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首戰，多爾袞
聽聞收隊回堡，林文浩等人雖有不甘，不過在看到散落的武器等物質後，以及滾落在地上的蒙古韃子騎兵首級，所有的不甘逐被喜悅代替，個個喜形於色。
「哎喲……」
還有些在衝鋒中，受傷倒地蒙古騎兵，自是沒辦法逃離，看到大勢已去，唯有發出陣陣慘叫，以期能夠打動這個明將的心，放他們一馬。
看著倒地哀嚎的蒙古韃子，林文信等人詢問的看向秦明。
秦明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殺！」
原本希冀看向秦明的蒙古韃子們，看到明軍看向他們凶狠的眼神後，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灰敗，大喝大叫，原本無力起身的蒙古騎兵全部霍然直立，怒視秦明軍，一副困獸猶斗的樣子。
「別讓他們跑了！」
打破一個缺口後，立時便有三十四名蒙古韃子拚命一般衝了出去。
如此場景，秦明軍不怒反喜。
林文浩等人更是興奮的催馬上前，追殺逃出的蒙古韃子，在快追上他們的那一刻，整個天空閃耀的只有刀光。
冰冷。
是蒙古騎兵們在世界的最後一個感覺。
鮮血飆射，噴灑而出，被濺起一身的林文浩等人此時的面孔猙獰無比。
此役，秦明大敗雅希禪。
雅希禪出戰之時帶領的一千精騎，只餘三百騎丟盔棄甲狼狽逃回漠南，其餘六百多騎均是葬身於此。秦明一方陣亡十人，傷者將近百人，跟雅希禪相比，算是大捷了。
更何況還有繳獲的戰馬等物資，最後整理出來還能使用的馬匹有五百匹，甲四百六，彎刀三百把，弓四百把，箭一千多支……
秦明軍的將士們，歡快收取物質，把割掉的蒙古騎兵首級放在馬上，高高興興的滿載而歸。
……
殺胡堡，議事廳。
陳玄耐心的聽完秦明的敘述後，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幽遠先生，你足智多謀，如果我們要與後金軍決戰，你說該是如何戰法？勝負如何？」
真正要面對後金軍了，秦明也有些激動。期待的看著陳玄，廳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那裡。
陳玄正色道：「當以大炮主守。」
「我軍不能野戰?」
「我軍能野戰，但不能戰。後金軍善於野戰，我軍初建，力量尚弱，縱然能勝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能冒險，故此，屬下建議還是大炮主守為好。」
看著秦明的猶豫，陳玄又繼續說道：「大人，可還記得去年，崇禎七年，後金七月初八日入上方堡，進圍宣府。宣府守兵發炮擊之，乃退走應州，兵掠大同。」
陳玄一番話雖然有些影響士氣，但內中許多許多與後金軍交過手的將官官，都是深以為然的樣子，一時場面尷尬下來，眾人相互凝視目光閃爍。
秦明沉默不語。
在輕吐一口氣後，肅然道：「先生可知這後金軍為何出現在蒙古？」
「難道是……？」陳玄臉色一變。
「不錯，他們是為收降蒙古各部落而來，此時我們要退，到時蒙古後金齊聯合，我軍損失就不止眼前這些了……」
秦明一語道破了陳玄的擔心，陳玄面色奇怪，像是一塊大石落地般，鬆了口氣。
閉目片刻，倏而睜開雙眼，一道精芒閃過，神情又回復到平時的淡然。
「既然如此，那只有奮力一戰了。」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下官猜想，要不了多久，這後金軍就會奔襲而來。」
聽聞此話，廳內除了林家兄弟，夏尋這些跟隨過秦明殺過韃子的老兄弟面色稍微有些凝重外，其他人都是面色大變，看來邊軍對後金已經畏懼到談虎色變的地步。
陳玄不理眾人驚懼的眼神，站起身來，朝秦明躬身道：「一切請大人定奪。」
頓時，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明身上。
秦明權衡利弊後，覺得還是應該奮力一戰。
自己還不算是沒有絲毫勝算，新式鳥銃，大炮等火器，都是自己的底牌。一旦自己坐守不動，那整個蒙古就會被納入後金的版圖，到那時讓他再把吃出的吐出來，難度不亞於虎口拔牙。況且，有好處不佔，這明顯不是秦明的風格；殺胡堡的官軍們，雖然在剿匪，蒙古韃子有幾次勝利，但這距離真正的強軍還有一大段的距離，這種強軍的傲氣，是需要靠大戰才能累計的，眼下正好是一個機會。
下定決心之後，秦明霍然起身，鑒定的目光從廳內每一個人身上掠過，最後停留在陳玄身上。
肅然道：「幽遠先生此言很有道理，殺胡堡是我大明與塞外的唯一出口，自古便是戰亂中心，前有後金，後有蒙古，一旦後金收納蒙古，殺胡更是腹背受敵，所以，此次我們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戰必全勝。諸君，可願一戰？」
「一切謹遵大人號令，我等誓死守衛殺胡堡。」
「好，既然如此，幽遠先生，就勞煩你先謀劃一下。」
「義不容辭。」
……
漠南蒙古，後金軍營中。
跟殺胡堡的凝重相比，多爾袞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此次多爾袞奉皇太極之命。前來收復蒙古。雖名為多爾袞為首，卻又派了豪格暗中掣肘，這多爾袞雖然名義上是豪格的叔叔，不過因為自己的阿瑪皇太極跟多爾袞不對頭，自然也看多爾袞不順眼，就這次收降，就沒少給多爾袞臉色看，為了大局，多爾袞也忍了。
話說本次收降蒙古，皇太極不可謂不重視，為了給多爾袞一行大漲聲勢，不僅有岳托，豪格，多爾袞等後金知名將領帶著一萬精兵，武力上曲壓，更是拉攏一部，打一部，從降者甚多，就連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及瑣諾木台吉也已經歸降了。
這囊囊太后就是娜木鐘，不過如此，多爾袞還從娜木鍾那兒得到了遺失二百餘年的元朝傳國玉璽，其璽「交龍為紐，光氣煥爛」，此種利器，再加上林丹汗的兒子在後金，還愁蒙古部落不紛沓來投？
想到得意處，多爾袞帥氣的臉色也是有些喜意。
正在多爾袞還在思量的之時，有衛士來報：「貝勒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