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英雄匯合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簡單到了聽聽就可以理解的地步
在時鐘塔學習的韋伯,認真而努力,而他的老師卻因為家系的歷史等原因,根本就看不起韋伯費盡心思的研究,將他的研究成果視作垃圾然後韋伯趁機報復,偷走了自己導師好不容易準備好的聖遺物,完畢
簡直跟童話差不多了,但是其導致的後果,卻不是童話裡能寫出來的。
凱奈斯,想要殺了韋伯。這個壞事的傢伙。
「怎麼樣?韋伯?既然這麼渴望的話,就由我來教授你?互相殘殺這件事?」
渴望的連心臟都加快了速率
聽到這樣的聲音,在場的英靈們不禁都皺起了眉頭。
羅德裡特忍不住嘲笑了出來。
「哈,這傢伙」
太沒有氣量了。
雖然被偷竊了的失主理所當然的可以憤怒,但這種高傲到可笑的語氣和誇張的詞語,究竟自大的是誰呢?在他的這番話語下,竊賊反倒更加的受到了在場英靈的好感真是愚蠢。
「呵。」
rider也忍不住冷笑了,他大聲的打斷了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凱奈斯,然後開始了犀利的反駁。
「我說,那位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暗處的魔術師?聽你的意思,是想要成為我的master?」
他的語氣再沒有了一開始的熱情,而是變成了不屑的蔑視。
「太可笑了啊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可是沒有資格成為和我一起戰鬥的人啊!!!」
他又一次大笑了,在韋伯,在愛麗絲菲爾,在三位英靈詫異的眼神中,放聲吶喊著。
「出來!!都出來!!」
狂野的聲線在大地上來回馳騁。
「絕對不止一個啊!!躲藏在暗處,窺視著劍士和槍兵那華麗的舞姿,被這美妙的清響所引動的人們都出來!!」
還有別人?
「真是太可憐了啊!!身為一方豪傑的人們!!居然不敢再次露面!!想要玷污自己的名號嗎!!?若是沒有此等自豪的人啊,就休要讓我征服王看得起你們!!給我覺悟!!」
王者的怒吼究竟有沒有意義呢?
當然是有的!
在路邊的燈柱上,耀眼的金色光輝驟然閃耀,就如同太陽般閃耀的光輝是如此的耀眼,以至於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去遮掩住眼睛。
archer來了。
「切,還真是自大啊,雜碎,在我面前敢於稱王的雜碎,一晚上就出現了兩個呢?」
但是,語氣卻糟糕到無人能比。
妄自把他人稱為雜碎的,其本身的人品,也就相當於這個級別?
但是rider沒有動怒,只是稍帶疑惑的用手摩擦著下巴,瞇起了眼睛。
「哦?這麼說您也是一位王麼?不知道您又是哪裡的王者呢?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
但是,這份略帶善意的問題沒有得到與之相配的回應。
金色的王者只是傲慢的掃視著英靈們,然後繼續傲慢的回答。
「切,也是?別搞錯了啊!天地間可以稱王的,本來就只有我一個而已!其他的都不過是些雜碎!!」
在場的所有人都確定了,這是一個瘋子。
把自己看的高於一切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只有羅德裡特知道,對方雖然狂傲不羈,雖然是如此的自負,但這位王者說的,其實是實情
為王的人,最初,的確只有他一個。
他是世界原初的王者啊
然後在身邊,在那金色的身影身邊,彷彿有什麼東西扭曲成了虛空色的火焰,那如同燃燒後擾亂了光線的熱流在那身影的背後冉冉升起,化為了虛幻和現實的交界線,一柄柄閃耀著寶氣,光耀無比的武器從那烈焰中升起,顯露出了一角
「!!」
所有人都禁不住的擯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只有看到的時候他們才瞭解了過來,那些,都是寶具!不是什麼特殊的寶具造就了劍雨,而是根本就是,每一件都是高規格的寶具!
「如果說,我給予你們拜見我的榮耀,你們卻不知道我的名號的話,那麼無知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呢」
這劍雨將會射向誰?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在暗處,已經被刻印蟲侵蝕了身體,全身都開始僵化,左眼更是形同殭屍的雁夜不禁放聲大笑。雖然沒有任何人聽得到,但是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很久了
「時臣!!遠阪時臣!!」
他嘶啞著喉嚨,幾乎是用病態的聲音咆哮著,雙眼的瞳孔不自然的放大並充血。佝僂的身體和向前伸出的枯瘦手抓簡直就如同後現代的油畫一般讓人戰慄。
「啊哈哈哈!!!殺了他!!!給我殺了archer!!bersaker!!!」
不,並不是沒有任何人聽得到。
黑色的不詳身影秉承著那份怨恨的命令,從最昏暗的領域踏足了這片戰場!
