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我的好兄弟,你為何要為我擋刀呀!」那老二沒有去追小山,抱著只有一口氣的老三大呼小叫著。
「二哥……我剛才就受了重……傷,我不行了。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叫……叫大哥快……」那老三斷斷續續地沒說完就死了。「老三呀,別走,等著看哥哥為你報仇。」
那老二放下老三紅著雙眼陰毒地看著小山和福伯,福伯逃過一劫,但身上出現多處傷口,更有一支箭射中了大腿,那兩隻裝載禮品的馬也被他用來擋箭時射死了。
方生和老大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方生看到小山解決掉一個,心中大慰,要是小山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後果。而那老大則叫苦不已,心想著在拖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老二把手一舉,就要下令弓箭手動手。只有弓箭手在這麼近的地方動手,才會對一個初級武者有一絲危脅。這還是在沒有什麼遮擋的情況下,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各位兄弟你們一定要為三首領報仇。」說完這話那老二轉身就向後飛快逃之夭夭。
這一下全場的人都傻了,弓箭手正等著他的下句話,一時不知怎麼辦,而小山護住福伯凝神準備對付那些利箭。也沒想到那老二說跑就跑,而且跑了也不下個命令就跑,難道他見鬼了。
「衝呀!殺呀!……」「姐你等等我,讓我跟在你屁股後面,又不讓我騎小白。看見男人比誰都跑得快。」
「你說什麼,你當我是聾子聽不到嗎?」
『咚』『咚』「唉喲我的頭喲!你掉頭幹嘛!怎麼又打我來了。」說是遲那時快,一個少女騎著一隻雪白的魔獸從林間跑出來,這時正在追打著一個和她年紀相仿手拿一雙黑色大錘的少年,在眾人後邊的官道上追追打打,鬧得不亦樂乎!
難道那老二是被這對耍寶的姐弟倆嚇跑了?不對,是那頭雪白的魔獸,那是……是獅獸。小山在看清那魔獸後大吃一驚。這是誰家的子弟,來頭不小呀!他這樣想著卻和福伯以及眾人都沒有動一動。只有方生和那老大,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小山倒不怕那些壯士,他只怕一離開福伯身邊,那些人會對他不利。
那老大看到老二跑的時候也想後撤,不過看到這麼多兄弟還沒有退卻,他也就硬著頭皮撐著,正想要下令讓他們撤退。
「姐,別打,你看他們都站著不動,還不撿便宜。」說著那少年一緊手中雙錘撲向那神精緊崩的弓箭手,一錘砸飛一個,同時那獅獸載著那少女也躍入其中,一撲一個倒,完全是虎入羊群之勢。
看情況不對,不等老大下令那餘下之人紛紛作鳥獸散。那老大在與方生硬碰一記後也借力向後退去。
此時方生已經完全放下心來,大喝一聲「那裡走!」同時一運氣,寸許氣芒包裹著他的重劍,腳上猛然發力撲向那老大,同時劍隨身走向著那老大背心刺去。
感覺後背生風,那老大連忙向後用斧面一擋,『光當』一下,斧頭撞在他的後背上,連人帶斧摔了個狗吃屎。激戰這麼久,他體內靈氣所剩不多,如何能擋得住方生全力一擊。方生一直不敢用全力,就是怕小山有什麼不測,現在才發揮出他中級武者應有的實力。
看到老大被打到在地,他那些手下逃得更快了。方生跨上前用劍抵住那老大的喉嚨。而那一對姐弟也停了下來,那少女從魔獸上下來。
「福伯,你的傷礙不礙事。」小山輕聲地問道。「唉人老,不中用了,還要殿……公子為我操心。」福伯邊包紮傷口邊回答道。
看到福伯大都是些皮外傷,只有大腿處的箭傷重一些,小山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這才上前向那少女一拱手道:「在下姓凌名山。剛才多謝小姐出手相助,實在感激不盡。」說這話時小山才看清那少女容貌,年約二八芳華,瓜子臉上長著柳眉丹鳳眼,紅唇可愛得似櫻桃,瓊鼻如珠皓齒如玉,身形比上山略微高一點,盤著頭髮,上插一對紅藍色珠花,發著瑩瑩玉光,這絕對的是一個古典大美人的胚子。看著那秀麗脫俗中看還帶幾分可愛的面容,小山心中微微冒著熱氣,背上也有些許汗珠,眼睛也不敢在她臉上過多停留。
不過那少女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小山看,眼中心喜的神彩不時閃過。近看果然比遠看俊朗許多,越看倒是越有幾分帥氣。比前幾日見到的那些個公子要好上太多,那幾個看見我就兩眼泛光口水直流,讓人嘔心得不行,少女不知覺地想著。
那少年看到少女還沒有回話,用肘輕碰道:「姐,你別盯著人家看,那小哥臉上沒有寫著要以身相許,你要問他願不願意?」
『咚』『咚』那少女轉身爆怒著給了那少年頭上兩記,大聲道:「你不說話,會死人嗎?」說完就看到小山臉上吃驚的表情後,才意識到有些失態,一朵紅暈悄然飄上臉蛋。似小女孩般用雙手捂著臉,才嬌羞地吱唔著:「我……我……姓冷……名……雪。」
小山臉上也有些溫度了,看到這對姐弟,總感覺有些怪異。看穿著打份就知是貴族子弟,而能把魔獸當坐騎的,大亞國除了五大家族,還就真的沒有多少。看那最低級的魔獸都有武者的實力,就不是一般人能訓服的。而這姐弟語無倫次的對話更讓小山無覺適從。
可能是家族裡嬌生慣養,有些怪習氣也不足為怪,想來是他們外出遊歷在這遇到了我們被劫,於是想學著做英雄大俠出手。但那樣也太輕率了,要不是讓我們先遇上,那就有可能連人帶財帶色還有帶魔獸地被劫了……小山想到這裡又看向那少女,這時正好看到冷雪,把那雙手捂著臉,那是一雙洋蔥白玉般的手,不過小山的注意點不在此,而是在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紅色戒子和右手腕上的一個藍色手鐲,而那藍色手鐲上婉轉流動著有幾絲光芒,那可是個好東西呀!
