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疾風的騎士
絕對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羅德裡特認識那個污穢的身影,並感到了深刻的悲哀。
「見到『老朋友』連打招呼都不會了嗎!?」
舉起了刺槍,翻身上馬,露絲提婭的笑聲在耳邊迴盪,湖中仙女的寶劍在敵人的手中蒙塵,風的精靈似乎也由衷的憤怒了。
「吼!!」
但對方,根本就連語言的能力都被剝奪,完全成了一個野獸。
「哈!!」
knight怒笑著催動了戰馬,踐踏的虛空的是暴風凝聚的重蹄,四散的聖青色暴風讓這身影難以分辨,讓騎士與戰馬融為了一體。
「先接我一擊!!!罪人!!」
彷彿流星一般,騎士劃出了直線的軌跡,然後,理所當然的沒有擊中。
即使是速在這片刻飆升到了二百公里的可怖速,但是對於蘭斯洛特來說,直線的攻擊是沒有意義的,即使早已經被混沌控制了大腦,但是殘餘的技術卻仍舊讓他閃避了這疾電。
但是,沒完!
如果是一般的戰馬,到了此時就應該停下來並且重新調整軌跡了,但是,露絲提婭不一樣。它並不是真正的戰馬!
「哼」
不屑的輕笑,銀鈴般的女聲在空氣中迴盪著,美麗到炫目的青色戰馬連身形都開始模糊成了幻影,腳踏著虛空,knight劃出了一道近乎九十的轉折,猛地升上了天空,然後再次衝下!!
「」
saber不禁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由衷的確認,自己曾經無數次的羨慕過羅德的戰馬,那跟隨在他身邊的暴風。
對於騎士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好的夥伴了
「上!!露絲提婭!!」
然後騎士開始旋轉,就如同一支爆裂的巨型風矢一般開始旋轉著從高空開始衝鋒!
這,是沒辦法閃開的!
如果是直線的話,由於慣性的關係,其衝鋒的路線是很好判斷的,而且過高的速也讓這攻擊沒有辦法臨時改變,所以只要向側面閃開基本就不會有問題。但是,俯衝則不一樣。
saber無數次看到過,羅德在對方絕望的箭雨中攀升到高空,然後劃下燦爛的死亡螺旋,在敵軍的陣勢中穿刺出一道死亡的軌跡,將試圖躲避的敵人連同他身後的士兵一起擊斃。
因為是弧線的關係,所以只要還是在弧旋的內側,就有辦法迅速的收短盤旋半徑,就有辦法準確的俯衝後直線脫離。
過去,作為和羅德同陣營的蘭斯洛特他究竟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呢?自己面對這一擊的那天?
saber的眼中充斥著複雜。
「」
她並沒有在第一時刻認出那身影,也從來沒想過那光輝的湖之騎士會變成這可悲的樣子。
甚至於,她感到了悲哀。
格尼薇兒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也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誤。而作為這錯誤的受害者,蘭斯洛特,無疑也是其中的一員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自己當初的選擇可以重來,但是,能夠在現在叫停嗎?
「吼!!!!」
強烈的暴風自天空中爆發,化為了柔韌卻頑固的牢籠,無數目光中模糊地光鎖狠狠地貫穿了大地化為了拘束。bersaker就在這風的牢籠中憤怒的咆哮著,一柄暗淡無光的大劍早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全力劈斬著風鎖。但是,縱使那斬擊是如此的強力,每一擊都會有大量的風鎖被破壞,但是
斬不開太多了,而且重新釘下的也更多。
半徑大概有十米?厚也差不多?saber瞇起了眼睛,望著那比風王結界更加磅礡的風之鎖陣,心中早已經有了明悟
叫停?不可能的羅德裡特,不會原諒背叛,而蘭斯洛特,縱使是有再多可以被原諒的理由,但仍舊是背叛了
他不會原諒他的,這不是早就明白的事情嗎?
「------啊啊啊啊啊啊!!!!!」
那所有風鎖的來源,被無窮的亂流與咆哮聲所包裹的身影,正在急速的俯衝,每一條風鎖都為他提供了更快的速,即使只是一點卻也在可怕的數量上被放大了。
蘭斯洛特不,bersaker,有可能倖存嗎?
騎士的衝鋒,可是貫徹著榮耀和信念的第一擊啊!
轟隆隆隆?
然後降臨了,knight的咆哮聲化為了風的洪流。
還有一秒!
「king』s--!!!!!」
龐大的魔力流擊中了的話,即使是平均屬性最強大的bersaker也會毫無疑問的被碾壓成碎片?這一擊的威力,足足是b++的威力了!
「--glory!!!!!!!」
那聲音近乎嘶啞,彷彿咆哮,那是,能夠貫穿軍陣的一擊,即使百人阻擋,也可以粉碎貫穿的穿刺。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
大地崩裂的聲音伴隨著難以置信的衝擊波,就如同隕石撞擊地表一般,劇烈的震顫讓大地如同海水一半的產生了波浪,地表在這威力下起伏著,同時掀起了大量的煙塵和強風!!