「吼?」
那身影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遍佈著傷痕的鎧甲精緻而繁複,充滿了古典的美學卻被染上了黑暗的色彩,全身都包袱在那鎧甲之下的身影,究竟會何等的可怖呢?沒有人知道,因為就連頭顱都已經被包在了頭盔之下。並且籠罩在迷霧之中。
「英靈?」
愛麗絲菲爾皺起了眉頭。
她並沒有看見英靈們引以為傲的華貴,反而看到的是能稱之為骯髒的腐朽之氣,黑暗的絕望以及死亡,這真的是英靈?分明是怨靈?帶著生前的怨恨,憎恨著華貴,詛咒著英名的身姿,又怎麼能用另外的稱呼來形容?
「哼,那種東西又怎麼配稱為英靈」
knight在一旁不禁冷笑出聲,他望向了愛麗斯菲爾的方向,為這位女士的優雅姿容大吃了一驚,然後不禁肅容行禮。
「方纔多有失禮,這位女士。」
「啊」
愛麗絲菲爾不禁有些迷惑。
為什麼敵對的,剛才還宣言要斬下saber性命的人此刻卻會向自己行禮呢?
「請不必猜疑,畢竟,在下身為要奪取聖盃的servent之前,還有著騎士的身份。」
看出了愛麗絲菲爾的困惑的knight不禁笑了,然後轉頭望向了另一邊也在看向這裡的lancer。
「這種話,想必那邊的那位也是明白的」
「呵真是的呢,那麼閣下不自報下家門嗎?」
lancer的眼中大概是欣賞?
「啊啊,再次失禮了在下的話,方纔你也應該聽到了才對,我乃羅德裡特?薩爾蒂修,亞瑟王身邊一介騎士而已,不置可否聽聞您的名號?」
「迪盧木多?奧迪那,費奧那騎士團一介騎士。」
然後兩個人一起笑了。
笑的愛麗絲菲爾莫名其妙。
多此一舉的自我介紹是做什麼呢?分明就已經互相知道了?還特地重複一遍是做什麼?還有,那個羅德裡特不是saber的騎士嗎?明明是傷害了自己的主君的敵人,為什麼還可以這樣的談笑呢?
啊,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懂了
因為古代的騎士們就是如此。
廝殺的對手,能堂堂正正的互相報以名號,是彼此的尊重,能夠堂堂正正的交戰,奪取勝利的功勳和榮耀,是彼此的幸運。
尊重對手,然後將生死以榮耀鑄就,就是那個時代的騎士們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這是,堅持。
這和那黑色的負犬,是完全不同的。
「哈哈那麼,請容我先去那邊一下,稍微有點事情需要解決啊。」
knight邁出了步伐,走向了那邊。
那個黑色的騎士他可是認識,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即使對方如何得該換身形,讓身體被何種的陰雲所籠罩,他也絕對不會忘記那個身影。
那個罪該萬死的身影。
「王者閣下啊!!」
他大聲的呼喊著,吸引了金色的王者的目光。阻攔了那黑色的身影向金色的王挑釁的步伐,也阻擋了金色的王者準備以劍雨清掃那份污濁的意圖。
他的眼中充斥著聖潔的怒火。
「能否容忍一介騎士的復仇呢?這等雜碎的話,無需勞煩您出手呢!」
「哦?曾經膽敢向我出手,僥倖從本王這裡撿得一命的雜碎,你又是憑什麼敢和本王如此說話呢?」
金色的王眼中充滿了戲謔和誰都看不見的些微疑惑。
是時臣的安排嗎?他不知道,但是隨即他便不再為那種小事在意,即使是又如何?臣下的謀劃又怎比得上王者的樂趣呢?
但另一面,遠阪府中的時臣卻慶幸著。
「做得好,knight」
他是由衷的慶幸著。
「真是合格的騎士,和誘餌呢」
他聽不到騎士那最後深沉的怒吼了。
「我所憑借的」
那騎士在金色的王者前大聲的笑著。
「是相信您願意看一場好戲,讓我借此機會復仇!!!」
「很好。」
王者的唇邊也掠過了殘忍的笑意。
「那麼你的性命,就留在這決鬥後再由我收取!有趣的雜碎。」
狂怒的風濤開始咆哮。
暗處的間桐雁夜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復仇會被knight半是故意,更是真實的挑戰所打斷?
因為,他可不知道
「蘭斯洛特」
那邁步前行,怒火沸騰的身影,究竟有著何等的憤怒。
「你這背叛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