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瑞軒說帶她離開這裡。回到以前的城市。可是。卻一直被冷氏集團的事情所絆住。
沫芷然心裡很清楚。之所以左瑞軒不能帶她離開。這中間是有一個伊思遠橫在中間。
今天。左瑞軒終於跟自己保證會帶她離開那裡。可是。在花坊裡等了很久。沫芷然都沒有再見到左瑞軒的人。
他會去哪裡呢。不是說好要帶自己去看那個寶寶的嗎。怎麼還不回來。
沫芷然從上午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下午。也沒有見到左瑞軒回來。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左瑞軒他是從來都不會失信的。可是他今天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沫芷然有點不安的感覺。換了一套衣服。決定去找左瑞軒。有點不耐。關了花坊的門。決定去找左瑞軒。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束新研究的花樣。
沫芷然來到左瑞軒的公寓。懷著不安的心情走了進去。剛進公司大門的時候。便不推而開。沫芷然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向裡面走去。
沫芷然的臉上帶著淡淡淺淺的微笑。手裡捧著花來到了左瑞軒的臥室門外。
房間的門緊緊的閉著。沫芷然不由的皺眉。難不成左瑞軒是在書房嗎。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左瑞軒的低吼聲。似乎是一種壓抑的痛苦。
一聲低吼。使沫芷然停下了腳步。心中不由的一緊。是左瑞軒的聲音。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沫芷然沒有半分猶豫。猛的推開了房間的門。穿過外室。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內室。
左瑞軒睡在那張寬大的床上。床上面躺著兩個人。兩具身體緊緊的糾纏著。
左瑞軒的手臂。那曾經愛戀的將她擁抱在懷中的手臂。此刻正緊緊的抱著另一個女人的腰。
他的衣服凌亂不堪。露出麥色的胸膛。女人的衣服也只剩下那貼身的衣物。趴在他的身上。
沫芷然吃驚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看著他們交疊著糾纏著。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李若琳。是左瑞軒以前深愛的那個女人。他們倆曖昧的糾纏在一起。
沫芷然傻了。臉色慘白。渾身僵直的站在那裡。身體的血液似乎凝結。瞪大的雙眼。望著左瑞軒。望著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正在和別的女人纏綿。
左瑞軒和李若琳同時轉過頭來。當左瑞軒看到了沫芷然的那一刻。眼中閃過痛苦的焦急。推開了身上的李若琳。
「小然。」他低喊。他驚慌。他痛苦。
「軒……」左瑞軒身上的李若琳嬌滴滴的出聲。雙手勾住左瑞軒的頸項。曖暱的親吻著。
看到沫芷然那張慘白的臉。給了她一記得意的笑容。她的目的。就是如此。
左瑞軒沒有拒絕。他的一顆心已經緊緊的揪成了一團。他看到沫芷然手中的花跌落在地上。看到了她絕望的眼神。似乎他的心也跟著絕望了。
沫芷然看著左瑞軒的臉。看著李若琳得意的笑容。左瑞軒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拒絕她的求愛。
沫芷然忍不住往後退步。再退步。最終。她選擇了倉皇而逃。沫芷然沒命的往前奔跑著。她的腦海中全是她左瑞軒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模樣。這一刻。彷彿所有的美好。都化為了碎片。殘破不堪。而她的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也跟著徹底的枯竭。
左瑞軒欺騙了她。把她當傻瓜一樣欺騙著。他說過。他不愛李若琳。愛的是自己。可是呢。結果他卻自己的爽約。而和李若琳搞曖昧。左瑞軒欺騙了她。最愛她的人欺騙了她。
沫芷然不知道這樣跑了多久。最後終於停下了腳步。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她急促的呼吸著。劇烈的奔跑後。沫芷然身子軟軟的癱坐在冰涼的地上。
她剛才是在做夢嗎。深愛自己的那個男人。正在和他以前深愛的女人翻雲覆雨。
不。那不是夢。因為被人欺騙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這一切都不是夢。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沫芷然捂著痛苦的心房。有淚水落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真的。
難道。美好的東西真的這麼難以留住嗎。平靜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就要這樣凋謝了嗎。
沫芷然淚眼婆娑。心痛難忍。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出現在她模糊的視線裡。
抬頭望去。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伊思遠那張森冷的臉。她忍不住後退身體。站了起來。擦乾淚。卻又有新的淚湧出來。
