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再也沒有聲音,井笙慢慢從巨石底下爬出來,他聽到的話讓他一時難以消化。「這就是被魔法神鎮壓在地獄深淵的利維坦和她的鬼族?但是我沒有聽到關於利維坦的任何消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井笙苦笑了一聲,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掉落進了地獄裡,這下麻煩了。
「冥王馬卡裡的地獄,名山上的輪迴,周圍無邊無際的沉淪海。」無論怎麼想像,這裡似乎都是地底下,難道地獄就是地底下嗎?井笙搖搖頭。
「聖女,巫師,賢者,甚至還有魔導士!這個地下世界真瘋狂。」井笙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前方有四個高大的洞穴口,井笙悄悄摸過去,在地下查看了一番,溜了進去。
「這絕對是地甲獸的迷宮,先人的!要是有只指南針就好了。」井笙低低地咒罵了一句,他已經在地下通道中迷失了方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不知轉到哪裡了,井笙面前出現一道石門,門是虛掩著的,井笙輕輕推開,迅速閃進去。
這是一間屋子,裝飾還算過得去,一個巨大的金屬牛頭掛在牆上,旁邊是一道旋梯。
一陣微弱的話語聲從旋梯上傳來,井笙壓著腳步,輕輕走上去。
「親愛的拓澤,這杯雪利酒怎麼樣?龍薩裡那可只有兩瓶,這是其中之一。」一陣女人的嬌笑聲傳入井笙的耳朵。
拓澤咂了咂嘴:「真是美味啊!如果往天坑上邊多走一些路,人手再多一點,估計能多挖到更多的雪利蟲,好久都沒有這麼開懷暢飲了。不過話說回來,薩蘭,想著你被龍薩裡翻來覆去地搞,我心中的妒火就無處發洩。」拓澤嘴裡這麼說,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尷尬,為了這瓶雪利酒,薩蘭陪了龍薩裡整整一個晚上。
薩蘭有些不高興,用手輕輕打了拓澤一下:「還不是為了你,你當我願意被那個老酒鬼壓在身下嗎?真是想來就噁心。」
拓澤笑著說:「好了,我這不是來補償你來了,今天用不著回去吧?羅格斯到神廟去了,準備祭禮恐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就讓我來好好疼愛你一番,看看我的小寶貝是不是被龍薩裡搞大了。」
「你總是這麼熱情澎湃!拓澤,我今天要大戰三百回合,龍薩裡真是鬱悶死我了。我想通了,鬼族這幾百號男人裡面,就只有你最棒,來吧,讓地獄的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拓澤輕笑了一聲說:「就怕你心不由口,一會可不要叫我親爸爸。」
「那麼多話,快點喝,我要等不及了。」薩蘭的慾火已經燃燒了起來。
「著什麼急,好酒配美人,就是要細細地品嚐才有味道。」拓澤齜了一口,感歎一聲好酒。
薩蘭跪在拓澤胯下,掏出拓澤的小兄弟細細地撫摸起來。
「我真是嫉妒,拓澤,這地下城你到底搞了多少個女人?不會連聖女也被你搞了吧?」薩蘭有心破壞拓澤品酒的好心情。
拓澤一顫,差點把酒杯扔了出去。
「我說薩蘭,話可不能亂說,聖女是要獻祭給聖神的,我哪敢去碰,就是摸一下手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薩蘭惱怒地用力捏了一下。「你就敢去搞摩尼雅的姐姐?」
拓澤一臉正經地說:「那可不一樣,瑪德亞可不是聖女,我怎麼就上不得?再說我可沒有上瑪德亞,你不要亂栽贓了。」
「我信才怪,你搞她的時候心裡恐怕想的是摩尼雅吧?你真是個膽大包天的男人。」薩蘭一臉酸酸的表情。
拓澤笑著迴避這個話題說:「怎麼啦?嫉妒了嗎?要不哪天我把圖忽叫來一起玩?」
薩蘭一臉怒意,但看得出來她不是真的氣憤。「不知道誰玩誰了?就圖忽那樣的小樹根,我才沒有興趣。我說拓澤,我可聽勞克芙說過,你是玩了瑪德亞的,還是和圖忽一起的。」
拓澤賭咒發誓沒有這回事,薩蘭則笑瞇瞇地搖頭,手上的活一點也沒有忘。
「皮快掉了,該換個地方了吧?」
兩個野鴛鴦猶如幹材烈火,迅猛地燃燒起來。
「卡,我不成了聽床的了?真他娘的晦氣。」井笙連忙走下旋梯,他已經獲得了很多信息,井笙需要安靜地思考對策。
到底該怎麼走?井笙也不知道,他就順著左邊一路前行,也不知繞了多少彎,經過多少石門,終於讓他走到一個巨大的石洞中,遠處搖曳的火把映襯出一個高大的建築。
前方的廣場寬闊無比,中央矗立著三根尖塔,每根粗約近兩米,高約十米左右,三根尖塔中央圍著一個似乎是水池的東西。
「先人的!」井笙現在是看到尖塔就頭痛,那代表著無盡的麻煩。
