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能讓嫣然醉兒的元神凝聚,讓她轉世。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一對兄弟,還有白夜婼娉跟白夜婼瑤這對兄妹,在為了誰付出元神的時候,爭吵個不休的。後來,是司徒淺岸使詐,讓他自己跟司徒淺淵淪為了那付出元神的祭品,而讓白夜婼瑤跟白夜婼娉兄妹成為等候的身影。」
眼眸之前,有些模糊,似乎曾經的畫面就恍如隔日的在眼前發生了一般,卻忘了早已經過去了千萬年。
「當年,他們都是為了彼此而付出的,都是希望彼此能活著走下去的。都是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最愛的身影,把死亡留給了自己。可是,他們卻都忘了一個……」
他們都忘了,孤獨!
千萬年守候的孤獨,沒有摯愛的人陪在身邊的那種孤獨。
「白夜婼瑤跟白夜婼娉兩個人,守著千萬年的孤獨,只是為了能再見到他們。可是,千萬年的守候,哪裡有那般的好守的。那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你的孤獨,在一寸一寸的吞噬著你的堅持。如果,不是那個人對他們來太重要的話,再堅定的心也守護不下去的。很多的時候,我倒是真的佩服他們兄妹倆。為了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竟然能做到相逢卻不相聚的克制力。明明午夜夢迴了無數回的人,就那般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們卻能淡然的面對。」
想當年,在聖印王朝的時候,他們明明都已經相見了,他們兄妹兩個人還能那般淡然的面對著這一切。白夜婼娉已經嫁給了司徒淺岸,卻還能那般的默默的守護在他的身邊,當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般。那要用什麼樣的心,才能面對這樣的人。
那每一次的冷眼相對的時候,都是血淋淋的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劃上了一刀,痛的是痛徹心扉的,卻要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果,這就是愛的代價的話,這種付出,他自愧不如。
「你呢?你不也是嗎?」帝歌淡聲的說道。
面對這一切,眼前的人不是也一直都站在壞人的角度上一般。只是淡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跟自己無關一般。就連那大哥的密室中的一切,對於眼前的人的資料,都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字罷了。更多的,也許就是有關他身份的,無非就是聖印王朝宇文軒離的弟弟,一個殭屍王爺罷了。
除此之外,難道還沒有別的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大哥要把宇文軒哲的一切,都搞的這般神秘一般。似乎,更多的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有宇文軒哲的存在一般。似乎,不想宇文軒哲跟這嫣然醉兒的一切有所關聯。到底是為什麼?也許,只有眼前人跟大哥自己知道了。
宇文軒哲苦澀的一笑,他是嗎?他如果是的話,又怎麼會讓這一切變成自己間接或者來說是直接造成的罪魁禍首呢?
「帝歌,你忘了很多,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全都記得的話,你也許就不會說今天這樣的話了。」
「其實,我想說的也只不過是。如今已經過去了千萬年的,這事情就算當年對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那已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如今都算得上轉世跟重生了。也算是有了新的一切,新的人生。為什麼還要耿耿於懷過去一切,何不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這般的走下去。這樣的話,其實大家會更幸福的。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錢錢跟宇文軒離這般,不是挺好的嗎?我們要做的,只不過是希望嫣然醉兒能放開這一切,接受如今的這一切。而不是,一直都想著回去,回到那個有嫣然醉兒時代的那裡。」
那裡,對大家來說,傷痛更多,又何必去執著於那裡。
「你也知道那是嫣然醉兒的一切,不是我們的一切。如果嫣然醉兒再放棄一切的話,你知道後果意味著什麼嗎?」
宇文軒哲淡聲的問帝歌,這才是大家擔心的一切。如果嫣然醉兒還像聖印王朝一般,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一切。那大家的付出,這一切的付出都是一個毫無意義的事情。
嫣然醉兒到底會怎麼做,他們誰都不知道。
「我相信錢錢。」帝歌看著遠處的天空,淡聲的說道:「我相信錢錢可以改變一切,就算嫣然罪人再怎麼樣。我也相信錢錢可以改變一切的,她的命運不會就是這般的結束的。她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來讓大家陪著她一起給她陪葬的。這樣殘忍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錢錢,是不是懷孕了?」宇文軒哲問帝歌,他相信帝歌堅定的事情,也許因為如今的金錢錢會有改變的跡象。可是,到底能不能,這就要看金錢錢到底能怎麼做了。
他希望,不要讓大家空等一場。
「嗯,剛剛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跟大家說。」
「她知道她懷孩子的後果是什麼嗎?你們沒有告訴她一下?」
當年在聖印王朝的時候,她可是一腳在鬼門關的,九死一生的才把金閃閃給生下來的。如今呢?