不想讓伊思遠看到自己的脆弱。沫芷然轉身便跑。可是。她才跑了一步。手卻被伊思遠一把給抓住。被他的大力一扯。她身子向他的懷裡跌去。
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那個男人。是深愛自己的男人。卻給了自己一記重大的打擊。
「怎麼了。」伊思遠問道。眼裡似乎有些關心。
沫芷然奮力的掙扎著。大聲的喊道:「我怎麼樣。第一時間更新都和你伊思遠沒有任何關係。你給我放手。」
可是。喊的越大聲。沫芷然的眼淚也就越淌越多。可是。她越是奮力的反抗。她就特想好好的在他的懷裡痛哭一場。
「哦。我知道了。你被拋棄了。」伊思遠一臉的恍然大悟。「沒關係。看你哭的這麼可憐。也許。我會不計前嫌的收容你。我親愛的老婆大人。走吧。跟我回家。」
「誰稀罕你。放手。」沫芷然喊叫著。掙扎著。手腕在伊思遠的掌心裡變得紅了一片。生痛生痛的。
「真是固執的要命。」伊思遠倏地鬆開了手。沫芷然一獲得到自由。想也不想的逃離。
伊思遠望著沫芷然那抹逃走的狼狽身影。眼底有著一種複雜的神色。是疼惜嗎。還是痛苦。
沫芷然紅腫著眼。痛著心。回到了花坊。門緊鎖著。還是她走開的時的模樣。
開門。進去。關門。反鎖。似乎變得有些麻木起來。
之前。一切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是自已要求太多嗎。是自己真的不配得到愛嗎。
她好怕。好怕。該怎麼辦才好。為什麼左瑞軒要欺騙自己。為什麼連最愛自己的他要欺騙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都很相信他。一直都以為左瑞軒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會欺騙自己。可是。在今天。她很失望很失望。不。應該是絕望。
左瑞軒不是這樣的人。他的愛。是那麼的濃烈。眼裡容不下一切。眼中只有自己的他。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剛才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又算是什麼。難道。是幻覺了嗎。可是。分明是真實呀。難道。她看的真切不是嗎。他只不過是身不由己。不是不清醒。他看到她。還慌亂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說愛自己。那麼。他就應該不要做那樣的事情啊。可是。她現在的懷疑。現在的心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不是表示他對自己的愛根本就不夠深。不夠相信彼此。
或者。他對自己的愛。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替身而已。因為。那個所謂的若璇才是他心裡真正最愛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和她纏綿在一起。所以。他才會欺騙自己。
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利要求別人怎麼樣怎麼樣。說他殘忍。自己不是一樣的很殘忍嗎。不愛左瑞軒。卻又纏著他。
可是。沫芷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似裂了一大道口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毒蛇在吞噬著她的心。要將她置於死地一般。
她的那顆心。在被伊思遠一次次的傷害之後。早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左瑞軒又給了她一刀。竟然還是會鮮血淋淋的痛著。
左瑞軒的欺騙。沫芷然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吃力。這個世界上。她還能去相信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愛她。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煙花再美。也不過只是轉眼即逝。難道。第一時間更新左瑞軒的愛情。也是如此嗎。
痛。讓沫芷然慢慢的蜷縮著身體。呆呆的坐在床上。關燈。讓自己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裡。
「小然。小然……」外面突然傳來了左瑞軒焦急的呼喊聲。還有用力的敲門聲。
沫芷然抬頭。不由自主的起身。急急的下了床。鞋也不穿的便向外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沫芷然又停下。木訥的杵在門邊。猶豫著。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見他。
沫芷然退步。可是。左瑞軒焦急的聲音又想起。門被他敲的咚咚作響。
沫芷然怔怔的望著門的方向。她應該選擇聽他解釋的。她也應該選擇相信他的。沫芷然的心做著激烈的掙扎。聽還是不聽。信還是不信。開還是不開。
沫芷然慢慢的向前走去。可還沒走到門前。門。「光」的一聲發出巨響。門板應聲而倒下。瞬間毀滅。
左瑞軒焦急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沫芷然一看到左瑞軒的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就慌亂的向後退去。逃避。她還是在逃避。
左瑞軒卻急忙的上前。一把攫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阻止沫芷然繼續後退。
