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思遠朝她看了一眼。走到一旁的躺椅。二話不說。便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戲謔的說道:「過來這裡。」
他這算是在命令自己嗎。
其實。沫依晨一點都不想過去。這樣的命令。就好像自己是一個俘虜一樣。
可是。根據目前的局勢來看。沫依晨不得不走向他。她不敢違背這個男人的意願。
於是。沫依晨只好硬著頭皮。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只是故意的放慢了步伐而已。快到他面前之際。她停下了腳步。
沫依晨才一停下腳步。伊思遠便立刻投來一際冷虐的眸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說道:「似乎。你不想看到我。」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膽大包天。從來。他身邊的女人都渴望得到他的寵幸。他的垂青。可是。這個沫依晨卻是那麼冷艷。恍如。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
就像沫芷然一樣。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
伊思遠在心裡不由的懊惱一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輕易的把沫芷然與眼前的女人沫依晨想到一起。或許。是因為長得太像了吧。伊思遠這麼認為著。
沫依晨連忙急切的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
「怎麼了。第一時間更新」伊思遠倒想知道她的理由。
沫依晨繼續說道:「伊總身邊的女人多的數不勝數。我只不過不敢拴住伊總的心而已。」
這是真的。她不想拴住他的心。而他身邊的女人。也確實很多。多的她數不清。
伊思遠聽了。乾脆站了起來。那偌大的身影。將有力的手臂往沫依晨那邊一伸。便把她整個人兒給攬入他偉岸的寬肩。說道:「你有這資本。為何沒有這個勇氣。」
他這麼說。是意味著什麼。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拴住他的心嗎。沫依晨慌了。她不敢直視眼前的伊思遠。
伊思遠靠向她的濕答答的耳翼。第一時間更新她的心跳突然變得紊亂不安起來。伊思遠不斷的在沫依晨的耳邊搖曳著他那英挺的高鼻。邪魅的對著沫依晨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下午到服裝店取了那件晚裝。我現在就要看見你穿上那美麗的晚裝。再配戴上血鑽項鏈。在我面前亮相。」
血……鑽……項……鏈…………
伊思遠今天晚上如此突兀來到這裡。摟著沫依晨纖細的腰身。那麼邪魅的要她馬上穿上雪兒親自設計師設計的晚裝。再搭配上那天價的血鑽項鏈。
血……鑽……項……鏈…………
可此刻血鑽項鏈已經不在她的手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已經把血鑽項鏈交了給fi特務局去裝上竊聽器。
要是被眼前這個生性冷虐、多疑的男人知道血鑽項鏈不在她那裡的話。追問之下。她的下場絕對會比死還要難堪。
而下一刻。沫依晨的額頭已經開始不由的猛冒冷汗。心跳的次數也開始逐秒的劇增。
沫依晨舔了舔那乾澀的紅唇。望著眼前只有一丁點距離的伊思遠。這樣的感覺。只叫她不寒而慄。這。是一種虐心虐肺的可怕。
而伊思遠就一直注視著她。定視著她良久良久。恍如在等待她的回復一般。
這會。可叫她如何是好。
沫依晨不由的咬了咬下唇。好吧。豁了出了吧。就算是再次激發他的赫斯之怒也算了。罷了。
接著。沫依晨修長的手推開了眼前緊摟著她的伊思遠。別過頭。語氣淡漠的說道:「伊總。我累了。現在只想穿上睡衣休息。」
話說了出口。果不其然的。馬上便換來了伊思遠的睚眥之怒。她簡直是在挑釁著他的暴王之心。只是要她換一件晚服而已。這也要推三阻四的。這個女人準是不要命了。
伊思遠不羈的野性勃然大怒。「**。」。他一聲怒號。迴盪在偌大的房裡。
沫依晨渾身毛骨悚然。轉眸看著他。此時的伊思遠。他那雙陰鷙無情的冷眸。已經看不出來還有絲毫人性。那恍如是殺人般的可怕。
在沫依晨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伊思遠便已經伸出了他那有力的手指。毫不客氣的緊緊捏住著她那張總愛頂撞他的嘴。冷冽得要人懾服的說道:「女人。你是確定要一次又一次激怒我嗎。」
沫依晨凝視著眼前的他。她又何嘗不知道他此刻是如此焚心的血怒。但是她能怎麼樣。她的身上現在確確實實沒有血鑽項鏈。她也絕對不可能讓他知道血鑽目前的所在地。
沫依晨的下巴被他緊緊的捏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不出話來。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很痛……很痛……」
語末。伊思遠在看到沫依晨的臉色變得慘白時。才倏地鬆開了那緊捏著她下巴的手。他這是在給她機會。給她解釋的機會。
