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空一片陰霾。看似快要下起一場大雨。沫依晨匆匆的來到每次見面的海濱。
「不出所料。伊思遠果然選了你當他鑽石夜宴的女伴。」fi組織的女人十分滿意的說道。
沫依晨斂起眸子。拿出一個盒子。說道:「這是伊思遠送我的血鑽項鏈。他要我下個週末穿戴著這條血鑽項鏈出席鑽石夜宴。」
女人拿過沫依晨手中的盒子。然後打開一看。是血鑽項鏈。果然是不同凡響的鑽石。炯炯發亮的血鑽。猶如在張揚著她的璨綺華麗。
女人再道:「不錯。很好。你不但獲得他的垂青。更深得他的歡心。血鑽價值不菲。是他近些年來最大的花費。而下週末的鑽石夜宴則是重點。是把任何與「修羅」有瓜葛的上流社會名人給一一列入調查名單中。」
「那有什麼是我必須要做的。」沫依晨問道。
那女人拿著那條血鑽項鏈。尋思了一會兒再道:「伊思遠指定要你穿戴這血鑽項鏈出席那鑽石夜宴。好吧。那fi特務局會在血鑽項鏈上裝上微型竊聽器。當晚。fi特務局會做好一切準備。你記住。穿戴上這血鑽項鏈。緊靠著他就行。」
「可是……這很危險。要是被他發現了……」沫依晨只怕這個暴戾奢虐的男人要是知道了她靠向他的目的後。會是如何處置她。哪怕不只是死那麼簡單。
女人繼續說道:「特務開始以前。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此特務的危險性。你不是已經把自己豁出了嗎。再說。你只要行事小心謹慎就行。是不容易被他發現的。」
沒錯。在自己加入fi組織的時候。自己早已把性命買了給fi特務局。她還有三個未完成的任務。
沫依晨唯有收斂了內心的驚顫。化為自強的勇氣。直視著那個女人。說道:「好吧。一切由你決定。」
那女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看著眼前這個傻女人沫依晨。又說道:「那血鑽項鏈暫由我帶回去給fi。以便裝上微型竊聽器。這兩天千萬別讓伊思遠知道血鑽項鏈已經不在你那裡。」
「好的。時候不早了。我得離開。」沫依晨看了看表。有些焦躁不安的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接著。沫依晨匆匆的離開了海濱。
沫依晨走後沒多久。女人並拿起手機立刻打了一個電話。
「喂。事情怎麼樣。」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寒少。一切順利。沫依晨已經把血鑽交給我了。」女人不由的又看了看手中的血鑽。真是極品中的極品。
「嗯。就這樣。有事會和你聯繫。」說完。那個叫寒少的男人便掛下了電話。嘴角噙滿著笑意。
離開了海濱後。沫依晨來到有名的時裝店。伊思遠早就跟自己說了。一周後的禮服他是要雪兒幫自己設計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出自於雪兒之手的。一定是精品。
現在。她要去試穿。進店門的時候。沫依晨便大致將店內的禮服看了一下。果然。著名設計師所縫製出來的禮服。無一不是最華麗最魅惑人心的精心傑作。
一位女員工看見沫依晨來到。連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禮儀良好的說道:「沫總裁。您好。」
沫依晨先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被人給認了出來。其實。自從成為總裁以來。她是極少在媒體上露面的。可能就是因為那一次的新聞發佈會吧。所以。別人會認出自己也是在所難免的。
「伊總裁已經打過電話來。要您久等。實在深感歉意。來吧。您的禮服已經弄好了。就在裡面。」說著。那個員工指了指某間房間。
沫依晨隨著她踏入房間。門口敞開剎那。她驚住了。
一件深紫色。略帶殷紅底的飄逸長裙配搭驚艷的無袖的上半身。是何其震世之艷的華麗晚裝。宛如鬼斧神工的精心傑作。猶如天國的華服。恍如不屬於這個地球的華麗。
那員工繼續說道:「這是雪兒設計師付出的精心設計。所採用的布料乃是最上等的布料。這一件華禮服簡直是天價。想必。沫總裁的這件禮服一定艷壓群芳。是有史以來最奢貴的晚裝。」
此刻。沫依晨真的開始懷疑自己在伊思遠心目中的價值究竟有多少。他給她付出過的花費都是近年來最龐大的開銷。而這些。在五年前。似乎都是不曾有過的。除了他們的那場盛大的婚禮之外。
沫依晨輕輕一觸眼前的禮服。那柔軟的布料果真與眾不同。
那員工又繼續說道:「除了此晚裝外。還有一個狐皮製的披風。伊總裁是擔心當晚氣候冷刺。所以才會特地加了這一個白狐皮的披風。」
他雖然是冷鷙無情。可是卻還有如此細心的顧慮到她會寒冷。突然。沫依晨的心中生出一陣暖意。
待沫依晨穿上之後。那時裝店的員工都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那負責沫依晨的女員工看著沫依晨嬌美的身子。說道:「沫總裁擁有如此驚鴻的體態。穿上這晚裝。簡直是壓迫人心的驚世嬌艷。」
沫依晨斂下那雙冰眸。拿著晚裝到更衣室去試穿。
約莫十五分鐘後。更衣室門口便打開了。
沫依晨踏出來的那一剎那。馬上要當場的女員工及主管目瞪口呆。那何止是驚世的嬌艷。那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般的魅麗。