他的手臂。他的胸膛。抱過李若琳。思及此。沫芷然就會忍不住的難受。忍不住的不舒服。
左瑞軒看著沫芷然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滿臉的痛楚。心痛不已。低啞著聲音安慰道:「別哭。」
沫芷然望著左瑞軒。她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好。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他和那個女人交纏在一起的模樣。閉上眼睛。搖著頭哭泣著道:「我不要看到你。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她只是不要那一幕不堪的畫面出現在腦海裡。因為想著如就會抓狂。會瘋掉。
她想。她會徹底的將自己封閉起來。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人值得她相信的。
「你不要我了。」左瑞軒的手托住沫芷然哭泣的臉。黑眸凝望著她的眼睛。第一時間更新彷彿要從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他沒有一點心虛和愧疚的神色。
沫芷然只是哭著喊著。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相信他。哽咽著聲音大聲喊著:「左瑞軒。我不要。不要。你是騙子……」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聽到沫芷然的話。左瑞軒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冷硬不再有。有的只是一心想要自已心愛的人相信自己。
可是。沫芷然卻緊緊的揪住左瑞軒的衣角。滿是淚水的眼睛望著他。諷刺的說道:「好。你解釋。你說。我聽。」
左瑞軒焦急的說道:「我和若璇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發誓。」
什麼也沒發生。笑話。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嗎。當自己是瞎子嗎。當自己是聾子嗎。什麼都沒有發生。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要欺騙自己。她已經給了他解釋的機會。是他不屑。
沫芷然彷徨的道:「那你們為什麼要抱在一起。你的手會摟著她。她壓在你身上。你的眼看著我。你卻喊著我的名字。這一切。左瑞軒。你說。你要怎麼解釋。」
沫芷然咄咄的問著。她承認自己小心眼兒。承認自己無法看到這一切河能冷靜的面對。她做不到。就算。她不愛左瑞軒。她也做不到。那一幕。噁心。
可是。左瑞軒當初看到她和伊思遠糾纏的時候。他該是怎樣的心情。該是怎樣的痛苦。
左瑞軒的眼中有著掙扎的痛苦。猶豫了許久。才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我當時……當時總之什麼也沒有發生。我也沒有想要和她發生什麼。」
當時怎麼。他依然解釋不出。那個女人怎麼會在他的床上。為什麼會糾纏在一起。
不是他的意願。就可以一起滾床了嗎。他的說辭。讓她怎麼去相信。在看到那一切後。要她怎麼去相信他和她什麼都沒有。
「呵……呵呵……」沫芷然大笑了起來。是笑自己的悲哀。還是笑左瑞軒的解釋過於諷刺。她自己都不知道。
沫芷然惶然得瞪大雙眼。望著左瑞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解釋不出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很簡單。你只是需要一個女人。是不是。因為所有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不是。」
「不是。不是。」左瑞軒好似在隱瞞著什麼。可是欲言又止。急切的想讓沫芷然相信他。卻又說不出一個真正的理由來。
「不是。那是怎麼樣。」沫芷然逼問。又諷刺的道:「左瑞軒。你走吧。我……我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知道關於你和她的事。」
其實。沫芷然的心裡是多麼希望左瑞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說他是逼不得已也好。說他被人下藥也好。最起碼。那都不是他自己願意的。
可是。他卻選擇什麼也說不出。只是讓她憑空的去相信他什麼也沒有發生。卻無法解釋他們為什麼會糾纏在一起。她真的很想很想去相信他。可是。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他竟然連最起碼的解釋都無法做到。
沫芷然失望的道:「我累了。我想睡覺了。」
自己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
左瑞軒怔怔的鬆開沫芷然。黑眸中有些慌亂和無奈。更有著深深的傷心。「你……你還是無法相信我。對嗎。」
沫芷然抬頭望了一眼左瑞軒。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而左瑞軒那張霸氣的臉上。是滿滿的挫敗。慢慢的後退。最終。轉身離開。
沫芷然沒有挽留。只是沉默。走到門前。冷風從未關的門吹進來。好冷。好冷。她木然的伸手。關上了門。阻擋了凌厲的寒風。心卻依然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