷迷糊糊中,一直都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輕喃的說著什麼竊竊私語一般。可是,自己想聽清楚的時候,卻怎麼也聽不清楚的。
他只感覺,似乎有誰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說著什麼,交待著什麼。
可是,自己想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邊什麼都沒有。
腦海中,不停閃過的畫面,就是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一個春意盎然的山谷。
似乎,還有無數的歡笑聲,不停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
那銅鈴般的笑聲,那歡呼的聲音。
似乎,一條騰雲駕霧的金色的光芒在身的騰龍虎嘯而過的,在山谷中騰駕著。
似乎,有誰在輕輕的呼喚自己的名字。
「龍……帝……歌……」
「龍……兒……」
帝歌想問,到底是誰在叫自己?
又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般的疼?
淚水,忍不住的從眼角慢慢的滑落下來,滴在了枕頭上。
帝歌微微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眸,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一切。
似乎,那個身影一直都是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的。可是,那白衣勝雪的,卻染上了灼熱眼眸的鮮紅。
醉兒,是你嗎?
帝歌微微一愣,醉兒?是嫣然醉兒嗎?
自己,已經忘記了有關她一切的記憶,怎麼自己突然想起來這些的?
難道是因為今天是過年,所以佳節的時候,自己反而能想到了她的某些事情嗎?
帝歌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
繁星閃爍的,倒是也對不起這大過年的喜慶了。
只是,在那遙不可及的天際,到底有沒有曾經他們生活過的一切了?
帝歌下床,走到衣帽間去。
衣帽間中間的小格子上面,正泛著幽光的一枚不規則的玉珮,清輝了這不算大的空間。
帝歌伸手,拿起那不規則的玉珮。這玉珮是自己後來再一次的去了那山谷之後,自己發現的。
他知道,那山谷就是曾經的山谷,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魔鑰冥惹-醉墨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辦法,把那山谷給保存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