「廣場後的建築至少有三十米高,這就是神廟嗎?」井笙順著洞壁往前跑,中央的水池泛著幽藍的光芒,他來不及細細打量這裡,實在是光線太明亮了,井笙怕被巡邏的發現,趕緊朝建築後面跑去。
至少一千米路,井笙終於繞到了建築後面,這時井笙才發現這座可能是神廟的建築是背對著水池,它的前面還有個小廣場,極目遠處可以看見很多洞穴開口。
井笙不敢走前門,只有又繞回神廟後面,三步並著兩步跨上台階,輕巧地翻過欄杆,然後隱入門內。
建築物底層是一間廣闊的大廳,這間大廳是如此的空曠,除了從頂上吊下來燈盤和大廳中央的三層台階,就再也看不見任何物品,倒是兩邊牆上畫了許多壁畫,不過井笙沒有心思去看,他要盡快找到一個藏身之地,然後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去尋找林思麗。
順著廳邊的樓梯走上去,井笙看見兩條巷道,巷道邊開了很多門,順著巷道向前,井笙在盡頭發現一間打開著的雜物室,從門口的灰塵來看,起碼數月都沒有人進去過,作為藏身之處很理想。
裡面堆積了很多祭祀用品,甚至還有一大堆木箱,井笙躡手躡腳地鑽進去,反手把門掩好,這才長出一口氣。
迷迷糊糊之中,井笙進入了夢鄉,這一天來實在是太疲倦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來恢復體力,明天之後肯定很難熬。
不知道過了好久,井笙突然被一陣聲音吵醒,樓上的房間牆壁實在是太厚實了,井笙只能聽到隱約的話語聲。
「列斯一直都在欺騙你,珀魯,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會後悔莫及的。」
「珀魯?」井笙心裡一緊,珀魯和老爹的談話他倒是聽得一清二楚,以井笙如此聰明,他也想不到珀魯到底想了什麼辦法來拯救他的愛情,沒想到珀魯潛進了神廟,井笙很篤定這裡是神廟了,和珀魯對話的可能是馬達加巫師。
「難道他在要挾馬達加巫師釋放他的摩尼雅?」井笙搖搖頭,他可以理解年輕人會被愛情沖昏頭腦,但這個地下城恐怕並沒有想像那麼大,珀魯帶著摩尼雅能夠藏到哪裡去呢?
井笙在腦海裡梳理了一遍從拓澤和薩蘭那裡聽到的話,估計從這裡挖洞逃到地面上恐怕不可能,或許珀魯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
遠處兩人爭吵了起來,井笙悄悄拉開門縫,望向巷道內,看見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用劍指著一個老者胸膛。
「別逼我!巫師,真的別逼我!我只要摩尼雅。」珀魯帶著哭音,聽得井笙心裡咯登一下,小伙子要崩潰了,這就預示著有不可預測的後果發生。
井笙皺著眉頭,這裡一旦發生命案的話,他的躲藏就很困難了,他要阻止小伙子的衝動。
「珀魯,你怎麼這麼傻?不是每次祭禮都會獻上生命的,你怎麼不相信我呢?」馬達加巫師有些著急,長劍似乎要戳進他的胸口,他甚至不敢後退躲避,要是珀魯狂性大發那可就糟糕了。
珀魯不相信地搖搖頭說:「列斯老爹說過,今年是百年祭,不但需要處女的鮮血還需要生命來獻祭。巫師,你別再騙我了,我再說一句,趕快把摩尼雅交給我。」
馬達加巫師苦笑了一聲,他有什麼理由來終止祭祀?除非他不想要命了,三位隊長可是對三天後的祭禮可是盯得很緊,任何人想破壞祭祀的後果都是很嚴重的,馬達加巫師可不想去試試羅格斯和努比德爾的劍是否鋒利。
「或許我有一個辦法,珀魯,請先放下你的劍來。」
「是嗎?」珀魯疑惑地盯著馬達加巫師,只是稍微收了收劍,並沒有放下。
馬達加巫師歎口氣說:「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已經指認了下代聖女了吧?」
珀魯點點頭:「我知道,是辛希。」
馬達加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空曠的巷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巫師此刻肯定感到很後悔,早知如此,馬達加巫師應該請求三位隊長加派一些護衛在神廟,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珀魯你知道,祭禮只要是聖女參加就行了。」
珀魯有些疑惑地說:「你是說用辛希代替摩尼雅?」
「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可沒這麼說,這可是珀魯你自己說的。」馬達加巫師聳聳肩,他只求珀魯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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