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我們才過一個城就收穫這麼多。這回皇城也不用太寒磣,要是這一路都這樣下去,我們還不富甲一方。」看著馬背上的眾多包袱,福伯開心的談起。
這時方生很有做侍衛的覺悟地說道。「福伯你別開心得太早,要回皇城才算完,過了曙光城的地盤,我們就不太熟悉別的郡城情況。一路都還得小心。在說別地方的人,就不知道會不會像方威那樣歡迎我們。」
「是呀,路上要小心,我們不要進大城,從小城官道趕路。」小山說完一勒韁繩,駕……駕……駕……五匹馬絕塵而去。
小山三人一路穿城走鎮只用了五天時間就已經到達,東面諸郡城和中郡相交地界。望著那直通皇城的寬廣官道,小山眼中不無傷感地說道:「這就是當年我們出皇城時走的那條東南道嗎?」
福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對,這就是全國最寬最快速的四大道之一的東南道,從這裡走我們只要三四天時間就可以回到京都。」
方生也有些感慨:「當年設計這道路的人可沒少下心血,在這東南西北四方的角上修建了這四條大道,而不是在這四方的正方向。這樣的好處就是每一個方向就有兩條大道,能把運輸速度和運輸數量提高到最大。」
小山偏頭看著方生「方叔你也知道這些。」方生被小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以前在皇城時聽人說過,現在看來也是這個道理,各郡城往中郡和皇城運送東西或是派遣軍隊都會非常方便。」
不在理會方生說的什麼,小山問福伯「你還能堅持下去嗎?」微微喘氣的福伯回道:「沒事,這點路還不算什麼,要是沒有那些大包細包的東西我們還可以趕快些。」
小山微微歎息「要是當年帶上兩枚血戒就好了,雖然只有一丈見方的空間,那也能把這些東西都裝進去。」
「主要是梅主子想要走得清白,不拿皇家的一針一線。小山要不我們去前邊的大城裡轉轉看有沒有賣,這些東西在馬背上掛著挺招人眼目的。」福伯有些急切地說。
小山看到他緩過氣來,騎著馬邊走邊說「以前在皇城裡我看見過,這個血戒不比別的東西,雖然無法與魂戒相比,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我國能鑄血戒的除了皇族和四大世家外就只有鑄悔樓,而其中又以鑄悔樓所鑄為上品,每一枚血戒的鑄造都是費時費力又費物,成功的機率也不會太高,連方威這樣的四大家族裡的一城之主也只有一隻,可見其稀少,我也不好強求。這東西可能只有回到皇城才能換得。」
福伯有些默識地點點頭。這時方生小心地向兩人說道:「前邊就是中郡最東面的東象城,它據險而建扼守在這東南道的咽喉之地,在它的前方有兩座小山,官道從中而過。一會我們過去要小心,因地處兩郡交匯處,經常有一些肖小之輩出沒。」
福伯和小山同時也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方生的提醒。
一路下來方生的護衛還是做得非常好,這就讓小山有更多的時間去摸索『落花刀』和『流水劍』的奧秘。經過這五天來的探索,小山已經初步撐握了刀裡的火系靈氣和劍裡的水系靈氣的運用,也正如小山猜想的那樣,根據金生水、水生木的特性,『流水劍』在運用時會比平時快上幾分,靈氣間的轉換也要流暢許多。而『落花刀』就要難上一些,注入木系靈氣時很順暢,刀裡的火系靈氣也會有更多形成,如果是金系注入,就會有些阻塞,這是刀裡的火系靈氣排斥相剋造成,不過在注入很多的金系靈氣後刀會變得更具威力,刀芒也變得更犀利了,這是小山在與方威對戰時就有所覺察。
「大哥剛才小的們來報,他們快進入山口,沒想到他們腳力這麼快就到這了。我們要是慢一點就沒有做好準備。」
那個被叫老大的人往前方看了看,「老二有多少把握,我怎麼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那被叫做老二的人回道「如果三人都殺掉只有七八層,如果只殺那個小子,倒是有十全的把握,大哥有什麼不妥嗎。」
這時另一個三十五六,身材是三人中是最瘦弱的男子大聲說道:「大哥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又不是頭一回幹這個,一會讓我去殺掉那小子,好為四弟報那一腳之仇。」
那大哥沒理會那男子對著剛才那人說道「二弟的安排我放心,不過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他們趕路的方向一定是去皇城,看他們的穿著不過就是一般的貴族子弟,可一般的貴族,那人給的酬金也太高了,整整一萬紫晶幣。那可是『暗門』中黑榜的價格,但那人明明有能力去投暗榜,卻偏偏找上我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傭兵團。「
