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什麼嗎。」左瑞軒低著頭問沫芷然。
「沒什麼。」
「沒什麼都能看半天。」
說的也是。沫芷然微微笑了笑。轉身說道:「我先回花坊了。」
「好。」左瑞軒拉住了沫芷然的手。「我送你。」
「你腿還沒好。休息吧。上次去看煙花。弄到了腳。你父親都有些責備我了。」
「不礙事。走吧。」左瑞軒不由分說拉著沫芷然往外面走去。沫芷然也只得妥協。跟著左瑞軒向外走去。
天色有些暗了。太陽也馬上就要下山了。左瑞軒和沫芷然兩人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路人的眼光總會有些怪異的看著沫芷然。在這裡。她的那頭短髮還是將她的面容顯得有點不稱。
冷冷的寒風吹著。可是沫芷然卻不感覺冷。因為。她現在過得很安心很安心。
兩人正慢悠悠的走著。沫芷然聽到一聲「哎喲」聲後。感覺左瑞軒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子撞在了左瑞軒的背上。掉在了地上。
左瑞軒和沫芷然回身之時。那名摔倒在地上的女子抬起頭來。視線落在了左瑞軒的身上。有一刻的微愣。
哇。這麼帥的男人。第一時間更新果然。出乎意料啊。剛才光是看背影就覺得那男的一定長得不錯。沒想到居然這麼帥氣。
「你沒事吧。」沫芷然開口問道。伸手想要扶起她。那名女子卻自己忙起身。
「沒事。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撞到了兩位。真是抱歉。」女子的臉微紅。泛著一抹紅潤。
「沒事就好。」沫芷然笑了笑。左瑞軒也轉過身去。拉著沫芷然的手向花坊走去。
「哎。」沫芷然用肘子拐了一下左瑞軒的腰身。「剛才。那個女的在對你放電哦。」
「放電。」左瑞軒不禁皺眉。不懂沫芷然的意思。剛才。只是那女的不小心推了他一下而已。這與放電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她老是在眨眼睛嗎。」不但在眨。而且還一直眨呀眨呀的。眨個不停來著。
「是嗎。我以為她眼睛不舒服。」左瑞軒卻冷冷的說道。一臉的認真。
沫芷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於是。左瑞軒將沫芷然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左瑞軒將沫芷然送回了花坊。吃了晚餐才離去。沫芷然親手燉了一些湯給左瑞軒。話說。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當然。那次的雞湯純屬意外。
只是沫芷然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管她燉的湯是鹹的。還是甜的。淡的。左瑞軒都會覺得很幸福。都會吃的很美味。
所以。他喜歡吃沫芷然做的飯菜。雖然有時候味道不怎麼適合他的習慣。但心裡卻是有滋有味的。
晚餐後。左瑞軒便離開。沫芷然送他到了門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抿唇一笑。
心底覺得很滿足很滿足。希望一直都可以這樣子生活下去。沒有了伊思遠的生活。原來會過得這麼平靜。
沫芷然直到看不到左瑞軒的身影。才想到要回房間。當她剛要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我的妻。真是深情啊。」陰冷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嘲諷。沫芷然不用去看都知道是什麼人發出的聲音。
不予理會。沫芷然疾步向房間裡走去。想要關上門。卻被伊思遠有力的手臂擋在門口。
「你要怎樣。」沫芷然皺眉。不悅的望著伊思遠。
他難道都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的嗎。怎麼老愛纏著自己。真是有夠鬱悶的。
「我……」伊思遠冷哼一聲。冷嘲熱諷的道:「我來祝「我的老婆」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啊。」
「伊思遠。第一時間更新我記得我有簽過離婚協議書。所以。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婆」。請別這樣叫我。」沫芷然淡淡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沫芷然知道。伊思遠口中的好男人說的是左瑞軒。八成他上次是把左瑞軒的那句「未婚妻」給聽了進去。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去解釋什麼。對於他那種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沫芷然。那我告訴你。我記得我根本就沒有簽什麼離婚協議書。你覺得我會如你所願嗎。」伊思遠心中一陣憤怒。該死的女人居然只想著逃離自己。
「哼……那我怎麼樣都好。都不關你伊大總裁的事。你少在這裡管閒事。回家管你的蕭依伊便夠了。」沫芷然說話的時候幾乎看都不看他。因為。只要她一看到伊思遠那雙嗜血的眸子就會忍不住的生出一種畏懼感來。
「不關我的事。連祝你找到了「好男人」都不行。」伊思遠一陣氣結。她可以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他要讓她知道。到最後。她只能是屬於自己的。而不是。那個叫左瑞軒的男人。
