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東京行程如期而至。
天賜搬著巨大的行李箱坐進等候在樓下的,離鞝的車裡。關上車門,熟悉的清甜的香味頃刻間包圍了她,讓天賜有一瞬間的失神。
兩年前,也是這樣相似的場景,她坐在他的車裡,怔怔地望著窗外的天,然後轉頭問他,離鞝,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很好聞。
秘密。他笑。笑得狡黠而迷人。
她記得那個時候的她為了尋找到同他一款的香水,跑遍了所有的香水櫃檯,聞得鼻子都失靈,都找不到接近這股清甜而又魅惑的味道的香水。她還記得為此自己沮喪了很久。然而在三月初,這個彷彿洞悉一切的男人居然在她生日那天笑吟吟地拱手送上他那瓶獨一無二的香水,這讓那時候的她感動不已。
〞在想什麼?〞
回到現實,去機場的路上,離鞝語氣溫和地問道,俊美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
〞在想你之前送我的那瓶香水。〞她如實地回答。
〞喔?〞他顯然有些興致,〞用完了?〞
〞嗯……其實沒怎麼用過。〞
離鞝微蹙起眉頭,又馬上放鬆下來,又問:〞是因為不喜歡嗎?〞
當然不是。天賜有些尷尬地望向窗外,她不願意說出心裡的答案,因為這和他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人,雖然永遠不會抹殺掉,但於現在而言,恐怕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
車緩緩停在機場的車道旁,還未下車,就已經有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過來替他們恭敬地開門,並提出行李。離鞝對那些人見慣不怪,低聲吩咐了幾句便拉著天賜走開了。他們什麼都不用多費心,這些下屬能一一把事情處理好,甚至都不用開口。
可是…黑色衣服的人。天賜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又兀自搖搖頭,覺著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但令人困惑的是僅僅只是個集團的首席設計師,離鞝也不應該有這麼多畢恭畢敬的侍從,即使是在有權有勢的易家,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怎麼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她的沉思被他溫柔的聲音所打斷。天賜回過神,已經領好了登機牌等待checkin了。這時他們又如同普通的乘客那樣,在進關的人群中等候排隊。
〞離,我們說好出來不談私事的。〞她忍不住抱怨。
〞我們只是說好在辦公期間不談私事,而現在只是在普通的旅程中。〞
她沒法反駁他,易清邵關照過她要離開離鞝越遠越好,可是她現在卻有種被他牽著往他想要的那條路上前行的錯覺。好像這每走的一步,都是在他設定的議程中,當著自欺欺人的那顆棋子,被動地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