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也在詫異地看著小山,感覺到對方那股強大的自信,又看看滿地的屍體,一絲悲憤由然而生。
「現在可不是傷感的時候,如果想活著去找那些逃走的人,我看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沒有受傷,而我的金系靈氣正好克你的木系。不用全力可沒有機會喲!」。剛才他和方生打鬥時小山就感覺到他的靈氣是木系,這才出口提醒到。
聽到小山這樣說,王老五收斂心神:「來把,請出招!」
看到王老五回過神來,小山也不在說什麼。向前掠去,同時刺出一刀。
方生看到這裡,臉色一變,心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小山要故意放走他,不旋轉不蓄勢不借力就這樣刺出去。』
這不過是簡化了的『隔山刺虎』,不和對方武器相撞借力,力氣就不會增強,不旋轉,刀中的那種旋轉的力道就不會增強。同理使用『靈蛇出洞』時那力道也就不會太大,向下牽引的趨勢也就不會太強。
果然這兩招都被王老五吃力的接了下來。王老五震驚地看著小山,眼神裡有些明悟的神色。根本就不是什麼落魄貴族,能有這樣武力和詭異功法的少年也決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別看穿著不怎麼樣但來頭一定不小。這一定是個陰謀,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讓兄弟們死得不明不白。一種對生的渴望在王老一心中強烈地產生,做好拚命的準備,一股悲愴以及對生命執著的神色湧現在臉上。
「你可以走了。」小山看到王老五臉上出現堅定的神情後說道。
「啊」「啊」……大家都覺得太突然。
「從你的臉上我看到了你對生的希望,這一招比的就是誰的意志更強,我現在不如你。」小山說完又把手中刀舉了起來:「在者我佔了兵器之利,你的斧頭都已經有裂紋了。」
王老五看了看手中的斧頭,心想那可是精鋼打造的,怎麼可能。但他細看看小山手裡的刀,暗道:『果然是好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這也越加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想。
「現在,你可以為他們收屍了。」說完小山不在理會王老五的錯愕表情,走到福伯身邊察看傷勢。
眾人都在期待最後一擊的激烈打鬥,不想情勢急轉直下,就這樣在小山輕描淡寫地幾句話中落下了帷幕。
「姐……姐,你的算盤落空了喲。」那少年推了推還有點發呆的冷雪說道,同時臉上寫滿幸災樂禍的表情。
「哼,一會在找你算賬。」理了理思緒冷雪回過神對冷靜地對那少年說道,同時走到福伯身旁關切地問道:「大伯,你的傷勢要不要緊,我這有上好的療傷藥。」說著從手上戒子裡拿出一瓶藥膏遞到福伯面前。
小山心裡有所準備,可福伯就不一樣。張著大嘴,不知說什麼才好。小山輕拍他的肩「沒事福伯,不就是一枚『血戒』,以前你又不是沒見過。」
福伯緩緩喘口氣,定了定神才接過那藥:「謝謝小姐。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呵呵,別客氣老伯。」冷雪嬌笑地回答著,緊接著起身向小山說道:「凌公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認出我手上的『血戒』,可見公子識廣聞多,這樣我們姐弟倆也算找對人做伴。」說這話時冷雪一臉的平靜,語氣也沒有一絲色彩,在已看不到那種小女孩似的嬌羞,或那種大女生的豪氣。
小山眉頭一收,盯著冷雪,有點忽冷忽熱的錯覺,我又什麼時候答應要和她同路了,還一點也不認生,眼下福伯有傷在身,帶著這一對古怪姐弟上路,真不知他們會鬧出什麼事來。
看到小山沒有說話,冷雪在道:「看樣子你們是要去皇城,我們正好同路,怎麼,一路上做個伴不正好相互能有個照應嗎?」
這種說法在情在理,小山有些猶豫不決。
看到小山的表情,冷雪繼續說道。「我們也沒什麼惡意,不然也不會施以援手,在說那位老伯已經受傷,而你們的馬也只剩三匹,還有那麼多東西。如果你讓我們姐弟倆跟著你去皇城,或著說成你護送我們姐弟倆去皇城,那我就把我手上這枚『血戒』送給你。」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小山,就連福伯,方生以及那少年都動容地看著冷雪。
天下會有這麼好的事,這讓猶豫不定的小山肯定了一件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這個時候去皇城,難道是去皇城為我父皇祝壽,身上帶有珍貴物品,想到那流光環繞的手鐲小山猜測著,但為什麼沒有人陪同呢。不過這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而這又是小山眼前急需解決的。
這個冷雪不鬧的時候倒也蕙質蘭心,心思縝密,而對時機的把握也很準確。年紀不大,卻顯得秀外慧中。小山想著不由得看向冷雪,而冷雪正一臉無色地看著他。小山想在那臉上找出點什麼,一時看得有些仔細。透過那明亮的雙眸,小山看到一片清澈,貌似一汪清水,又恰似一面明鏡,在那上邊隱約地有一個人影,小山努力地集中精神想看得更真切。
