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的碗碟碎了一地。使沫依晨拽住欲步上樓的腳步聲。她連忙來到跑了下來。走到樓下一看。
此際。只見蕭依伊已經被伊思遠大力的一推。整個人都癱跌在地面上。她的手上還淌著血。一定不好受。無疑她準是激怒了他。
蘭姐也不敢給蕭依伊求情。這時。誰也不敢說句求饒的話。可見。蕭依伊是真的惹惱了伊思遠。
而伊思遠對胡椒粉敏感的事。一般的人都應該知道。偏偏這個欲討他歡心的蕭依伊卻一時糊塗了。
這讓沫依晨覺得有些諷刺。他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五年了嗎。怎麼可能連他對胡椒粉過敏也不知道呢。
呵……真是一件諷刺的事。到現在。她都還記得他最愛喝的咖啡。還記得他最愛喝的酒。還記得他最愛抽的煙。
伊思遠酷虐的鷹眸。冷視的對著蕭依伊。一副威凜嚇人的樣子。語氣冰冷的說道:「要是不知道。你就不要擅作主張。煮了不知所謂的參湯。」
蕭依伊的一番好意。竟換來他的燒心大怒。和伊思遠相識這麼多年以來。蕭依伊這才見識過他的冷鷙奢虐。
她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而那眼眶裡的淚水也開始在肆意的打轉。
伊思遠眸視著淚水涔眶的蕭依伊。又一個為了他流淚的女人。不過。也只是一個極力想討好他的女人而已。她們那麼費盡心機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都是為了想要得到伊氏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嗎。
可是。他伊思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們又怎會不知呢。他這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男人。早已把女人的眼淚不當一回事。就算是沫芷然或是沫依晨的淚水。也未必每一次能夠打動他的心。
他就像一陣無預兆的風。永遠無法揣測他吹來的方向在哪。女人還要挨風去捉摸他的心。
此刻。沫依晨疾步走向蕭依伊。俯下身子把她扶起來。蕭依伊借助沫依晨的手肘。勉強的站了起來。
但是。那眼神卻是有著明顯的不悅。
接著。沫依晨轉過身對著這個暴虐成性的伊思遠。揚起不畏懼的語氣道:「蕭小姐應該是不知道你對胡椒粉有敏感。所以才會冒然錯犯。你一個大總裁。又何必如此動怒。」
那樣的怪脾氣。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一點點的小事也會大動干戈。將小事大化。
看來。這五年。他可是一點都沒有變。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暴虐殘忍了。
這個女人是有多大的膽子。總是在無人敢開口說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量總是特別的爽亮。劃過長空。清清楚楚的進入他的聽覺。
伊思遠狠戾的目光落向沫依晨。邪虐的問道:「你是來多管閒事嗎。」
「請你控制一下你的脾氣。我們不是弱者。更不是你發洩的工具。」沫依晨也早已經受夠了他暴虐的個性。
她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蕭依伊這個女人。說句實話。蕭依伊還配不上自己為她說情。只是。她受不了伊思遠這樣的個性而已。
可是。當話說出了口。馬上便換來了伊思遠冷冽無情的怒視。他那雙暴怒的黑眸朝她狠狠的盯了下去。
伊思遠那眸暴怒的黑眸。叫自己一陣觸目驚心的膽寒。她知道她絕對是說錯話了。
可此刻。她是真的也無法忍受他肆虐成性的個性。這就是她……沫依晨。
伊思遠揮起偌大的手掌。正要狠狠的朝著這個愛給他頂嘴的女人狠摑下去。
沫依晨便連忙的閉上眸子。不敢著直視。說道:「伊總愛打的就痛快的砸下來。反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確實不是第一次。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挨伊思遠的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沒錯。他又何止一次掌摑她。她也已經早就承受過他男人奢虐的一面。只不過最奢虐的一次會落在何時。她不知道。因為他永遠無法讓人揣透。
話落。沫依晨緊緊的閉上眸子。一滴淚水倏地從她那雙冰眸滑落。她何嘗不也痛心揪肺。何嘗不也忍受得很苦。
那滴淚水從她冰眸滑落她嬌美的臉頰。叫他想起那一晚這個女人真的為了他淌血的傷口而流淚。他的內心突然生出一陣感動。
那一陣冷虐的掌風來到她臉頰旁。沫依晨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第一時間更新突然。掌風停了。伊思遠緩緩的收掌。那一個暴虐的耳光始終沒有狠摑下去。
沫依晨這才睜開雙眸。發現他已經收斂下來自己的脾氣。那差點窒息的可怕才慢慢舒緩。她連忙扶著蕭依伊。說道:「走。我們敷藥去。」
雖然。蕭依伊曾經那樣的傷害自己。但是。目前來說。她還不想將以往的事情攤出來。正所謂。惡有惡報的不是嗎。只是。看到她被伊思遠如此暴虐的對待。她心裡很是不爽而已。
終於。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伊思遠緊攥住手中那偌大的拳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錯綜交疊了哪條神經線。他驀然的收掌。
