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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那麼怕我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有……」她的眼神閃躲著不願正視他,「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吻我。」
什麼?她霍的抬起頭,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是認真到要是敷衍他就會失望的無法形容的那種表情。
於是天賜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放開的瞬間,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冷漠無以復加,這算什麼,他是在耍我嗎?
她微嗔,秀氣的眉頭皺起,只聽到他幽幽地開口道:「你管這個叫做吻嗎?」
他居然嫌棄她的吻技!
真是可惡,她瞪了他一眼,隨即被他重重地壓住腦袋,送上一個有些粗暴的,重重的吻,唇齒廝磨,有些過火,有些壓抑之後的爆發。
他顯然沒打算放開她,手指修長有力,摟住她的腰,然後橫抱著兩個人都翻到在床上。
親吻著,撫摸著,他的手從腰間一路向上,毫不猶豫地將她身上那層薄薄地襯衣撕去。
她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和洗髮香波,她的身上全是他的香味,還有那股盤繞在他們身邊的那股魅惑的香水味道,他的香水,那款獨一無二的他在法國的一條神秘的小巷子裡請師傅用古老的香精配方調和而成,在這一刻,是熟悉的曾經的所靠近的距離,那樣近,好像他們的味道都融合在了一起。
「一直以來,我對你想著的都是這種事情,不害怕嗎?」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籠上了一絲薄薄的不理智,淺棕色的虹膜清晰地可以辨認出黑色的瞳仁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舌頭輕輕舔舐去嘴角的血絲,就是剛才過於激烈的親吻所不小心咬傷的。
這個動作讓天賜的臉一紅,實在是太誘惑的畫面,她一直以來深愛著的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如今近在咫尺,他們幾乎貼近在一起,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和逼近的無法阻擋的**。
她只是紅著臉頰,搖搖頭,不害怕。真的不怕,總覺得她認識的離鞝總是溫柔而疏離的,絕對不會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逼著她去做些什什麼,她愛他,是因為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得到所有無法企及的知名的溫暖。
「願意嗎?就這樣把自己交給我?不後悔嗎?」他嘴角輕輕牽起,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故作輕鬆。但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從耳垂到臉頰,再到頸項,線條分明的鎖骨,有意無意掠過的每一寸皮膚就像是在燃燒一樣。
這一刻,她深刻地明白了,離鞝的溫柔是危險的。
絕對不是與生俱來的紳士般的溫柔氣質,而是為了掩蓋身上危險的氣息而作出的妥協。她一直都過於信任他而不曾去仔細考慮過他的每一個微笑,沒一個眼神,每一句言語之中所透露出的隱藏的信息。
「不後悔,因為你是……你是我的,丈夫……」
他的手指驟然一僵。收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的語氣變得非常可怖。
她被嚇了一下,聲音仍有不可抑制的顫抖:「丈夫,我說你會是我的丈夫……」
她看到離鞝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