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風起(上)
(感謝盛夏庭萱書友打賞的300起點幣,拜謝腰疼,疼死,今天只有一章了,希望腰明天能好起來,我好加更。)
突然出現的一對人馬,讓匪首陶化大吃一驚。
陶化是新近逃亡到山西的軍戶,失去了成為良家子已經沒有希望的他,轉身就落草為寇,憑著本身不錯的武功底子,很快就整合了幾個散落的小山寨,這不,整合後第一樁買賣,就是這次,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出師不利啊出師不利啊
陶化一邊暗暗後悔,一邊轉動他那略顯奸詐的小眼睛,四下發狂的搜救這保命方法。
兩方狹路相逢,誰都沒有急著動手,一時間狹長的山谷走廊中只有戰馬呼氣打響鼻的聲音,跟夜風嗚咽的哭泣。
陶化站在土匪們的身後,以防對方突然發難,佔據地利優勢的他好撒丫子狂奔。
雖然自身人數超出官軍許多,但在看清官軍所屬的衣甲,官軍中散發的強烈的凶悍之氣後,匪首陶化心中惴惴不安,知道今天碰到鐵板了,陶化以前在遼東還是軍戶時,也有幸見到過幾次祖大壽的關寧鐵騎,那支軍隊散發的驕橫,勇悍的氣勢跟這裡的官軍一樣。他還沒天真到靠人多取勝,烏合之眾與訓練有素的軍士相比,永遠是一觸即潰。尤其是聽到手下的土匪們說這是殺胡堡官軍後,陶化那顆心更是跌落谷底,眾匪是軍心潰散。
可以這樣說,陶化手下的這些小寨匪賊們,他們的前身都是殺胡堡外有名的的大山寨,後來山寨被殺胡堡官軍攻破後,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山寨被切割成無數細小方塊。自古有云: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這殺胡堡不僅斷了這興寨的財路,更是把他們連根拔起,這些土匪跟殺胡堡官軍之間的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
不過仇人見面,卻沒有分外眼紅,匪徒們眼中流露出的只有深深的忌憚,恐懼。要說這殺胡堡官軍的戰力恐怕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那是一種被徹底摧垮信心後發自內心的恐懼戰兢。
「恩,誰在擠我?」
苦思對策的陶化被人撞了下,抬眼看去,只見自己帶來的土匪們,大部都是顫微退後,有向後撤舉動,陶化望及於此,頭皮發麻。
「逃還是戰?」
一瞬間,心念電轉,最後陶化選定的戰術是——逃。
戰場上逃跑可是一門大技術,懂了這門技術的人,這陶化的逃跑戰術就是用下重賞,戰官兵,趁月色,潛歸路。真要按照這種戰術實施,只要運氣不是太差,逃脫當妥妥的。
不過陶化出來做買賣前估計是忘了給關二爺燒香了,這運氣明顯不好,簡直是糟糕。
匪首陶化小心謹慎,正準備攛掇手下去給他抵擋著殺胡堡官軍,他好溜之大吉。葉青雀卻是欣喜莫名,在他被土匪抓住後,他的心就一下子跌到谷底,當出現一夥明軍後,他的心又一次給揪起來了,這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讓他如同夢幻一般。他定了定心神,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顫聲的衝著對面的騎兵大喊道:「我是殺胡堡夏季皮貨的管賬先生葉青雀,請各位軍爺救救我,到時我定當重謝各位軍爺。」
「夏記皮貨?」
秦明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夏記皮貨有點耳熟,這時肖康璽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秦明這才記得,這夏記皮貨不就是暗中高價搶收喬六指糧食的那家嗎?這麼晚了,他不在殺胡堡呆著,跑到這荒郊野嶺幹什麼?突然秦明腦海一道靈光一閃而過,想到一種可能。秦明嘴角掠過一抹詭笑。
看著秦明嘴角的詭笑,肖康璽沒由來的一陣寒意湧上,有些憐憫的看了眼葉青雀以及他身後的眾匪。
當下肖康璽上前請戰道:「大人,小的請戰,願為大人開路,掃平賊匪。」
秦明輕輕點了點頭,肖康璽大喜。這些個土匪,雖然人數眾多,不過在肖康璽這等訓練有素的軍士面前,都如土雞瓦狗一般,可以說這是送來的一份功勞,能有表現的機會,肖康璽怎能放過。
「是」
肖康璽當下一聲虎吼,而後轉身,躍馬在身後的騎兵中,片刻就選出五十人出列。
風起了,嗚咽聲越來越響。
肖康璽為以肖康璽為首列成一個錐子型,而後想著土匪們衝去。
眼看殺胡堡官軍殺氣騰騰,洶湧而來,土匪們一時驚嚇的以陶化想不到的方式,做鳥獸群驚散,留下陶化一人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之時,肖康璽單騎已到近前。肖康璽面色殘忍,冷笑一聲,出刀,頭落。
陶化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死了,鮮血噴灑而出,落到一邊的葉青雀身上,葉青雀目光呆滯。
肖康璽不理呆滯的葉青雀,打馬就去追擊逃散的匪眾。
片刻後,肖康璽與他那五十人回來了,五十人一個不少,只是有幾個帶傷。而斬殺匪徒的首級卻足足有五十多個。當時就把已經恢復過來的葉青雀又狠狠的震撼了把。
葉青雀看著這些殺氣騰騰的官軍馬背上各掛了一個或者兩個首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味道,這殺胡堡官軍竟勇悍如斯?
不提震撼中的葉青雀。肖康璽帶隊歸回後,當下下馬向秦明道:「未能全殲敵匪,末將請罪。」
「嘶」
葉青雀倒吸了一口涼氣,全殲敵匪?好大的口氣,轉眼看去,卻見出戰的殺胡堡官軍們皆是一股遺憾的神色,彷彿全殲敵匪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發瘋了,這群殺人如麻的瘋子。」葉青雀喃喃道。
殊不知,殺胡堡有一個奇詭的命令,就是但逢土匪山賊,必要剿殺殆盡,不留後患。所以,但逢剿匪,山寨中幾乎鮮有生還者。
秦明略微頷了頷首,「此次因為天色原因可以理解,希望下次務必將這群蝗蟲斬殺殆盡。」
「遵命」
秦明這才露出一絲微笑,肖康璽看了眼不遠處的葉青雀,低聲問道:「大人,此人?」
「帶回去,本官有要事要好好請教這位管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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