來到房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沫依晨拿起藥箱給蕭依伊敷藥。蕭依伊想起剛剛那一幕。暴虐的伊思遠突然在最後關頭選擇收掌。可見。沫依晨在他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
蕭依伊低眸說道:「思遠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沫依晨輕笑一聲。她又怎麼不會知道呢。若是這個男人簡單的話。那麼那些悲劇也就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你不是和伊思遠在一起五年了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脾氣呢。」
對啊。沫芷然離開的這五年。伊思遠一定是和蕭依伊在一起吧。想到這裡。沫依晨的心中竟然生出一抹苦澀之意來。
「沫總。作為一個集團的總裁。你又為何要和我爭男人。想必。以沫總你的條件。追你的人應該很多吧。」蕭依伊抬眸。語氣裡充滿著不屑以及諷刺。
沫依晨。不管伊思遠對你有沒有感覺。你。都不會得到他的。絕對不會。
「呵……如果我說。我是愛上伊思遠了呢。」沫依晨索性挑釁的反問了一句。她倒要看看。蕭依伊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沫總這麼自信嗎。你當真思遠他是愛上你了。他愛的從來只有一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所以他是不可能愛上你的。」
伊思遠愛的女人是沫芷然。這一點是她五年前就已經知道的。自從沫芷然死後。他不論對哪個女人都很冷淡。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愛上沫依晨呢。
「你說的是他的老婆沫芷然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沫依晨故作無知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還是很想知道。也許。蕭依伊只是胡說。不過。她還是很想知道。
「既然沫總有自知之明。你又何必執意要踹一隻腳進入這遊戲呢。」蕭依伊滿臉嘲諷的說道。
看著沫依晨的眉頭蹙起。想著伊思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暴虐成性的魔鬼。但碰見了沫依晨這個女人。居然意外的平靜下來那暴虐的脾氣。叫自己不嫉妒是假的。可自己就是那麼不爭氣。
繼續說道:「沫總。你知道思遠為什麼會不打你嗎。」
沫依晨轉眸。略帶疑問的看向蕭依伊。伊思遠剛才為什麼沒有打自己。她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也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長得像他死去的老婆而已。」說這話的時候。蕭依伊故意把「像」這個字說重了一些。
這話。說的可大聲了。似乎就是想要讓沫依晨死心似的。可是。她又怎會知道。她口中所說的沫芷然便是站在她面前的沫依晨呢。世界。真是奇怪。
沫依晨淡淡一笑。包紮了她的傷口後。說道:「蕭小姐。我想。你還是早點離開伊思遠吧。伊思遠是一個暴虐的人。你是永遠都得不到他的。」
離開。她是要自己退出嗎。好讓她可以隻手遮天嗎。
蕭依伊甩開了她的手。先是冷哼一聲。然後再不屑的說道:「如是真的那麼可怕。你為何又要愛上他。難道。你剛才說的愛他是假的。」
哼……
愛。對伊思遠。她還能有愛嗎。「我剛才說了。我是說如果愛上他。這並不代表已經愛上他。」她對伊思遠。只有憎恨罷了。
蕭依伊又說:「沫總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是不會離開思遠的。」更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她也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留下沫依晨一個人。她斂下眸子。不知道此刻還能做什麼。她已經一步步踏入這個致命的遊戲。也不知道得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成為他唯一的女人。
蕭依伊走到樓梯的拐角處。碰見了蘭姐。她左顧右盼的。發現沒有人。才放心的說道:「思遠呢。」
「剛剛伊總在生氣之際。乘坐司機的車走了。應該是回伊氏別墅了吧。你們倆都叨擾了他今天的雅興。」
蕭依伊再道:「剛剛你看到了吧。那一個耳光來到沫依晨臉上。思遠卻突然收掌。」
蘭姐再道:「這是我在思遠身邊工作幾年。第一次看見他動了惻隱之心。」
「這個女人實在不可忽略。」蕭依伊多麼激怒的說道。
「蕭小姐。你怎麼這麼疏忽呢。」蘭姐不忍的說道。
敏感……敏感二字進入了她的聽覺。蕭依伊突然靈機一動。
接著。蕭依伊對著蘭姐說道:「現在。有一件事我要你做得漂漂亮亮的。事成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是什麼事。」蘭姐疑惑的問道。
「這個週末就是鑽石夜宴。而鑽石夜宴的舞伴我志在必得。」uot;蕭依伊瞪大那雙眸子說道。
「可是。伊總已經決意把這舞伴留了給沫總裁。哪怕不容易改變伊總的初衷。」
「若這個週末晚。沫依晨無法趕宴。那麼。思遠的舞伴一定非我莫屬。」蕭依伊不由的揚起嘴角。勾出一抹陰詐的笑意。看來。她似乎已經有了一連串的計劃。
「蕭小姐的意思是……。」蘭姐問道。
「你只要依照我的指示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