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情況不對,小山說道:「福伯小心點,一會我可能照顧不了你。」
福伯看著小山說:「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就來試試我這把骨頭到底是不是真的快散架。」說完唰地一下拉出長劍躍下馬來。
小山知道福伯雖比方生年長一旬,但武功不過只練到了初級武士,按福伯自己所說,本就是不那塊料,在怎麼弄都出不了那道菜。練到初級武士後就在也不能寸進,就像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不能修習成武士,就算有在好的功法給他,也修習不出一絲靈氣,只能當個壯士。當然現在的小山不知道為什麼,這要等到遇到他的師父後才明白,那時明白的可就多了。
看著那老三向小山跑來,方生一閃身下馬擋在路中間,這時那老大掄著一大斧從老三後方跳出來後,就向方生劈來,同時嘴裡說著:「老三按計劃行事,這人讓我來對付。」
那老三一聽,向方生左面一跳讓開一個位,正好是那老大從空中跳下來時剛好站的地方。方生心裡暗驚,從上到下這些人透著一股冷靜,無論是弓箭手,還是這幾個頭領,所表現出來的默契莫不是經歷過許多磨礪才能形成的。
「公子自己小心,這些人身手都不錯,你先擋會我會盡快解決這個。」說完方生反手從背上握住重劍向上一個斜劈撞在那斧頭上。『碰』火星直冒,方生雙腳陷入地裡幾分,而那老大被撞向一旁,落地後退兩步。
兩人都暗自心驚。對方實力要比自己想得要強,看來今天有點棘手。兩人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念頭。方生更多的是擔心小山,要是那兩個人都有這樣的功力,今天可能會飲恨於此。而那老大也是這樣想的,要是小山也有這樣的功力,他們今天可能就得全軍覆沒。
而那老三在向左讓出身位後並沒有停下來,在方生他們撞在一起的瞬間,手往後腰一抄兩把叉劍出現在手裡,一跺腳跳躍而起向小山左腰刺去。
那儒雅的老二大聲急喝道。「老三快回來。」
小山並沒有因方生的打鬥而分神,他對方生還是有信心的。那老三的一舉一動小山都看在眼裡,當劍刺來時,小山雙腳一踏馬磴,躍升而起,左腳再在馬鞍上一踩身形在度拔高,而馬也被向後帶到一邊。躍到空中的小山雙手握刀向那撲上來的老三頭上就是大力一劈。
看到小山一氣呵成而向頭上劈來的一刀,那老三是腸子都悔青了,不該不聽老二的話。原本他打算在老大動手時,趁那少年分神之際,殺他個措手不及,不料偷雞反而成了自投羅網。此時那老三躍在半空,無處著力,最近的就是小山的坐騎,不過那讓小山的一踩順帶向了後邊,無法踩踏借力。小山那一刀劈的地點和時間正好是他在半空最高點,也是勢盡之時。
雖然心驚和後悔,但那老三也不是無能之輩,能混到現在不可能只靠運氣。他在空中強行扭轉身體,面朝上背朝下,猛烈地運轉心法,把靈氣大量的注入到叉劍裡,在分一部分在背部,同時把兩把雙叉劍交叉在一起向著頭頂舉去。因在空中勢盡,這樣做只能被動地防禦小山那一刀,但也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了。金光一閃過後『砰』地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小山一個凌空倒翻回到了馬背上,在看那瘦老三,身陷那瀰漫開來的塵霧中不知死活。
儒雅的老二這才大喊「老三有沒有事。」他來到那團煙霧邊上。看到沒有回應,眼神怨毒地看著小山,手中緊握著一把三尺長的尺子。
沒有理會那老二的眼神,小山向方生和福伯那邊看了看,方生還好,從兩人劍斧間爆發出的氣芒看,雖然方生修練的土系功法正好被對方木系克制,但方生比那老大高一個等級,在力量和速度以及靈氣雄渾上還是有優勢。
不過福伯可就完全處於下風,十個弓箭手加上九個刀斧手一共十九個人圍住了他,雖然沒有一個是武士,但他們就是圍而不功,時不時地出冷箭,因為他們知道,誰第一個上去誰就會死,十九個壯士要殺死一個初級武士只是時間問題,打消耗戰就行,他們沒有必要增加死傷,只要纏住就行,關鍵還要看首領那邊。儘管如此,福伯還是身上多處掛綵。
小山一轉頭,用冷冽的眼色看著那老二一字一句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償還。」說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夾雜著寒冷的殺意,猛然從身體中爆發出來。
那老二打了個激靈感覺身墜冰窖,在這感覺未消失時,又產生了一種讓他不敢仰視,手腳無力的感覺。看到小山那如狼似虎地身影從馬上向他撲來,那老二的身心這才被一種恐懼所代替。此時他所能提聚的靈氣只有平時的八層。如果他有自己的氣勢,那此時他在氣勢上就處於頹勢。
「姐有好戲了看啦!這次你可能要猜錯了,我看那個小哥長得還不錯,老實憨厚,武功也不錯,不如我們去幫把手,說不定他會感激得以身相許給你喲!」
『咚』「幫手?你小子想找死嗎?給我小聲點!爺爺怎麼說的,行走在外要多長幾個心眼,別被表面所迷惑。說不定那三人麼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年頭黑吃黑扮豬吃老虎的事還少嗎。」
