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走了後。原本冷著臉的左瑞軒卻精神了坐起來。對沫芷然說道。「小然。我們出去。」
「去幹嘛。」沫芷然疑惑的眼神望著左瑞軒酷酷的臉。問道。
而左瑞軒此時卻已經不由分說的拉上了床邊的一枴杖。
「說嘛。要去哪裡。」沫芷然扶住左瑞軒。雖然她弱小的身體根本撐不住他高大的身軀。可是還是忍不住要這樣做。
「笨蛋。當然是溜出去玩咯。」左瑞軒一手拉著枴杖。一手搭在沫芷然的肩膀上。向門口走去。
「可是。你不是說……。」他不是不去麼。正要問。卻看到了左瑞軒那抹冷冽的眼神。沫芷然吐了吐舌頭。算了。既然他說去的話。那就去得了。
左瑞軒拿出兩件外套。一件貼心的裹在了沫芷然的身上。另一件則穿在自已身上。
然後手臂緊緊困住了沫芷然的肩膀。向外走去。
左瑞軒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走起路來還是有一些吃力。左瑞軒會弄成這樣。大半的責任都是因為自己。沫芷然因此有些心疼。
「我們回去好不好。」沫芷然看著有些吃力的左瑞軒。建議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帶著自己去哪裡。
「快到了。快到了。」左瑞軒的手臂收緊。卻不會讓自己重量壓到沫芷然。摟著沫芷然繼續向前走著。
沫芷然卻故意走的很慢。所以一直走了很久很久。兩個人還沒有走到目的地。
終於。在一處山坡上停下。不過還好。山坡不算很高。而且地勢也比較特殊。從一條小路上繞上來。還算平坦。第一時間更新不過。卻也費了不少力氣。
沫芷然和左瑞軒站在那裡。很高很高。可以俯視這座城市。燈光闌珊。璀璨如星。一一落入眼簾。
他帶她來這做什麼呢。沫芷然忍不住犯嘀咕。其實。好怕他的腿會累著。會出什麼問題的。畢竟。左瑞軒那麼固執。居然不肯坐車來這。堅持要走路。
初冬的風有點大。有點刺骨的寒意。也許。是正所謂的什麼高處不勝寒了吧。寒風吹在沫芷然的身上。吹的她有些站不穩腳。所以她牢牢地抓住左瑞軒的手臂。
「冷嗎。」左瑞軒有些關心的問道。左瑞軒望著沫芷然。雙臂一伸將沫芷然摟進自己的懷中。
沫芷然緊緊的貼著左瑞軒的懷抱。忍不住側著臉抬起頭。在夜色中。她看到左瑞軒一張冷硬卻帶著柔情的臉。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那一次左瑞軒真的永遠而去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她想。她肯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吧。
她愛他。像家人一樣的愛著他。所以。在她的心裡。左瑞軒佔據了重要的一部分。
「你的腿。痛嗎。」沫芷然問出了自己的擔心。
左瑞軒沒有回答。突然的一喜。急切的對沫芷然說道:「快點。閉上眼睛。」
沫芷然充滿了疑惑。「呃……。」雖然她不知道左瑞軒要自己閉上眼睛做什麼。不過她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想必。他又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什麼驚喜了吧。沫芷然心裡竟然有些期待。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炮聲。第一時間更新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圍一片璀璨的亮光。沫芷然這才睜開了迷離的雙眼。抬頭看到了漫天的煙花燦爛。爭相璀璨。
「哇。好美的煙花。」煙花在空中猶如盛開的花朵。又如點點繁星。璀璨而美麗。一朵朵盛開、消失、再盛開。一次次的期待著下一次的璀璨會是多麼精彩。
沫芷然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歎。還有感動。這真的是太美了。
在沫芷然驚歎之際。突然的。她又看到。那些美麗的煙花慢慢的又湊成了一團。然後再慢慢的形成一個個醒目的字。是一個「i」。中間一顆心。然後是一個「u」……這是「我愛你」的英文簡寫。左瑞軒他……左瑞軒是在傳送對自己的愛意嗎。
「左瑞軒。第一時間更新你……」沫芷然不知道左瑞軒的心裡在想什麼。她想。這麼美的煙花。想必也是他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的吧。還有。那一句「我愛你」。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愛意吧。
左瑞軒望著天空中璀璨的煙花。朝著天空大聲吶喊:「沫芷然。我愛你。很愛很愛……」
沫芷然的眼睛在煙花下。變得有些璀璨。一閃一閃的。好像明亮的星星。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只愛伊思遠。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左瑞軒望著星空。眼睛變得的些迷離。
沫芷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個男人。他永遠都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知道自己心中的愛。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去回報他。
沫芷然遲遲沒有說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引來了左瑞軒的一陣不安。又低沉的說道:「可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還是很愛很愛你。」
「小然。如果說。沒有伊思遠。你會愛我嗎。」左瑞軒有點恨自己。居然問這種白癡的問題。但是。心裡卻還是懷著那麼一點期望。希望沫芷然會說出一些令自己覺得欣慰的說法。也許。這只是他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沫芷然心裡一陣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有下輩子。或許她會奮不顧身的答應和他在一起吧。如果。他先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或許她早就已經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了吧。
