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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62兵臨城下 文 / 鬼粒子

    幾天後,從城外傳來戰報,晉陽李家父子屯兵靈石郡,兵逼宋老生鎮守的翟邑,河東的蒲州竟在一夜之間聚集了一支上萬人,裝備精良的奇兵,由李淵的大公子李建成率軍,與李淵和他的兒子李世民所率領的李家軍互為響應,南北兩面夾擊翟邑,宋老生無力抵擋,兵敗身亡。

    李淵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攻打大隋名將屈突通鎮守的運城,一路則從河津渡過黃河,攻下屈突通部將桑顯和鎮守的潼關。

    到達長安城下的時候,長安城南的鄠縣一隊神秘的人馬順勢揭竿而起,幾日之間聚集了幾萬兵眾,個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與李淵和他二公子李世民裡應外合,長安無將可用,李淵和他的二兒子僅用三日便破了長安城,李淵入主長安,擁楊侑為恭帝,改元義寧。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蒲州和鄠縣那兩支出其不意的奇兵,與李淵裡應外合,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攻下了長安城,堪稱奇跡。

    李淵攻下長安後不久,馬不停蹄,挾大勝餘威,命李淵堂兄之子李孝恭為行軍總管,率五萬精兵,直接往東南而來,經由商洛郡,丹鳳郡,西峽郡,如摧枯拉朽般,周圍飽受朱粲軍戕害的百姓紛紛響應,一路橫掃朱粲各地駐軍,最後屯兵內鄉縣,劍指南陽。

    朱粲急召眾大臣商議對策,都說唐軍來勢洶洶,不可等閒視之,朱粲決定御駕親征,以新勝不久的甄命苦為征西大將軍,沙場點兵,準備迎擊唐軍。

    ……

    甄命苦出征在即,對手還是他一直所推崇的李家父子大軍,這讓張氏不由地忐忑不安起來。

    這天晚上,甄命苦像往夜一樣摟著她歡愛如蜜,**過後,她渾身無力地躺在他懷裡,手指輕輕在他結實的胸膛劃著圈圈,用兩夫妻獨有的密語方式,跟他無聲交流著。

    她剛剛在他胸口劃的是「幫朱打李嗎」,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幫朱粲抗擊唐軍。

    甄命苦輕輕在她光滑細嫩的小腹寫道:「只能如此」。

    張氏又寫:「逃嗎?」

    「毒未解,逃不得,要想辦法找到解毒的方法。」

    「我怕。」她忍不住抱緊了他的腰。

    甄命苦知她的顧慮,因為屍蠱毒的原因,他從來沒有這麼被動過,儘管攻打鄧州一事已經瞞騙了過去,楊士林也已經在暗中在聯絡各地對朱粲敢怒不敢言的部下,但在他和張氏的毒未解之前,朱粲必須好好地活著,此時有再多的奇謀妙計也無濟於事。

    南陽危機四伏,光是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宇文晴,就已經讓他提心吊膽,他不知道這屍蠱毒還有什麼可怕的副作用,也不敢帶著張氏逃離南陽,只能見機行事。

    刺激和危險是最好的催情劑,張氏感受到他的再次蠢動,臉紅了起來,咬著唇,眼波如水地盯著他:「壞蛋,你不會累的嗎?」

    算上剛剛那一次,已經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次了,才幾分鐘而已,他又重燃起了昂昂鬥志。

    甄命苦盯著她嬌艷粉嫩的紅唇,笑而不答,伸出一隻手指,輕輕點了點她誘人的唇珠。

    張氏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嬌羞滿臉,猶豫了一會,張口咬住他的手指,舌尖掃動,在甄命苦滿是期待的火熱目光中,俏臉媚然,眼眸如水地仰頭看著他,親吻著他的胸膛,一路而下,悄悄鑽入了被窩中……

    夜深了,一對不安的情人卻無心睡眠,貪歡溺愛。

    ……

    ……

    幾日後,朱粲率十萬大軍西出南陽城,到達鎮平郡的楊營鎮紮營,與內鄉郡的唐軍遙想對望。

    朱粲以甄命苦為先鋒,率暗衛軍試探對方虛實,甄命苦領命後,親自率一千暗衛軍,入夜時分出了軍營,準備潛入對方的軍營中。

    剛出營地潛行軍幾公里左右,便有暗衛軍的哨探傳來一封密信,甄命苦拆開一看,臉色大變,二話不說,將暗衛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暗衛軍副將李大亮,讓他按照原計劃執行查探任務之後,獨自一人騎著馬,朝南陽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

    南陽城外的白河在黎明前的月光中顯得靜謐平和,河面波光粼粼,沒有漁船,沒有人跡。

    甄命苦騎著馬,沿著早已失修多年河堤,飛馳搜尋著,試圖找到信中所指的那顆枯柳樹。

    終於,他看見了一個人影,正坐在枯柳樹下。

    他翻身下馬,衝了過去,嘴裡喊道:「鵝鵝,是你嗎?」

    等他到了這人面前時,才發現竟是多日不見宇文晴,此時的她臉色慘白,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她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脖子上還繫著一塊似乎剛剛從臉上摘下的黑布。

    甄命苦被她這模樣給嚇了一跳,急忙問:「你怎麼了?我娘子呢,是你讓人給我送信的?她怎麼了?」

    宇文晴突然咳嗽了一聲,用手捂著嘴,軟軟的躺倒下去,藉著月光,甄命苦見她攤開的手掌上,竟有一團觸目驚心的黑色血塊,登時被嚇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將她扶起身來,讓她背靠在他身上,脫下身上的一件衣服,披在她肩上。

    「不用你假惺惺。」宇文晴虛弱地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

    「讓你披你就披著!」甄命苦哪管她要不要,她現在可是關係著張氏的生死,將她緊緊地摟著,她渾身都是冷的,顯示著她的生命正在悄悄流逝。

    宇文晴神色淒苦地笑了笑:「你只是擔心我死了,會讓你妻子跟著喪命,其實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是嗎?」

    甄命苦默然不語。

    宇文晴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呢喃道:「以前我相公也很疼我的,他行刑前的那天晚上,他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定要活著,要為他報仇,說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要活下去,直到為他和他的家人報了仇為止,否則就算到了黃泉,他也不會原諒我,更不會認我做他的妻子,可是現在,什麼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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