「你又敲我頭幹嘛!一天到到晚就知道敲我的頭,怪不得我比你小,頭卻比你大。我想幫你找相公有錯嗎?自己說這麼大聲還說我。等見到爺爺我一定要告你……」
「你告我什麼。」說著那少女眼睛狠狠地瞪著那少年,把拳頭伸到那少年面前晃了晃。「告你……告你……」那少年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那少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時那少女這才收回了拳頭。看到少女把手收了回去,少年才在心裡嘀咕:『告你想男人……不害臊。晚上睡覺都不讓人安寧。』
剛才小山爆發的氣勢不僅只驚動官旁林間的兩人,在官道上的眾人都感覺到了,就像感覺到一頭怪物發怒一樣。那老大心裡吃驚,能纏住方生半柱香已經是他的極限,在過一刻可能就要落敗,今天看來踢到鐵板,不想那少年的武功竟真的達到了武者初期,老三還沒來得用和老二用出那招合擊,就給打得生死不明,剩下的老二也是獨木難撐,到那時自己也不濟,今天這一幫兄弟可就真交待在這裡,越想越心寒,看來先前不好的感覺應驗了。此時他也顧不上思考這些,也不可能會去想這少年為何這麼小就到那武者之境,不然現在撤退也為時不晚。那老大把心一橫大喝道:「把那老傢伙快點宰掉,一起上。」現在他只寄希望於,那十九個人能快點過來幫老二解決那少年。
聽到老大的喝聲那老二才精神許多,平時就屬他腦筋靈活,就地一驢打滾堪堪躲過小山那如猛虎下山的一刀。就算見過不少風浪的他也背心冷汗直冒。
小山是真的怒了,福伯受傷,而那老二又用暗器偷襲他,不然剛才那一刀肯定能要了那瘦老三的小命,此刻那老大下令要殺福伯,他不得不拿出全力,想盡快解決掉老二好去幫福伯。
在看小山,一雙不帶任何情感彷彿死人一般的眼睛盯著那老二,單手握刀旋轉著向那老二移去,快近身時向前一刺。
此時那老二正全神貫注地運轉靈氣,想要擋下這一刺,突然,旁邊竄出一條黑影直直的撞上小山刺出的刀。
『哧』血光咋現,小山略一愣,看到那剛才還躺在煙霧裡的老三擋在了那老二身前,此時小山的刀已經刺入他的右邊胸膛,那老三的雙手緊抓住刀背,全身上下不停地抖動。
「小弟拿好你雙錘,我們準備殺出去了。」
少年輕聲地問「搞什麼,剛才還不想出手,現在又變卦,難不成你真的看上了人家?」
『咚』少女在那少年頭上又是一記「看你的大頭鬼,別忘了我們還要趕路。你以為那小子穿著普通,就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想瞞我,哼!那絕對是五大家族的武功。和這樣的人一起上路說什麼也要安全得多。」說完那少女一臉得色。
那少年像是有些懂了似地單手托著下巴說道:「原來如此,看不上人,倒是把人家的武功看上了。這叫什麼來著……丟了西瓜撿芝麻嗎?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撿什麼撿,把你的錘子撿出來拿好。一會跟在我後邊沖……」
那少年一擺手「等等等等,姐,我說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你是女孩子,要是在這樣我真擔心你以後會嫁不出去耶。」
少女覺得莫名其妙:「我說什麼了,在說我嫁不嫁得出去,也不是你說了算,你瞎操什麼心。」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心裡暗道『你要是嫁不出去,我的頭就會一直被你當鼓敲,一定要找機會讓你早點嫁人。』一皺眉,無奈地說道:「得了,你現在出去幫他們,一會要是那少年要感謝我們,我絕不會要求他以身許好啦。不過呢,你也要先給我說……喂。喂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姐你怎麼就衝出去了。你總要給我說說你的計謀是什麼吧。不然我又要扯你後腿啦。」
那少女翻身座在了獅獸身上正要從林子裡躍上官道,聽到少年問話歎了口氣:「說你傻吧,你還不相信,以你中級和我高級武士的能力在加上小白,在那十幾個什麼也不是的蝦兵蟹將面前還要什麼計謀,等你想好計謀,黃花魚都熬成粥了……你不會真傻得要去對付那個武者吧。」說完那少女搖搖頭就要衝出去,在她想來只要那三個頭領不出手,其餘的人對於她倆都是菜。
在那對姐弟兩人對話時,被小山刀刺中的老三急切地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快走,這小子和他的刀有點古怪。」
聽到他說話,那老二和小山同時反應過來,小山向後拔刀,刀被那老三緊緊地握住,一下沒有拔出來,此時那老二凌厲的一尺直向小山頭部劈來,小山心一狠猛地注入靈氣,刀上光芒一閃過後『砰』地一聲,刀從那老三的手中和右胸抽回,那老三手和胸被炸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同時小山舉刀一碰那尺,借力後躍,在腳落地一瞬猛踏地面,手中刀直奔向那個在福伯身後出手偷襲的一個壯士。一刀穿胸,儘管那壯士身穿盔甲,也當場斃命。其餘之人心中驚歎道『好快的刀』,同時弓箭手,箭上弦拉開弓對準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