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鞝露出一臉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無可奈何的表情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東京時裝展主辦方的主辦方要求嘉賓和參展方下榻在這家酒店,這次人數又超出預計,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了。要是你實在介意,我們只好再另覓其他酒店了,但是現在是聖誕前夕,大多數酒店沒有預定根本沒有空餘的房間。」
依他一貫的作風那樣分析得面面俱到,讓天賜根本沒有理由反駁。她掙扎了好久,最終一咬牙,聽天由命地放下行李箱,作出妥協,並安慰自己說還好還好,這套間的床足夠的大,應該可以躺個四五個人……
離鞝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笑。
房間並不是日式的,有潔白得找不出瑕疵的羊毛地毯和精緻且人性化的裝潢,因為地暖的緣故所以即使是十二月份的天氣也可以穿得清涼。
許天賜鬱悶地洗了澡,奔波了一整天,她總算可以放下一身的防備,好好休息了。
天賜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一個人獨享一個房間,所以所帶的睡衣都是清涼的款式,吊帶的蝴蝶結低胸睡裙,她看著鏡子裡那麼暴露的自己,很想披條被子走出浴室去!」算了。反正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臉早就丟光了,怕什麼……」
於是她邊安慰自己邊向外走去。
離鞝正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地打著什麼,天賜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點,默默地默默地走到床邊快速地把自己塞進被子。
很好,睡覺!
她心安理得地關了燈,只剩離鞝電腦的屏幕還在發著熒熒的光,她輕聲道:」晚安,離鞝。你也早點睡。」」嗯,晚安。」他沒有看她,而是專注於手頭的文件。
這樣沉默而認真的他就像當年在畫室裡的那樣,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設計,他也不說話。彼此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得可以聽到一脈一脈的心跳。
她最後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一個禮拜了,易清邵仍然沒有任何音訊,她心底的安全感已經失到了底線,她知道她所能做的就是等,等他來解釋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真的忙得連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接不了嗎?
天賜暗暗地生著氣,胡亂地想著,卻是很快進入了夢鄉,也許是因為這兩天確實太累了。
離鞝的視線離開了電腦屏幕,看著一旁在床上熟睡的人,一直緊蹙著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他很想走過去仔細打量她清秀好看的面容,又怕吵醒了才睡著的她。
天賜,這次不會再放你走了。
已經失去過你一次,再也不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了。
等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霸道也好,強勢也罷,我總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你佔為己有。其他人,他們都不配和你在一起。
天賜,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