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冰劍即使在漆黑的夜裡,也能散發出幽幽的冷光,懸在道士的脖子下,命懸一線的他卻垂頭輕笑一聲,「姑娘說笑了,小道我不是道士,還能是什麼?」
堯月挑眉,寒冰劍微微用力,道士不得不順勢抬起了下頜,直視著她。
「普通人會知道臨淵?」
堯月的寒冰劍尖輕輕滑過道士的下巴,寒意滲進皮膚,剛才這把劍只不過輕輕一揮,那縷頭髮就斷了,可見其鋒利。
現下刮在他下巴上,像是一條滑膩的蛇,讓道士不知不覺中冒出雞皮疙瘩。
堯月的寒冰劍輕輕用力,道士就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順著下頜流了出來。
「臨淵是秘密關押魔族與墮入魔道神仙的地方,是禁地不說,在三界中都極少有人提起。你一個道士,不僅知道它危險,還這麼清楚地知道它的位置。小道士,身心疲憊的情況下,腦子怕是也不靈光了。」
道士的唇舒展成一條線,瞇起了雙眼,「卿卿,女人偶爾笨一下,又不會懷孕。女人太聰明了,就不可愛了。」
「好沒羞沒恥,在未成親的姑娘面前說懷孕!」
堯月最恨別人說任何有損她清譽的話。姑娘家最緊要的就是名譽了。多年的龍族嫡支教育,面子上對著這些東西尤為看重。
長劍又往前送了一分。
道士不禁無語凝噎,這光滑下頜上的傷口將將癒合,先下又要添上幾道,
一個幽怨的聲音忽然拯救了自身難保的道士。
「阿月,你已經不是姑娘了……」
堯月額角無聲一抽。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鳴玉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抱著被子,哀怨地捏著被角,望著堯月。
「你再說一遍。」
堯月柔和的聲音此刻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鳴玉眨巴眨巴眼,還沒有說話,先低下頭,扭了扭,雙手又將那床可憐的被子絞了絞,「阿月,我們已經睡過了,睡過了,就不再是姑娘家了。」
在一邊的道士咳嗽起來,「原來應該稱作夫人。是小道眼拙哇。只是夫人的口味好別緻啊。令夫君這般純真,原來男人的本能還是正常的。夫人……」
咻咻,瞬間道士的頭髮短了一半,只能勉強垂在肩頭。
道士讓人厭煩的聲音立刻停了。
堯月忍住將鳴玉捏了又捏的衝動,心中念了一圈西方天極大帝西王母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這才平靜下來。
此睡與彼睡,差別大了去!
想當年她可是覽遍全書,一覽各種動作春宮畫本,再加上早年手鳳鸞熏陶,才子佳人的話本子裡必少不了那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關鍵之步。
看到最後,她已然能跟自詡春宮好手的鳳鸞討論品評姿勢好賴。
堯月抬頭望了望屋簷,想著或許等有了空閒,必要給鳴玉教教這些差別,免得跟在她這個春宮知識高手之後,居然連睡得意思都不知,丟了大臉,最後讓她以後遇到鳳鸞被笑,落得一個名不副實的壞名。
堯月越發覺得此想法甚好,春宮教育,從娃娃抓起。
雖然這個娃娃有點超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