沫依晨一個轉身。那滑背上的紋身更把此晚裝給點綴得更是妖艷。蕩漾著她最性感嬌媚的一面。難怪。伊思遠甘願為她瘋狂。為她花費龐大。她也實在太有資本。美得讓人窒息。
在場的所有人都帶著艷羨的眸光。緊緊鎖住了沫依晨那驚鴻的體態。驚艷的美貌。
這叫沫依晨突兀有點怯場。她只好匆匆回到更衣室。離開更衣室後。她滿意的對著主管說道:「這件晚裝設計的很好。不需要做什麼修改。」
畢竟。這件晚裝是雪兒設計的不是嗎。雪兒所設計的每一件禮服。都不會遜色。
「謝謝沫總裁。那我們給你包起來。」女員工頷首道。
接著。沫依晨乘坐司機的車子離開了時裝店。
約莫三十分鐘的車程。沫依晨便回到了「思然」別墅。這已經是夜晚九時左右。依舊不見伊思遠的黑色勞斯萊斯。或許。今天晚上他是不會來了吧。
這也好。因為那血鑽項鏈已經交了給fi。只怕伊思遠突然來到如果被他發現此血鑽項鏈已經不在她手上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第一時間更新
沫依晨一踏入大廳。小芳便已經疾步來到。
「沫小姐的華禮服已經弄好了。想必一定很漂亮。小芳給沫您掛起來。」
沫依晨點頭。接著帶著疲憊的身子踏上三樓。小芳隨著她來到三樓。
沫依晨問道:「小芳。伊總今晚有沒有來。」
小芳搖了搖頭。說道:「沒聽到蘭姐的交待。依晨小姐是想念伊總了嗎。」
想念。才不是。她只是怕他來了不好跟他怎麼溝通而已。一旦他提及起有關於血鑽的事情。她不知如何應付。
沫依晨連忙道:「你多事了。」
小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依晨小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小芳看得出來。您在伊總心目中有很不一樣的地位。絕對不會是他一般的女人。」
小芳的話總是那麼的耐聽。沫依晨得知自己是他身邊最不一樣的女人。突然叫自己有種莫名的感覺。莫非自己……
沫依晨努力壓抑自己。絕對不會是那樣的。她是要讓伊思遠得到應有的懲罰。要完全fi特務局的命令。再說這個男人放蕩不羈。他身邊的女人多如羊毛。換女人如換衣服般快。
他是一個不值得付出真愛的男人。他素來只歡不愛。自己對他有特殊地位。只不過是因為她是他最美的女人。
美貌會隨著時光而流逝。而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並沒有所謂最美麗的女人。正如他說的。世上沒有真愛。如果他真的對她有感情的話。那麼五年前的那些種種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沫依晨斂下眸子。伸了一個懶腰。一副很是勞累的樣子。看著小芳說道:「小芳。給我調好水溫。我要泡個澡。」
「是的。依晨小姐。」小芳點了點頭。馬上走到浴室去。
沫依晨除下身上的衣物。隨手一撩。拿起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小芳調好水溫後。沫依晨才踏入浴室。打發了小芳。
在這偌大的三樓寢室。此刻只有她沫依晨一人。
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深感身心的真正疲累。她只是一個披著甲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也是帶有目的性的。
沫依晨除下浴袍。將自己浸在暖水裡。香郁的花香瀰漫著整件浴室。總是使人感到格外的心曠神怡。
可是。每次想到五年前那被蕭依伊害死的寶寶。以及蕭依伊一手造成的車禍時。對蕭依伊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就恨不得立刻將其毀滅。
而此刻。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在伊思遠的手裡。她的心頓時扭揪成一團。他是個暴戾冷虐的男人。她只想以最快的時間之內取得「修羅」的罪證。
但是。fi特務局的女人跟她說了。這是一個煎熬的過程。一個不歸的旅程。更是沒有捷徑的行程。
她留在伊思遠身邊約一個月。已經成功入住「思然」別墅。但是。至於他為什麼遲遲不願帶自己回伊氏別墅。這一點。讓她不由的覺得有些擔憂。因為。之前他跟自己說過。要讓自己入住伊氏別墅。但是。離那一天也有很久。他卻一直沒有開口。
可是。就算入住了伊氏別墅。那又能怎麼樣呢。fi的女人又說了。唯有讓伊思遠愛上自己。才是王道。
讓伊思遠愛上自己。感覺好像那具很奢遠。
沫依晨屏氣懾息。暫時不想那麼長遠。她這麼安慰自己。至少此刻可以讓自己安靜休息下來。
不知不覺。沫依晨已經累得睡著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泡在浴缸睡了多久。突然浴室門外傳來開門聲。她靈敏的雙耳馬上就聽到了聲音。她睜開那雙美眸。心裡一團納悶。究竟是誰。
沫依晨連忙爬起身來。披上浴袍。開門一看。
是他。伊思遠。
他這個冷寂奢虐的男人回來了。叫自己一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