沫依晨這才可以說句話來。她依舊不敢直視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只有斜視的道:「在伊總的心目中。這裡只不過是你尋歡雅興的地方而已。」
「哦。」伊思遠戲謔的支了一聲。「那沫總裁的意思是。」
沫依晨沒有看著他。繼續說道:「你伊總要來的時候就來。要走的時候就走。可我不是你的扯線傀儡。第一時間更新而現在已經是夜半十二時。伊總卻還要我隆裝亮相。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換一件衣服有多難。」伊思遠的語氣這會變得極為的冷冽。不滿的反問道。
「對於伊總來說。換衣服的速度猶如換女人一般的快。可女人的磨蹭。你伊總又不是不知道。此刻。我是真的累了。」沫依晨壓抑著內心的驚顫。直視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此下。唯有這樣。才能夠減少他發現血鑽不在她身邊的機會。今天晚上。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留他過夜。絕對不能。
伊思遠轉眸一看牆上的掛鐘。確實已經是夜半十二時。他對著眼前的沫依晨。蹙起那雙俊眉。然後冷眼對著她說了一聲:「如果你要是累了。那我來的這一趟是白費的。」
沫依晨已經再次嚴重的叨擾他尋歡的雅興。她斂下眸子。用力喘氣道:「伊總若是習慣強人所難。那我現在立刻去換上晚裝。再佩戴血鑽項鏈。這好吧。」
她已經豁出了。以退為進。她就只怕伊思遠回那一聲「好的」。那她今天晚上可就有夠危險了。
此際。沫依晨的額頭的冷汗直流。滴到她手心。她緊攥著拳頭。內心卻在祈禱著。
倏地。伊思遠拽開起腳步。走到她面前。他那偌大的身影總是一次又一次吞蝕了她嬌小的影子。第一時間更新
此刻。沫依晨害怕得心跳怦然加速。差一點就快要把脾肺都給彈了出來。她這五年來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害怕得幾乎要使自己窒息的感覺。除了在生兒子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也是害怕的快要窒息。而此刻。對伊思遠這個男人。又生了以往的恐懼感。
伊思遠伸出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盯視著這個女人很久很久。無疑。這個女人長著一張迷惑自己的嬌艷之貌。有著一雙冰艷的美眸。有著要強的要命的性子……
這些。這些。都不止一次讓他著迷著。
可是。她只是一個想要報復自己的女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修羅」的機密罷了。即使在自己的監視之下。她什麼事也沒有做。
再加上。她那總愛逆他旨意的個性。真的使他恨不得要狠狠的撕開她。然後再生硬的鑽入她的體內。採擷她的血肉。
沫依晨也那樣對視著伊思遠。額頭的冷汗再一滴滑落下來。
伊思遠給了沫依晨一際森冷的俊眸。周圍那冰冷冷的空氣沒有一絲溫度可言。他是真的動怒了。不悅的瞪視著沫依晨道:「女人。你讓我很反感。」
話音剛落。伊思遠便轉過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離開了三樓的寢室。
他離開了。他真的離開了。
待聽到伊思遠的車已經離開別墅之後。沫依晨這才卸下那重如磐石的心情。她拭去額頭的冷汗。想起他剛才所說的話。她已經嚴重要他反感。哪怕以後。她的日子不好過了。
沫依晨的反抗換來了他嚴重的不歡。他索性離開了「思然」別墅。橫眉豎眼的搭上車子。
阿誠問道:「少爺。現在是回伊氏別墅嗎。」
伊思遠聽了。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他眉頭一蹙。再道:「不必了。去看少奶奶。」
「可是……少爺。現在已經是午夜……」阿誠臉上難免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恐懼。大半夜的。去墓地。真是有夠嚇人的。
伊思遠知道阿誠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揮了揮手。「去就是了。」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心裡有一種感覺。他想去看看。
「好的。」阿誠無奈。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調頭去墓地。就這樣。這一晚伊思遠選擇了哪也沒有去。而是去了沫芷然的墓地。
而蕭依伊那個女人呢。在伊父的服下伊思遠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也答應讓她搬去伊氏別墅。但是。她搬去伊氏別墅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他都不曾踏進客房一步。
無疑。他心目中要得只有這個冷艷拒歡的沫依晨。可這個女人過分的故扮清高。只有換來男人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