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地說,一開始是。
我是為了讓veno幫我,所以和他進行利益交換,這不牽扯到金錢,是完全處於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但是後來,我承認,我很沒出息,我喜歡上了這個混蛋,你不能理解這種明明已經喜歡了卻還要裝作討厭得要死的樣子是多麼愚蠢,在他向我妥協之前,我早就已經說服自己離開了。離開他,再也不見。但是最後我還是決定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想相信他,就是這麼簡單,我沒有什麼你臆想出的奇怪目的。〞
天賜說完這些後,伊啞然,隨即冷冷地笑起來,眼神裡面寫滿了琢磨不透的笑意。
〞呵呵,許小姐,你很天真呢。難道你真的以為先生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他想和你在一起嗎?〞
……天賜微微皺眉,明眸中閃現不解。
伊把車停在天賜公寓的樓下,偏過頭,第一次帶著頗有深意的目光直視著她,嘴角掠過一絲玩味:〞你也可以當作我什麼都沒說,祝你晚安。〞
不在意是假的,但看著伊的樣子就不像是會把話再說下去,她沒有自找沒趣,客套地道了再見,在大雨中下車。
回到家,放了一浴缸的熱水來慰勞一下一整天的身心俱憊。
放了有奇異花朵香味的浴鹽,她把冰冷的身子慢慢埋入水中,熱水冒著裊裊的煙霧,伴著舒心的淺淺花香。
這時候的清邵會在幹什麼?
是在黑街冷厲沉著地和敵友談大莊生意,還是一個人坐在半島酒店的頂樓看文件,又或許是駕駛著他藍色的保時捷裡穿行在大雨中?
天賜輕歎一聲,收回放空的思緒。她知道他無論在哪裡都不會在她身邊,現在孑然一人的時候倒是有些懷念在易家別墅的那些日子,只要推開門或者站上陽台,就能看見那個意氣風發,漂亮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少年對她邪美地勾起嘴角微笑。
易清邵,你在哪裡?
為什麼無法與我聯繫了卻又不來親自解釋為什麼,混蛋。
她翻開手機,找出他的號碼,猶豫了好久,還是重重地合上了。
算了,說好要相信你的。
天賜自欺欺人地笑起來,把臉埋進水中,溫熱的感覺包圍著她,讓她的心也有一種溫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