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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章 伸冤 文 / 燕裳

    本來在見著那般荒唐的一幕,弘歷至多對兒子失望,只將在場的諸多內侍滅口而已。斷不會這般勃然大怒,而對外宣稱五阿哥因病過世。也許連五阿哥都沒有想到,他所看重的那為俠客,本就是為了他的父親而來。

    被打斷好事之後的李劍湖在見著明黃服飾的人之後,竟然拔劍就刺了過來。幸得七格格機敏,擋在父親跟前,擊飛了來勢洶洶的一劍。卻也不慎臉上被劃了個口子,而那劍上也是被塗了毒的。萬幸宮裡有個精通毒藥的古太醫。及時為格格解了毒。不然的話…

    來人分明是為了要他的命!怎得不讓弘歷萬分惱恨,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刺客還是兒子帶進來的。往日裡,永琪的一些小動作,他也是一笑置之,並不與兒子計較。但現在,被那不堪的場景所激,樁樁小事悉數湧上心頭。然後再得知審訊的結果之後,弘歷便是徹底的失望了,連著圈禁的心思都沒有了。只當這個無君無父,毫無廉恥的兒子沒了。當然,從他們愛新覺羅帶著鐵騎入關之後,便沒有殺子的先例。對外宣稱薨逝的兒子,不過是被弘歷流放了。

    不得不說,令貴妃對弘歷的心思其實還算摸得挺透。畢竟是自個的兒子,一旦那日的場景淡忘了些,自然而然的也會心軟上幾分。而愉妃的一番愛子之心,三番五次的求情,便是不斷提醒弘歷想起園子裡發生的事。赦免饒恕愈加的不可能。

    去了心頭大患的令貴妃這段日子,過得格外舒爽。而十五阿哥也越來越入皇上的青睞,則更讓她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使得她柔弱美麗的面容益發的光彩照人。

    年屆六十的弘歷,儲位人選已是到了非要考慮的時候了。而朝臣們之間也是暗流湧動。不過大多數人比較看好的便是元後所出的七阿哥。畢竟富察家人才濟濟,身居高位的更是大有人在。其嫡親的舅舅,傅恆大人更是深得皇上信任的權臣。

    相比之下。年紀小些的十二阿哥,則勢弱了些。烏拉那拉家也是滿洲大族,但在朝中為官的並不是很多。僅有的兩個做官的兄弟。一個還遠在西藏,另一個雖然也是二品大員,仍舊不如富察家族。不過,雖然如此,十二阿哥也有自個的優勢,便是他的母親,乃是當今皇后。若只是個空有名分的皇后倒也罷了。但只要與宮裡稍微有些關係的,皆是曉得,這個皇后可是深得皇上與太后的喜歡。這麼一來,二個阿哥各有各的優勢,卻讓急於站對的朝臣們苦惱不已。但接下來。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讓不少人重新思量起來。

    難得的休沐,永璋邀了幾個兄弟前去馬場賽馬。七阿哥與八阿哥因著有要事在身,不能前往。其他的幾位阿哥皆是去了。隨著年紀越大,弘歷更是希望看見幾個兒子能夠和睦相處。見幾個兒子親熱和氣,心下也是高興不已。還從自個的私庫中取了幾樣難得的寶貝,給了永璋,道是給賽馬得勝的獎勵。

    這幾個阿哥,騎射上的功夫其實都差不了多少。騎著馬慢悠悠的向著馬場晃過去。也是愜意。

    「十二弟,也不知小十三現下如何了?」想當初,幾乎是無論到哪裡都是兄弟三人的。現在少了他一個,還是怪想念的。

    「還行吧!」永璟是個極其不愛動筆的。皇額娘同意他去東北,其中的一個要求便是要讓他一個月至少一封信。而永璟的確做到了這點,一個月一封信。一封信只有一張紙。一張紙上,問候了所有的親近之人。半點廢話也沒有。永琪不由失笑。「十一哥,咱們兄弟幾個,騎射的水平卻是差不多的。若是認真的拚上一拚,說不得還能從三哥手裡得了那些個寶貝。但十三弟要是在的話,那可就,」抿著唇,漆黑黑的眸子滴溜溜的在永瑆身上轉了轉。見對方聞言眼睛隨即亮了起來。笑罵道,「瞧你這幅模樣,一聽寶貝便兩眼放光!不知情的,還以為額娘虧待了你呢!」

    「十二弟,你是知道的,哥哥我也就這麼點子愛好!你是不是…」永瑆瞪圓了眼,巴巴的瞅著弟弟。能有一個放水,就是一個。

    「不行!」永琪笑瞇瞇得搖搖頭,「我是弟弟,本來就應該是身為兄長的要讓著我啊!」但最後,到底還算是讓了。因為,永琪沒有去的成。就在出城門之際,他的馬被人攔下了。

    「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一聲悲鳴,就見衣衫襤褸,髮鬚皆白的老者兀地跪在他的馬前,蹦蹦幾個響頭,額上已然破皮,鮮血直流。

    「你個老東西,終於讓我們找著了!」接著便見幾個膀大腰圓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一人一邊架起老頭,一個招呼也未打,便欲離開。那老頭嘴巴被堵著,說不出話兒來。但雙眸漲得通紅,哀傷絕望憤怒諸多神情溢滿眼眶,並死命的掙扎著。

    「慢!」永琪忽然開口喚道,隨著他的喚聲,身後出現了兩個侍衛,前去攔住他們道路。

    「這位爺,」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見永琪氣度不凡,雖然穿著簡單,但那衣料,做工裁剪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態度倒也算得上恭敬。「此人乃是我家逃奴,小人奉我家主子的令要將他帶回去!」意思便是,這是我們府裡私事,你不要多管閒事了。

    永琪笑笑,「既是你們府裡的奴才,我自是不好多管閒事的!」話音留下,便見那管事臉上飛快滑過一抹喜色。緊接著話鋒一轉。「但如此,是否也要讓那老人說下呢!」

    駕著老者的兩個男子,只覺眼前一花,手裡面已經沒人了。再定睛一瞧,竟然已經被對方的人身邊了。口裡塞著的布巾也被拿下了。

    那老者心知再不說,也許就沒有機會了。「大人,草民全村五百六十餘口全部都被人殺了啊。」最後一個啊字,飽含著深入骨髓的仇恨,尖利刺耳。(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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