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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61朱粲的密室 文 / 鬼粒子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小懶鵝,醒來吃飯了。」

    張氏睜開惺忪的美眸,見他坐在面前,眼中閃過一絲歡喜,直起身伸了大懶腰,曼妙婀娜的曲線畢露,誘得她的男人眼神像狼一樣發亮垂涎三尺恨不得撲上來之後,才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壞蛋,為什麼去那麼久,宇文晴又讓你做什麼壞事了?」

    「殺人,說出來怕嚇著你。」甄命苦笑著說。

    張氏愣了一愣,以為他在開玩笑,「不說就算了,你肚子餓了吧,我去幫你把菜熱一下。」

    她剛要起身熱菜,甄命苦拉著坐在他腿上,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腰肢,看著她問:「鵝鵝,假如有一天相公被人害死了,你會為相公報仇嗎?」

    張氏微微一愣,接著嫵媚一笑:「癩蛤蟆不害別人,別人就要燒香拜佛了,誰敢來害你呀?」

    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皺著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狐疑問:「什麼味道?你去哪裡了?不洗乾淨不准你上床。」

    甄命苦笑了,不答反問:「娘子,你知道宇文晴以前有個相公嗎?」

    張氏感覺他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聞言點了點頭:「嗯,以前聽趙姐姐提起過,說宇文晴十五歲那年,趙姐姐將她灌醉,送給了一個叫顏愍楚的南陽豪族陪夜,後來被他花重金贖出了百花樓,做了他的小妾,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又回到了百花樓,成了百花樓的花仙子……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

    甄命苦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輕描淡寫地跟她說了,隱瞞了細節,但其中的血腥恐怖,張氏還是感覺到了一些,聽他說完整件事的經過,驚得久久合不攏嘴,好一會才問:「你是說她相公偷偷地把她送給了陸從典和朱粲,卻故意瞞著她,結果她被陸從典和朱粲污了身子之後,她卻還被蒙在鼓裡,一心想要為她死去的相公報仇嗎?」

    甄命苦感歎道:「好像是這樣的,哎,女人發起狠來,真的很可怕。」

    張氏惱怒地拍打了他肩膀一下:「癩蛤蟆,你胡說什麼呀,晴妹妹這麼可憐,你們男人才可怕,把晴妹妹害成這樣,就算殺了他們也不為過!換了是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甄命苦無奈道:「這回又改口了?你忘了是誰害你喝下屍蠱毒的嗎?你這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可沒對你相公留過手,我屁股現在還隱隱作疼呢……」

    張氏從他身上掙脫出來,瞪了他一眼,恨聲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晴妹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說她的壞話,她打你也是你活該,誰讓你不問緣由,不明真相就打她的,你還誣陷她放毒蛇。」

    甄命苦一臉委屈:「我這都是為了誰呀?好像某人不久前還說她恩將仇報,可惡至極的,這會怎麼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考慮過相公的立場嗎?我比竇娥還冤吶!六月飛霜啊!」

    張氏不再理他,端著飯菜出了房門……

    ……

    陸從典慘死在府中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朱粲的耳中,朱粲勃然大怒,下令追查真兇,奈何所有陸府中所有見過兇手的人都已經被刺客一刀斃命。

    刺客身手高明,出手狠辣,讓一向以凶殘著稱的朱粲也為之震驚,陸從典之死,對他觸動很大。

    陸從典自從投了朱粲,為虎作倀,壞事做盡,仇家滿南陽,不然也不會滿府佈滿巡邏了,是誰殺的他,根本無從猜測。

    朱粲得知刺客是從屋頂破屋而入刺殺陸從典之後,立刻讓人在宮中加強了警衛,幾乎三步一衛,連宮殿的屋頂上也安排了巡邏哨兵。

    為了防止刺客從地底打洞進來,他還在寢宮的地板上鋪上了鐵磚。

    如此一來,刺客就算本領通天,也難潛入宮中,乘他睡著的時候下手,他便能高枕無憂。

    他還讓人在南陽城各處設置關卡,搜查一切來往的可疑人物,每天都能抓到幾十名疑是刺客,都被投入了大牢,待來日青黃不接之時,殺了充當軍糧。

    一時間,南陽城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

    這天晚上,與眾大臣宴飲之後,朱粲回寢宮睡了,睡到半夜,突然驚醒過來,一聲冷汗,竟是夢到自己被敵軍所敗,倉促逃亡,結果被部下背叛,抓了送到敵軍營地,活活剁成了肉醬,撒入江中餵了王八。

    他倒不懷疑他的那些親信,他們都已經喝下他的屍蠱毒,包括宇文晴和甄命苦在內,一共有十幾個人,一旦他朱粲身死,這些人也定然活不了,他們保護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派人來刺殺他。

    他覺得一定是前幾天陸從典被刺客凌遲的事觸動了他,這才讓他做了這種噩夢。

    他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宇文晴,這個女人最近虛弱得連拿刀子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從她回到南陽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讓她侍寢,在她身上發洩的時候,她連吟呻的力氣都沒有,如死魚般任由他擺佈,沒幾天就已讓他興致索然。

    屍蠱在短時間內雖然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可是如果長期留在體內的話,對人體是會造成致命傷害的,算起來,屍蠱已經在宇文晴體內逗留了三年,深入五臟六腑,就算現在給她服下解藥,也已經回天乏術,時日無多。

    他一向多疑,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從不讓她們在自己的房間裡過夜,睡在他的身邊,只不過這個宇文晴最近表現得還算忠心,再加上她時日無多,他這才讓她侍寢之後呆在他的寢宮,以示恩寵。

    雖然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死在屍蠱之毒中有些可惜,不過對他來說,女人始終不過是個玩物,想到待他日入主洛陽,洛陽百花樓的那些花仙子們還不都成為他的禁臠,他就忍不住一陣激動,光是一個張氏就已經讓他心癢難耐了。

    他突然想起屍蠱解藥來,這可是關係到他身家性命的東西,他體內的屍蠱母蟲每隔一年就會排出大量蟲卵,這些蟲卵殘留在體內,分泌出的毒素對身體的傷害是永久性的,如果不及時用藥物控制這些蟲卵排出體外,連身為母體的他也難免受到損傷。

    他從床上偷偷爬起身,喊了宇文晴幾聲,見她睡得死沉,放下心來,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書案前,將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鑰匙取下,打開了其中一個抽屜的金鎖,將抽屜拉了出來,裡面是一個龍頭玉雕,他有規律地左右轉動了龍頭幾下。

    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從龍床的背後傳來,只見龍床背後的牆壁緩緩露出一絲縫隙來,漸漸打開了一扇門大小的通道,一條通往地下階梯,他將抽屜重新合上,走向這扇門,進了通道中。

    密室門重新關上。

    這時,原本在沉睡中的宇文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明亮,哪有一絲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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