小山心中震驚,那是『血戒』而且還是兩個,這到底是那個世家的子弟,敢帶著這麼珍貴的東西上路,也不派個長者隨行。嗯……她說姓什麼來著。冷?難道是……如果是這樣就好理解了。不過怎麼就只有這麼兩個小輩?
在小山進行這一串長思時,那叫冷雪少女從指縫中看了看,見小山並沒有開口,反而盯著自己的手看,不禁心警惕。她放下手並輕縮回袖裡,同時也放下滿心的歡喜,平復好臉色,正容道:「你叫凌山,哦,那謝謝就不用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應有的品行……」冷雪說這話時倒有幾分行俠兒女的英氣,比起剛才倒更顯自然,小山感覺到冷雪的神情好像變得正常許多,正想開口問。
「姐,你還沒有問他願不願娶你?」那少年揉著頭不失時機的插話。
「你……你……」冷雪現在是又氣又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打要失禮,打了也有失淑女風度。狠狠地瞪著那少年。那少年洋洋得意地看著冷雪,又看看小山。
小山都聽在耳裡,在看著兩姐弟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這時才注意到那少年。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一雙不大的手握著錘柄,嗯,兩隻手上各有一枚……『血戒』,小山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心中感慨萬端,果然是鑄造世家呀。在看那錘子通體幽黑感覺有些份量,小山看不出是用何打造而成,長約一尺半呈圓形。本來那少年的頭就要比同齡人要大上一號,而那兩個黑錘,看上去比他的頭還要大一號,一支手拿著一個黑錘往身體兩邊一放,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有關身體隱秘的某一處,站在那裡讓人感到很滑稽,小山在心裡輕笑了一下,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轉身向方生走去。
那老大受了點輕傷,但比起那已經死翹翹的老三要好太多。「方叔問出什麼沒有。」
方生回道「還沒有,嘴硬得很,武功不怎麼樣,倒是個血性漢子。」
那老大咬著牙恨恨地看著方生和小山。小山上前說道:「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不想這第二次見面就要你死我活的。如果你是為了我那馬上的財物,大可不必如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今天老子落在你們手裡,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我皺一下眉就不是王老五。」那老大惡狠狠的說道。
方生有些怒氣,正要訓斥兩句,卻看到小山微微笑著說道:「你叫王老五,很好!」小山剛才殺了一個人,這還是他頭一遭,在打鬥時倒沒有什麼感覺,此時靜下來心中還是有些唏噓,看到福伯活了下來,先前那股殺意也就消退。
王老五看著小山像狠不得吃下他肉的樣子說道:「上次是你傷了我四弟,這次又殺了我三弟,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如果下了地獄,也不會放你。」
「是嗎?哈哈……要是這樣你的那個兄弟可就死得不值嘍。好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方叔放開他。」小山有些豪氣地說道。方生略有猶豫地收回劍。而福伯和那兩姐弟都有些懷疑的看著小山。
「姐,你未來的相公是不是腦袋有毛病。」「我看就是你頭賤,一會不敲就不舒服。」冷雪白了一眼那少年緊盯著小山的一舉一動。
「啊,老天呀。救救我可愛的姐姐吧。她……戀愛了。」
「你鬼叫什麼,要注意形象,你可是鑄悔樓未來的樓主。」為了不讓小山他們聽到,冷雪在那少年耳邊小聲地說道。那少年似明未明地點著頭,最後那少年笑著把一雙黑錘收進了黑色的『血戒』裡。
一恢復行動,王老五一翻身站立而起,立即拍去滿身的灰泥。小山把他的斧頭扔過去說道:「三招,如果你能擋住我三招不死,我就放你離去,想報仇隨時歡迎。」說這話時小山身上透一股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讓人由心地升起一種安全感。冷雪有些發呆地看著小山,而其於眾人都顯得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