「哇!?」
愛麗絲菲爾飛了起來,然後迅速的被saber接在了懷裡。
「沒事?master?」
saber解開了風王結界,任由兩股強風狂暴的衝突,而她就在這壁障中瞇起了眼睛,凝視著那衝擊的中心
煙塵還沒有散去
「沒,沒事」
愛麗絲菲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擊的威力,心中忍不住的動搖著。
就算是剛剛看到saber和lancer那華麗的舞蹈,她也忍不住再次動搖了心神。
這就是英靈的威力嗎?這就是寶具?
「不夠強呢。」
但是saber卻皺起了眉頭,小聲的嘟囔著。
「這不是他的寶具不,是寶具,但是不是完全解放,至多不過解放了一半而已」
不是寶具解放!?
愛麗絲菲爾不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在這轟鳴還在持續,土石仍在翻飛的戰場上,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saber的低語。
那是憂慮卻驕傲的低語。
「什麼?」
於是禁不住的,愛麗絲菲爾問了。
「saber你說這還不夠強?」
這已經是對軍的程了?那威力,簡直就如同重型的炸彈一樣的誇張了,只是這一擊,幾十米內就被衝擊**平成了環形坑呀!?半個街區都只是在這一擊下就成為了廢墟,扭曲的鋼鐵和碎磚中,再也看不出那些原本是大型倉庫的建築物本來的樣子呀?
「是啊master,他的威力,只是對受攻擊的那個人才是對軍的程呢不要看這一擊的效果是怎麼樣的,但實際上,傷害的程並不大呢如果不是直接命中的話。」
但是在saber看來,還真是如此。
「而且,愛麗絲,他喊出來的,可不是寶具的名字,而是戰吼呢那不是為了自己放出的一擊呢」
她輕聲的笑著。臉上的表情是猶豫著的溫柔。
「真是能亂來」
而的確也如同saber所說,在下一秒,青色的身影駕馭著天空的戰馬衝出龐大的煙柱重新在天空盤旋奔跑的時候,視力優秀的英靈們已經都看到了,那騎士的嘴角已經滲出了一絲血跡而面上則是更加濃郁的憤怒--他的雙刃騎槍上沾染著血跡,但是,同時的,煙柱中瘋狂的咆哮也響起了!
「唔啊啊啊啊!!!」
野獸般的怒吼伴隨著升騰起的魔力吹散了濃重的煙塵,那不祥的黑色身影已經沒有了右臂的前一半,帶著翻捲開的還在滴淌著血液的恐怖傷口它站立著發出了咆哮聲。
「??嘶!!!!」
白色的煙氣從頭盔的縫隙中冒出,觀察空中兩點赤芒讓人不禁感到恐懼,但是,knight卻憤怒的笑著。
「不錯啊,這是第二次了,膽敢去握住我的槍!!那力量就是你墮落換來的東西嗎?回答我!!蘭斯洛特!!」
是的,事情的實際情況就是,bersaker握住了knight的騎槍,然後在那一瞬間,knight就失去了與自己的寶具的感應,本應該徹底炸碎bersaker身體的突襲也只是做到了炸碎右前臂的程,甚至於連自己都受到了波及好在大部分的力量也都被大地吸收了。
但是
「嘶呼??」
這點傷勢,對bersaker來說,似乎意義不大沸騰的魔力流急速的恢復著bersaker的右臂,僅僅是幾秒鐘,那可怕的傷勢就消失了。
這就是英靈而且是英靈中最可怕的bersaker,只要不是決定性的傷勢,他們根本就無視
只要master的魔力量足夠
「可惡」
羅德裡特怒火沸騰,再次舉起了槍刃。
「倒要看看你能夠修復幾次呢」
他可不知道,此刻,在陰暗的世界裡一個被刻印蟲所寄宿的男子正在何等悲哀的嚎叫著,痛苦著
但即使知道的話又會怎麼樣呢?
大概什麼都做不到,因為,羅德裡特自己,是沒有力量的人啊
黑夜還沒有過去,王者們仍舊注視著戰鬥。
遙遠的陣地裡,綺禮再次接收到了時臣的通訊。
「約束knight,他失去控制了,讓他至少保留最大的奧義。」
時臣坐在最喜愛的那張安樂椅上,舒適的搖晃著身體,昏暗的客廳中沒有開燈,只有燃燒的壁爐提供著最低限的光明,將一切都籠罩在了一層昏暗的光中。
已經是深秋了
時臣不禁稍微有些溜號,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
「逼迫bersader的主人使用令咒。」
「明白了」
另一邊綺禮的聲音仍舊是那麼的冷靜而嚴肅,讓時臣非常的滿意。
有這樣的弟子,也算是自己的幸運啊
熟知魔術是師徒之間的陰暗,瞭解那相殺的殘酷的遠阪時臣也不禁笑了起來。
是的,是幸運,聖盃選中了自己,將令咒賦予了自己和綺禮,甚至送上了如此強大的英靈有什麼理由不會勝利呢?
萬無一失了。
「knight,繼續壓迫bersaker,逼迫出令咒」
「如您所願!!!」
knight英武的應答聲中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