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她知道。對左瑞軒的感情只是建立在一種家人基礎上的感情。她知道。對伊思遠的感情就好像是「飛蛾撲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自取滅亡」。
現在的她。一無所有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愛。還有什麼資格去接受別人的愛。
「回家吧。」最後。左瑞軒沉沉的吐出這三個字。
「左瑞軒。」沫芷然聲音幽幽傳來。
沫芷然思索著左瑞軒心中的想法。她想。她可能怎麼樣都不會明白左瑞軒心裡在想著什麼。因為。他總是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裡。很深很深。難以發覺。
左瑞軒皺眉。回頭望著她。一臉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走吧。回家吧。」沫芷然笑了笑說道。
左瑞軒瞇眼看著這個裝糊塗的女人。抬起頭不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
煙花再美。也只是轉眼即逝。
劇情再美。也終究只是過客。
…………
左瑞軒與沫芷然一起相依看煙花的場景。在伊思遠看來。是那麼刺人眼球。
氣憤。怒火。伊思遠手指關節握的泛白。青筋突出。
沫芷然。原來。沒有我的你。竟然可以這樣開心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沫芷然。原來。沒有我的你。竟然可以笑的如此嬌媚。
沫芷然。原來。沒有我的你。竟然心落空了一大塊。沫芷然。原來。沒有我的你。竟然心會刺骨的痛。
…………
第二天清早
沫芷然和左瑞軒正在餐廳吃早餐。兩人吃得津津有味。第一時間更新
「左少。伊少已經在大廳等你了。」莫言之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安逸的時間。
沫芷然聽到伊思遠突然的到來。似乎有些緊張和不安。左瑞軒不禁皺眉起身。將沫芷然拉了起來。
「請伊少在大廳等候。」
「不用了。」門外傳來伊思遠寒冷如冰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伊思遠一身黑色系的裝扮。大步走了進來。
沫芷然因為剛才的笑而臉色酡紅。手被左瑞軒拉著。頭髮也有一些凌亂。透著說不清的尷尬。
看到兩人親密牽手的一幕。伊思遠的眼睛瞬間凝結。透著嗜血的森冷。可是只是一瞬間便變得平靜。
左瑞軒問道:「伊總。早上好。」待客之道。左瑞軒還是不會忽略的。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位子。「伊總。請坐。」
「再去多拿一副碗筷來。」左瑞軒轉頭對莫言之說道。
伊思遠點頭。坐下。
而沫芷然也乖乖的跟伊思遠問好。為了不讓伊思遠有侮辱自己的機會。她願意。
伊思遠的眸子卻倏地沉了一下。她從來都不屑對他溫柔。而她。現在卻變了。為了另一個男人卻變了。至少。在他的心裡。是這樣認為的。
「怎麼不坐。」伊思遠一副繞有雅興的樣子。「左總腿傷還沒好。不方便久站。快點坐吧。」出奇的和善。
於是。左瑞軒便拉著沫芷然坐了下來。
伊思遠淡淡的開口說道:「今天來這裡。我只是想要與左總你商量一下冷氏集團工地坍塌的事情。」
難得這麼客氣。轉性了。或者是念在左瑞軒救了他兩次吧。
第一次是沫芷然放火。左瑞軒救了沫芷然和伊思遠。雖然。伊思遠那一次連半句謝謝都沒有說。
第二次是集團工地坍塌。左瑞軒救了伊思遠。在工地崩塌的那一瞬間。左瑞軒只來得及將伊思遠推出了安全位置。而他被坍塌的重石壓住。
這事情還是沫芷然後來才知道的。有時候沫芷然在心裡想著。其實。左瑞軒應該有些恨伊思遠的吧。畢竟。伊思遠做過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
可是到最後。左瑞軒還是救了伊思遠。也許那是出自於人的一種本能吧。這樣的左瑞軒。讓沫芷然心中的愧意又多了一些。
沫芷然只是胡亂的想著。也無心去聽他們談些什麼。反正就是那些公司啊。集團啊。董事啊。工人啊什麼的。
對於這些。她一無所知。
總之。沫芷然見到伊思遠覺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在掩飾自已的內心的不安還是真的有些不自在。沫芷然只是低垂著頭。盯著地板發愣。
伊思遠就這樣和左瑞軒平靜的交談著。似乎之前的什麼不愉快全部都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公事。
伊思遠的黑眸看似平靜。其實卻蘊藏著一團火。即便是眼睛看著別處。卻也能強烈的感受到沫芷然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他也看得出左瑞軒對沫芷然的癡戀。
冷氏集團工地原本是屬於冷氏集團的。可是。左瑞軒為了脫去沫芷然的枷鎖。以左氏集團20%的股權在他父親那換回了冷氏集團工地的所有權。因而答應了伊思遠的條件。工地。便不再是冷氏的。
左瑞軒心裡很明白。這工地有著相當優越的條件。地處黃金地帶。是一個值得開發的寶地。怪不得。伊思遠要這工地做條件交換。想必他早就對這工地虎視眈眈了吧。
伊思遠真夠狠。他在一點點的削弱冷氏集團的經濟實力。
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便是沫芷然。
兩人似乎終於談妥了。伊思遠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左瑞軒起身送他時。沫芷然這才回過神來。
「再見。」伊思遠簡單的說了一聲。視線落在沫芷然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