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紀香是被他們欺負去了,所以手下根本沒有留情,打到的地方絕對是最痛的地方。不多會,那些人就哀號著躺了一地。
紀香見狀趕緊跑到我的身邊,抱著我的胳膊哭得稀里嘩啦。我抱著她的肩膀上前兩步,前面的一個小混混一腳踢到另一個小混混的身上,然後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坐下。溫柔地拍著紀香的肩膀輕聲地安慰,並且時不時地踢下趴著當凳子的小混混們,警告他們趴穩點,不要亂動。
跡部景吾滿頭黑線的看著那個一臉溫柔地安慰人,但是週身氣勢卻霸氣十足的女人。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腹黑的伊籐正廣的私生女?他怎麼感覺她更像是山口家的私生女!不然怎麼會有這麼一股黑幫老大般的駭人氣勢?
好容易等紀香哭完了,我才柔聲地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來。
那個混混頭領痛過了那一陣,見我發問,便想開口辯解,被我瞪了一眼,又乖乖地閉嘴了。
紀香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被我這麼一問,又抽噎了起來:「慕容學姐……我……我失戀了……嗚嗚……」
「失戀了?怎麼回事?情人節的時候不是說告白成功了嗎?」我有些詫異。現在的小孩都把戀愛當什麼了?說戀就戀,說分就分嗎?想著,不由輕皺起眉頭。
「是……是這樣的……」紀香抽抽噎噎地說了一番,我才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紀香的確在情人節告白了,而且也的確告白成功了。可是那個松本敬剛答應紀香的告白卻完全是因為紀香是幸村的妹妹。當他發現紀香除了容貌之外,其他方面都沒有她的天才哥哥那麼有能耐之後,毅然決然地跟她分手了,轉而跟和他同在音樂部的副部長長島靜子交往。於是,戀愛才兩周的紀香,失戀了!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戀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強求不來。但是,那個長島靜子卻很不滿意長得比她可愛的紀香曾經和她男朋友交往過的事實,竟然私底下找來小混混來欺負她!
我眼神一暗,轉頭冷冷地問那混混的領頭的:「她說的是真的嗎?」
冰冷的語調讓那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的確是一個立海大的女生沒錯。」
我扶著紀香站起身來,原來那兩個當凳子的小混混見我們起身,趕緊跑到了一邊。
「那個長島靜子,人在哪裡?」我沉聲問道。
那個混混頭領被這寒意刺骨的聲調驚得心底一沉,連忙答道:「因為是那個女生主動找來的,所以……我們也只是想賺點外快,根本沒有想傷害這位小姐的意思!」
「這種事情我自己會判斷!你們只要回答我,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我絲毫沒有耐心地喝道。只顧發洩自己內心怒火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跡部和紀香那詫異的目光。
張無柳顯然是對我的表現很是滿意,微笑地抱著胳膊看著我,不說話也不插手。或許正因為當慣了老大,所以這種霸道的處理方式才更對他的胃口吧!
「抱歉!不……不知道!」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小頭領,此刻是嚇得頭也不敢抬。只能在心底暗暗叫屈:誰能跟他解釋下,為什麼一個高中生,會有這種黑幫老大的架勢啊?而且還是山口組大佬級別的!不過是撈個外塊,怎麼會撞上這麼個煞星?
