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蒼青回來了,沖岑溪巖點了點頭,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岑溪巖瞭解他的悶脾氣,知道他點頭便是事情已經辦妥了,便問道:「是誰帶船?」
「老漁翁和嘎子、鯰魚兄弟。」蒼青簡潔回道。
岑溪巖揚眉,「老漁翁父子親自帶船?」
「嗯。」蒼青再次點頭。
老漁翁,當然是綽號,真名叫什麼,幾乎沒人記得,他是順和船隊的一個堂主,是個航船的好手。
這幾年,元隱門跟順和船隊合作的時候不少,關係還不錯,岑溪巖和老漁翁,算得上是忘年交。不過老漁夫近兩年很少親自帶船了,沒想到這次到碰上了,讓岑溪巖多少有些意外。
幾人酒足飯飽,準備結賬。
臨走前,岑溪巖特點跟孫掌櫃買了一罈陳年的梅子釀,是準備給老友帶的禮物。
趙二見了,嘟囔道:「一罈子哪裡夠喝。」便要跟孫掌櫃再買兩壇。
孫掌櫃微笑回絕:「這位客官,實在抱歉,這酒雖然是自家產的,但是量並不多,小店都是限量供應的。」
趙二牛眼一瞪,暴脾氣又上來了,剛想嚷嚷,就被衛三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耷拉下腦袋不敢吭聲了。
岑溪巖在心裡暗暗搖頭,出門辦事,帶上這麼個莽夫,也夠衛三頭疼的吧。
蒼青帶著一行人等到了碼頭,在一艘雙桅烏蓬貨船前停了下來,這是艘中小型的貨船,半新不舊,毫不起眼。
「隨風小哥,別來無恙啊。」一個五十開外,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留著山羊鬍子的小老頭,站在夾板上,笑瞇瞇地跟岑溪巖打招呼。
岑溪巖也爽朗地呵呵一笑,跟那老者打招呼,「老漁翁,好久不見,您老的身體一如既往的硬朗啊,接下來,又要你們父子多多關照了。」
「哪裡,互相照應嘛。」
「嘿,隨風,你又長高了啊。」一個黑小子蹦下來,伸手在岑溪巖頭頂跟自己之間比量了幾下,「不過你還是長不過我,哈哈哈。」
黑小子十六七歲的年紀,高高瘦瘦的,但是身上肌肉很結實精悍,長了一副喜慶的笑臉,性格也很是開朗活潑,是老漁翁的小兒子,嘎子。
「嘎子,你們的平安號,也不缺桅呀!」
「嗯?」嘎子一臉呆樣兒,沒有明白岑溪巖的意思。
「不然,你把自己長成又高又瘦的幹嘛?」
「……」嘎子撓頭,鬱悶道,「也不是我願意長這樣的好吧……」他忽然覺得,長得高,也不算什麼優勢了。
鯰魚過來,照著弟弟嘎子的腦袋就扇了一下子,擺出兄長的架子,「別鬧,讓隨風兄弟他們上船。」
鯰魚二十有八了,是老漁翁的大兒子,身材高大威猛,黑紅臉膛,性子要比嘎子沉穩得多。
岑溪巖將手中的酒罈子丟進鯰魚懷裡,笑問,「嫂子和小侄子,他們都好?」
「都好。」鯰魚憨憨一笑,聞了聞懷裡的酒罈子,眼睛一亮,「是老孫家的梅子釀,陳年的,隨風,也就是你,老孫他才捨得拿出來吧,我可是磨了他一個月了,都不肯賣一壇給我們。」
岑溪巖嘿嘿一笑,「我只偶爾來一次,能喝到的也不多嘛,這不是還給你們父子帶了一壇。」
「知道隨風你最意思!」鯰魚哈哈笑道。
衛三等人一直沒說話,看著岑溪巖和這幾個船夫談笑風生,衛三不由挑眉,這個隨風,倒是走哪裡都有熟人,跟什麼人都能打成一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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