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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我是說錯了什麼嗎?……」
天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知道離鞝一下子看上去非常反常,又不知道什麼地方讓他生氣了。居然要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
她手忙腳亂地支起身子卻被他重新,重重壓倒在床上。
「天賜你知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話語和舉動究竟能對我起到多大的影響,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所有理性在你的面前變得好像不堪一擊,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將這些全部撕碎,原本我可以很好地忍耐住,但是……絕不是這一次。」
他從未想過這樣的詞用她的聲音說出來居然是這麼動聽,這樣的可愛。
丈夫,是我的丈夫。
好像是做夢一樣的對白,現在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
她在他的身下,像只小兔子一樣羞赧單純,又時時露出狐狸一樣狡猾的表情。
這一刻,理智轟然倒塌。
他再也沒辦法很好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會變得這樣,她完全喪失了主動權,只有被動地跟著他親吻的節奏,被動地跟著他的動作做出奇怪的反應。
他們纏綿地吻著,他能感受到她敏感的顫抖還有漸漸上升的體溫,這樣的廝磨,這樣親密的碰撞,是之前的他奢望過很多次的,每次想到都會忍不住想要觸碰她。一直一直,一直忍耐著不去觸碰她,一直覺得她就會在原地看著他,等著他,就像他離不開她那樣永遠活在失去他的陰影裡面,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她和易清邵在一起的樣子。
他可能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畫面——她走在易清邵的身邊,露出了在他面前所從來不曾露出過的輕鬆地,甚至可以用肆意來形容的笑容,眼中的冷傲也變得那樣柔和,小小的生氣,撇下的眼角,注視著他的眼神都是那樣可愛,也是那樣陌生。他也看到了那個男生,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漂亮的臉龐,深邃的眼眸裡面雖然戲謔,但是卻清楚得只容得下她,動作輕佻,但是卻時時刻刻透露出不經意的關心。
他只看了那一眼,就下定決心要回到天賜的生活中去。
立刻回去,因為如果再差一會,她也許再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了。
他不甘心。
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著,在乎著的,捨不得去觸碰的女孩,為什麼他就可以這麼輕易地得到她,那麼輕易地摟住她,親吻她,露出一臉邪魅的笑容來對著他耀武揚威。
「不甘心……許天賜,無論是過去的你,將來的你,現在的你,只要是你,你的全部全都是我的,」他的情緒一下子有些失控,粗暴地壓著她的身子,用幾乎低吼的聲音說道,「下周,下周我們就舉辦婚禮!我等不了,我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我想要你馬上就屬於我,無論是心還是身體……」
「嫁給我,天賜……嫁給我。」
他的語氣一下子溫軟下來,呢喃著吻著她早已被親的紅腫的嘴唇,一下一下,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全感。
有什麼畫面似乎在腦海裡面,呼之欲出,又無法捉摸。
這是第幾次,她好像又聽到了那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他說,萬一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然後他接著又說,怎麼,後悔了?不過你總算是屬於我了,我很高興呢。
然後她又隱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似乎是在回答他的話,她說,答應我,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永遠不離開我。
不知不覺,她早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