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飛機上短短的兩個多小時許天賜都在深深的冥想中囫圇過了。離鞝就坐在她的旁邊,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很認真地在工作,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
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很多。
即使她確定,心裡的第一位置仍被易清邵這個混蛋所佔據,但之前離鞝的深情告白顯然把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賜最害怕的他的溫柔展露無遺,畢竟是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忽而真摯地道出心聲,任憑所有的冷血的因子都招架不住。但心有觸動並不表示她會背叛易清邵,她想的很清楚,只是心思有點亂。
只要稍稍側目,那張消失了幾年的,過去讓她魂牽夢繞的,絕世的臉龐就近在眼前。稜角分明的成熟的臉的輪廓,淺棕色的眸子似乎氤氳著霧氣一般的笑意,嘴角帶著禮貌而又淡漠的弧。雖然比不上易清邵那張妖言惑眾的臉,但是……
真的是……很好看。
靠,許天賜,你在亂想些什麼!這才是第一天而已,男人好看能當飯吃嗎!她憤憤地在內心煽了自己兩巴掌。
很快到達東京,出關以後,正如天賜想的那樣果然有很多黑色西裝的侍從來迎接他們,就好像是在接待貴賓一樣一絲不苟,那模樣像極了黑街裡易清邵的手下。黑街……對了,離鞝也是為數極少的知道veno身份的危險分子,易清邵是這麼說的……
有什麼預感像是電影片段那樣閃進她的腦海中,天賜用力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世界不可能那麼狗血!
我只是來時裝展走場的,我只是來時裝展,我只是……」天賜,在想什麼,到了。」
她驀的回過神,呃,原來自己已經坐著車子來到了東京的市中心,有人已經在豪華酒店的大樓外面恭候著了。
又是酒店……
她一來到這種看上去十分高檔的酒店就有莫名的緊迫感,就好像她的人生是和星級的大酒店相沖的,不好的事情都是在這裡發生……果然,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當天賜踏進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時,她默默地打量了好一陣,然後決絕地拖起行李準備跑路。」許小姐。」有黑衣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剛想發飆,卻被身邊離鞝制止了:」怎麼了?」」離鞝,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是套房,我知道很豪華,但我們兩個人也不至於只有一張床?」她滿臉都是黑線。
這要是被易清邵知道了,他會拿著c4來這裡爆破的。這點她毫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