「謝謝。不需要。」說完。沫芷然用力的將門一關。但是。伊思遠不肯讓她如願。
倏地。第一時間更新伊思遠的腳步向前一邁。手臂一圈。將沫芷然的身體困在了他的胸膛和門之間。
伊思遠的眸子變得好深沉好深沉。彷彿那深沉的眸中埋藏著極深的痛苦。可是。他表面上看上去卻又好平靜好平靜。彷彿是不興波瀾的死水一般。
難道。他也會痛苦嗎。也在痛苦嗎。難道。他這樣子是因為自己嗎。這樣一個大膽的推測。讓沫芷然的心不由的一顫。
如果。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那麼。他不會對自己這麼狠心。這麼殘忍。可是。如果。他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感覺。那為何看到自己和左瑞軒在一起時又會有著隱忍的痛苦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是。這都只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還是。這都只是因為他的佔有慾。
在沫芷然沉思之際。伊思遠低喃的說道:「如果你的身體不是那樣**。我想。我會放手。讓你好好的和左瑞軒逍遙快活。可是。每當一想起和你一起歡愛的滋味。我總是捨不得。」
伊思遠越說。頭也就越低。越靠近她。這樣的舉動。使得沫芷然的心頭一緊。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她剛才甚至還有那些天真的想法。以為他心裡是有著極大的痛苦才會如此。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混蛋。
然後。沫芷然極為惱怒的道:「伊思遠。你給我閉嘴。」
他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將那種事情如此大膽的說出來。他怎麼可以不顧他人感受。
沫芷然的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伊思遠心裡似乎有一種想要幫她擦去的衝動。可是。觸及到沫芷然眼中的恐懼時。伸在半空中的手又僵住。
「伊思遠。你想幹嗎。」沫芷然警惕的退後了一步。
「原來。我的老婆對我有這麼大的恐懼感呀。記得。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你。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伊思遠說著。扣住沫芷然的下鄂。讓她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你下流。」沫芷然氣急敗壞的扯開伊思遠有力的大手。對於伊思遠說的話。真的很厭惡。很噁心。
「哼……我下流。」伊思遠一步一步的逼近沫芷然。那讓沫芷然窒息的感覺。籠罩著她。「順從自己的心。說出自己的感受。是下流嗎。」伊思遠的手重重的在門板上拍了一下。沫芷然的身子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伊思遠的手有力的捏住了沫芷然倔強的小臉。讓她的頭向上仰著。將唇完全的展現給他。他低下頭。好像要吻沫芷然一樣。嚇得沫芷然一陣亂踢亂竄。
可是他的手卻撫過沫芷然的唇瓣。眼光變得飄渺起來。似乎有著莫大的悲哀。幽幽的說道:「沫芷然。曾經……曾經我也可以像你這樣幸福。恣意享受著一切…可是。一切都破滅了。」
伊思遠輕聲的低喃著。突然鬆手退開。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眼中有著痛苦的神色。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沫芷然望著來去匆匆的伊思遠。長長的呼了口氣。手忙腳亂的關上了門。然後又將門給反鎖上。這才有些安心。
回到了房間後。沫芷然躺在了床上。她的生活。安逸和恐懼一直都並存著。左瑞軒會給她安定。給她安全感。而伊思遠會給他恐懼。他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可是。剛才他所說的幸福。應該是指的蕭依伊吧。還記得。因為蕭依伊中毒他是怎麼樣對待自己的。
不過。不管是哪個女人。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只是她的心裡會有那麼一點難受。
沫芷然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安定。或許。是她比較的容易滿足吧。或許。是她之間經歷了太多痛心的事情吧。在伊思遠身邊過的那些痛苦的生活。讓她更想要珍惜現在的一切。
雖然。她不知道未來是怎樣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是。她更珍惜現在。
她的臉上每天都帶著不自不覺的微笑。就連買花的人都說。她比往常更愛笑了。
沫芷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美好。美好的有點不真實了。伊思遠竟然也很久沒來打擾她的生活。
沫芷然希望。希望自己可以這樣一直平淡的生活著。哪怕。哪怕是這樣生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