不知道?我兩眼一瞇,正想發個飆示個威。一來是想殺雞儆猴,從這群人下手,讓神奈川的混混們都知道,幸村紀香是有人罩著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惹的;二來,也是因為這些日子實在是過得有些憋屈,得找個機會適當地發洩一下,雖然我不會和那些高中生計較,但是,現在日本的這種學校風氣的著實讓我覺得不好適應,憋屈也算正常。
剛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出手,便感覺紀香在身後扯我的衣角。我回頭看去,卻見她一臉為難地說:「慕容學姐……算了吧!反正,他們也沒來得及對我怎麼樣……還是別把事情鬧大比較好……」
看著她一臉害怕的樣子,我心下歎了口氣。也對,要真地打起來,難免見血。張無柳也就算了,但紀香和跡部可是貨真價實的普通高中生,這種場面還是不見為好。沖紀香點了點頭,再掃了一眼那群小混混,道:「你們這些人,我都記住了。從今天開始,要是紀香有什麼差錯,我就唯你們是問!聽到了沒有?」頓了頓,又接著說:「不要想逃!你們最好相信,無論你們去了哪裡,我也會有辦法把你們一個個地給揪出來!」
那群人聽了,不由地渾身一顫。原來,這些話被一個高中女生說出來,任誰都會覺得可笑至極,可是,偏偏從這個女生嘴裡說出來,卻讓人覺得,不得不信。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後,在聽到那個女生說:「還不走?」時,便已迫不急待地逃出了巷子。
張無柳見我扶著紀香慢慢走出來,嗤笑一聲:「雲兒,剛才挺有氣勢的嘛。原來還怕你在東瀛會被欺負,看來,我是白操這個心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慕容紫雲雖不愛惹事生非,卻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
張無柳見我答得有氣有節,笑著點點頭說:「這樣才對!慕容家的人,要是隨隨便便讓人欺負了去,那讓九泉之下的那些先皇陛下們臉得往哪擱啊?皇家就得有皇家的氣勢,即便是流落他鄉,也不是別人隨便可以欺負的。」
紀香看看慕容,又看看和她對話的人,完全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那個……這位是……」紀香猶猶豫豫地開口。
「啊,對了,我給你介紹下,他姓張,張無柳!」我指著張無柳道。
「我是幸村紀香,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紀香煞有介事地鞠了一個躬。
「嗯!」
張無柳無所謂地點點頭,卻引得紀香一陣臉紅。
我扳過紀香的肩膀,認真地說:「紀香,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會讓你受欺負的。你說,那個小島靜子在哪裡?」
「她……其實,松本君跟我分手,並不完全是因為她。其實……我早該知道的,像我這樣沒有任何特點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跟松本君在一起……」
「誰說的?」我氣憤地打斷了她的話:「我看是那個叫松本的配不上你才對!紀香這麼可愛,那個朝秦暮楚的花心大蘿蔔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咳咳!」跡部沒想到慕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
「額……」紀香也沒想到在慕容的眼裡,松本敬剛已經降到了如此地位。但是,雖說心上人被說得一無是處,她的心裡卻是一陣溫暖。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不問緣由地維護她,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養育她長大的父母,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總是先說她的不是。從小到大,為了維護所謂的家族利益,貴族利益,就必須任何事情都做到盡善盡美,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可是,正因為如此,無論受了多少的委屈,多少艱辛,都得往肚裡咽,不然的話,就不配做幸村家的女兒。多少次,看到普通人家的女兒在父母面前撒嬌的時候,都壓抑著心底的渴望;多少次,看到別人和朋友一起玩耍逛街的時候,自己卻被教育著不能做那種降低身份的事情。大家族裡,有著優越的物質條件,同樣,也有著淡薄的人情關係。哪怕是血緣至親,也不加油例外。
曾經也無數次地幻想,有一個人,能讓自己任性一次。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也能無理由地信任,無理由地支持。可那畢竟只是想想,從來也期盼過會變成事實。可是,這一次,真的有人,不問緣由,毫不懷疑地相信自己,支持自己,這份感動讓她不由地熱淚盈眶。
「紀香……」我一見紀香突然哭了起來,心裡更是怒氣橫生。不過是一個松本敬剛,竟然一而再地讓紀香傷心!
「我去教訓他!」說罷便邁退轉身,打算去找那個始作俑者算總帳。
「不要!」紀香連忙拉住我!
我眉頭一皺:「難道你還喜歡他?」
「不,不是的!只是……比起這件事情來,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解決!」紀香有些支支吾吾,那樣子看起來甚是為難。
「什麼事?」我耐著性子問。
「那個……是這樣的,立海大的櫻花祭就要開始了,慕容學姐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紀香怯怯地望了我一眼。
「嗯!你哥送來的請帖也已經收到了!」我點點頭道。
「那……慕容學姐還記不記得,櫻花祭上的四手聯彈?」紀香試探著問。
「四手聯彈?」這四個字讓我心頭一蕩,彷彿一直壓在心底的那一泓泉水又重新被吹蕩了起來,讓我的呼吸不由地跟著一窒。
張無柳察覺到我的異常,眉頭一皺,在我和紀香之間來回掃視了幾圈,眼底藏了一絲深意。
「那是個什麼東西?」
張無柳那突如其來的清冷聲調讓紀香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四手聯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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