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聖印王朝的那個金錢錢了,她的血液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存在的符咒。沒有這一切,她如何扛得住這陰寒的身影?
「還沒有人告訴她,怕她知道了會心裡不舒服。」帝歌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大家估計也有些擔心這孩子會給金錢錢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可是,如果直接的讓金錢錢把孩子給拿掉的話,她又怎麼可能願意。
魔鑰冥惹-醉墨跟宇文軒離都沒有說,也許是應該沒有想到怎麼跟金錢錢說這一切吧。
想護好這一個孩子,他只希望大哥跟宇文軒離能想到好的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這一切。
「多注意一下她的身體,不要讓事情發生了,才後悔。」
「這個,我想大哥跟宇文軒離都已經想到,他們應該有安排的。嫣然醉兒的元神跟捆靈玉最近有沒有聽到醉墨說什麼?」
「你沒有問大哥?」帝歌微微的側頭,問身邊的宇文軒哲,有些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沒有去問魔鑰冥惹-醉墨。
「我想知道你口中的答案。」宇文軒哲沒有看帝歌,只是淡聲的說道。
「沒有,我也沒有聽大哥說什麼。」帝歌淡聲的說道。
「沒有就算了,回去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就要六點了,到時候錢錢起來看到我們倆沒有休息的話,估計會不高興的。」宇文軒哲淡聲的說道,轉身就走了進去。
帝歌站在陽台上,看著天空越來越微微發蒙般的感覺,轉伸而去。
六點鐘的時候,金錢錢倒是很準時的就起床了。宇文軒離見金錢錢真的起來給大家弄早飯了,也就只能陪著她的一起忙碌著。
想著她的身體,他還是很擔心的。
可是,卻又不能跟她明說的,讓她心裡有壓力的。也就只能跟隨在身邊的,無時無刻的讓她出現在自己的眼眸中,這樣的話要是有個什麼異常的地方的話,自己也能及時的在身邊護她的安全。
金錢錢卻不知道這些,忙著在廚房裡弄著早上一大家子要吃的早飯。
這麼多年來,金錢錢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一起過年,一起吃新年早飯的事情。
想著如今,大家一大家子的都在一起的日子。金錢錢許願,從今以後的每一年的,大家都能這般的過。
這樣的話,大家都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讓那些不開心不快樂的日子,全都統統的變成昨天,再也不會出現。
薛夢琪推著門的走了進來,就看到金錢錢在廚房的身影。
「錢錢,新年快樂。宇文總裁,新年快樂。」
金錢錢笑瞇瞇的對著薛夢琪說道:「新年快樂,願我的夢琪紅到發紫。」
「謝謝,謝謝,我一定奔著錢錢的話,而努力做到紅到發紫的。」薛夢琪笑著說道。
看了一眼金錢錢忙碌的身影,薛夢琪走了進來。
「我來幫忙好了,要我做什麼?」
「也沒有什麼要做的,我這還在做準備工作呢。等大家都起來了之後,我們就可以直接的把金元寶啊,長壽麵的,團團圓圓的,開始下鍋了。」
「我是第一個……」血白的身影衝了過來,笑瞇瞇的說道:「女人,新年快樂……」
叫完了之後,血白突然發現,這薛夢琪的身影比自己來的還要快一步,而且宇文軒離也在。
血白頓時有些鬱悶了,自己可是六點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下來找金錢錢了。
見房門開著,沒有人的。他就立馬下樓來了,結果他卻不是第一個人。
「你們怎麼可以比我出現的早……」
血白哀怨了,他的新年的第一個出現在金錢錢面前的願望,一下子就泡湯了。早知道,他就不睡覺了,直接的守在金錢錢的房門前好了。這樣的話,肯定是他第一個出現在金錢錢的面前,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