這時冷雪那長長的睫毛像門簾一樣遮蓋住了一切。猛眨幾下眼睛小山回過神來,看到冷雪對著自己微笑。
小山覺得有些失禮連忙移開目光定神說道:「好,我答應你帶你們一起上路,不過那『血戒』我拿東西和你換。」
「你傻呀,難得我姐大方一回你。」那少年急忙說道,不過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冷雪那雙要噴出火的眼睛,就在也說不下去了。
「好啊!用你的佩刀或那坐騎上的那把劍來換吧。」冷雪看向小山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這個冷雪眼光還真毒,那『落花刀』和『流水劍』的不凡讓她一眼就瞧了出來。果然是鑄造世家出來的人,小山更加肯定這兩人的身份。
小山剛要開口,冷雪說道:「和你開玩笑的,我說話算話。」說完轉身在手上一陣鼓動,在回轉時手掌上已經靜靜地躺著那枚紅得像火的『血戒』。冷雪把手伸到小山面前,靜靜地看著小山。
不知是太久沒有被一個女孩子這樣看,還是覺些那枚『血戒』太珍貴,小山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取。
「你不會不知道怎麼用吧。」冷雪有些戲謔地詢問到。
臉上微微一紅小山上前拿起『血戒』,感覺到那還帶有體溫和留有餘香的戒子,一陣心旌搖曳。他在滴上一滴血後,戴在左手中指上。
「它叫『雪紋』我起的名,你要是不介意還這樣叫它吧!」冷雪看到小山戴上那血戒後輕輕地說道。
「『雪紋』好名字。」小山低頭細看那戒子,果然有些似樹葉的紋路在上邊,在感覺那戒子,像是一個洞口一樣,只要他想著那點,就像親身進入到洞裡邊似的,把裡邊的一切都看得真切,兩丈見方的一個空間。果然是出自鑄造名家之手,比以前看到過的空間都要大,四面各有一個架子。想來那上邊應擺放有物品,可能被冷雪轉到那手鐲裡!
『血戒』不過是一個能裝載東西的容器的通稱,可以鑄成戒子,手鐲,項鏈,等等,只要你想得到,材料足夠,就算你鑄成一把劍,一艘船都可以。但材料和技藝要求比較高和精,所以一般都做得小巧而便利,任何人只要在上邊滴上一滴血就可以使用,而『魂戒』則不同了。那要在上邊留下靈魂印記才能使用。只要在上邊留下靈魂印記的人沒有死,那任何得到它的人都別想打開,如果強行打開可能什麼也不會留下,當然這『魂戒』所需的材料和技藝更為苛刻,並且非仙天境界及以上都不能煉造和使用,仙天境界的人也不是都能擁有的,這『魂戒』不僅裡邊的空間更為廣大,同時也能隱去裡邊物品的氣息,而『血戒』就沒有這個能力,這也是為什麼小山看到冷雪那手鐲流光轉動時,就肯定裡邊有珍貴的物品。
「謝謝冷雪小姐,來日必報厚恩。」小山在次拱手感謝地說。
「你就叫我雪兒吧,別老是冷雪冷雪地叫,好想我是冷血動物一樣,我呢就叫你小山。」冷雪的語氣又變得有些調皮,一點也不給小山反駁的機會就一拉那少年在說道:「這是我弟弟冷星,你叫他小星星就行,以後你倆可要多親近親近。」
那叫冷星的少年一拉雪兒低聲說:「姐,你不會真把『雪紋』給了他吧,那可是……」冷雪微怒地看著冷星:「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自己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
「唉……看來傳聞不假,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那少年唉聲歎氣道。
冷雪舉起拳頭,對著冷星的頭剛想敲下去,看到小山正看著她,於是又把手放了下來催促道:「還不去幫他們收拾收拾,一會好趕路。」
聽冷雪這麼一說小山這才轉身去那已死馬匹上取下物品放入雪紋裡。看著小山轉身,冷雪這才露出詭計得逞似的賊笑。剛才還擔心讓他看穿了,可為什麼他沒有看出來了,明明有不軌想法呀。看著小山忙碌的身影,冷雪陷入了一片思緒中……
冷雪的打算是不錯,跟著小山們一起上路不僅要熱鬧些,又可以避人耳目,安全也更有保障,而且手鐲中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小山們的武功明顯要比他們強,借他們之力就可以安全的到皇城。小山之所以從她的臉上和眼裡,沒看到一絲不妥的神情,並不是她掩飾得好,也許是別的原因,連冷雪自己也不知道,只有用純真的東西才能掩飾好不被發覺,因為它本身就是最真的。
官道上的打鬥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只是說來話長。一會王老五就把九具死屍拖到山包上掩埋了,而這邊福伯的傷也包紮得差不多,小山也重新整理好東西。摸摸手上的『雪紋』心中感歎道『真是個好東西,這下可要輕鬆太多。』感覺還溫暖如常,彷彿上邊還帶有冷雪的體溫,小山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戒子,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血戒,以前在皇城也只看到過,所以有些功用還要慢慢摸索,雖有詫異但也沒有過多關注,想來用久了就會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