這位大哥,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在他們幾人中是唯一一個進過軍營,見識頗多,也是武功最好的。此時說話可見必有道理。而老二在這幾人中是學過幾年書的,相對另外的人來講算得上是個軍師。
「這我也有想過,可能有不讓『暗門』知道的原因,不然以一萬紫晶幣這個價格去暗榜那是十拿九穩。但是大哥現在我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幹完這一票我們就可以歇好幾年。」
那大哥輕歎一口氣:「唉,好吧!一會動手叫大家都小心點。老三你還是配合你二哥對付那小子,別一個人蠻幹。」那叫老三的人有些不滿的回道:「不就是一個小免崽子,他還蹦上天了不成……」
正在這時一陣馬嘶聲傳來,那老大輕喝一聲,「不好,被他們發現了。叫弓箭手上山向他們發動功擊,我們帶領其餘人從中間官道上衝出去劫住他們,弓箭手射完箭後包抄向他們後方封住退路,要快遲恐生變。」那老大一連串的命令口若懸河的發了出去,這體現了一個頭領應有的快速應變能力,和一些戰場經驗。
小山三人正說著話,慢慢地向前方兩座小山中間的官道上行去。此時快近正午,官道上已經沒有商旅,兩小山包因時常有馬隊駐步休息,早已是被踐踏得寸草不生,只有稀稀鬆松的長了些小灌木,而不像官道兩邊是林蔭蓬勃,綠樹成林。方生正要在次提醒,不想小山的坐騎停止前行,一陣嘶鳴!
方生大聲說道:「不好,有鼠輩藏匿在此。大家小心些。」
聽到方生提醒,小山就知道又遇上了麻煩。馬的感知要比人要敏銳,提前示警。因小山們穿著簡樸,這一路上來也遇上幾個不開眼的,不過都被方生輕鬆打發。這時方生一夾馬擋在小山前邊,而福伯牽著裝有禮品的那匹馬也在小山的旁邊站定,等著看方生解決這些小事。
三人剛站定,就見兩個小山包上影影錯錯地有人出現,在樹稍,或在樹後。不等小山三人看清他們的臉,那些人拉弓便射。『呼……呼』一陣破空聲傳來。
「不好,小心箭。」聽到方生大叫,小山就知道這次可能真有麻煩了,從那些人錯落有致的站位看,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而不是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毛賊能比的。小山立馬橫刀當先地把福伯護在身後,對著那一片箭雨狂舞。『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姐,你說那三人會不會給那些人殺死。」
「十有**會死,但他們死不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們的事,要不是有你的獅獸小白髮現及時,那現在被射的可是我們耶!」
「誰叫他們沒有魔獸。」說完那少女輕撫身邊一頭雪白似獅子如馬大小,不過頭長一角的猛獸。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咚』那少女微怒道:「你給我閉嘴。好好看。」那少年捂著頭不在吱聲。
那些箭聲響亮,不過是箭尖銳利了些,那些射手的力卻不是很大,只是一般的壯士。小山和方威輕鬆地擋住了幾波。這時從山後邊衝出十二個人,有高有矮,有的穿著盔甲有的袒胸露臂,一眾悄無聲息地把小山三人圍住。這些人一出現那些弓箭手就撤到小山們所站官道後方。
小山定睛一看為首的三人中有兩個有點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倒是那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凌公子,好久不見。」
凌公子,想起來了,自己就在曙光城用過這個名,他們就是那晚在面鋪惹事的人,但那臉上有刀疤的大漢沒在,小山一下就反應過來,看看四周眾人才緩緩說道:「原來是你們。是來為你們那兄弟報仇嗎?」
那儒雅的老二說道「公子好膽色,在我眾兄弟前還敢提那擋子事。就不怕我們殺了你而後快嗎?」
看著眾人把自己三人當成甕中之鱉的神情,小山嗤笑道:「在這堂堂官道之上你們敢做出殺人掠貨,國法不容之事嗎。這大亞國的鐵律可不是吃素的。」
這時在笨的人都明白,帶這麼多人把自己圍住不可只為了報那一腳之仇吧!這幫傢伙可能是為了掠財而來。小山說完看了看身後的福伯與那馬上的東西,福伯也會心的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另一隻手摸上劍柄,而方生在這幫人出現時就全神戒備好了。
儒雅的老二正想在說什麼,那瘦弱的老三粗著氣說道:「二哥不要和他費話,讓我殺了他給四弟報仇。」他剛想要有所動作,這時那沉著一張臉的老大開口了「老二老三動手。」
『唰』……『噌』……一眾人紛紛亮出兵器,有刀有劍有槍有棍子還有不知名的……明晃晃的一片把小山三人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