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首戰，多爾袞
「殺光蒙古韃子！」
「殺啊！」
「殺啊！」
寧邊軍清一色騎軍，全部出戰，個個身披精甲，高擎馬刀，呼喝成群奔著逃竄的扎魯特部殺將而去。
雅希禪在慌忙逃竄中回首張望，見明軍主動放棄火器犀利，奔襲野戰，一時間雅希禪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原來，在這些塞外的蒙古人眼裡，明軍在騎兵野戰方面沒有任何軍事建樹，如同擺設一般，沒想到今天如此反常，這伙明軍居然主動追擊。
不過在殺胡堡中招一次後，雅希禪對明軍有些忌憚，總覺得這追擊的背後有陰謀一般。
秦明軍追擊雅希禪部出離殺胡堡十里，追擊路上，發現落單的蒙古騎兵，都是一擁而上，雅希禪部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傷起碼有數十人以上。
秦明軍的作為讓雅希禪有些怒火中燒。
古語常云：「窮寇莫追！」這些明軍不知道？原本以為明軍作作樣子追擊下，沒想到居然玩真的。
雅希禪憤怒了，爾等欺我無人呼？
雅希禪氣得呀呀怪叫，在逃竄的部下中間大聲疾呼，原本慌亂的蒙古騎兵，如同聽到號令般，慌亂的陣腳逐被穩住。
這次蒙古騎兵不再是慌不擇路了，而是有組織撤退了。
「大人，前面的蒙古騎兵好像……」
林文信話還沒說完，眾人都看到了蒙古騎兵的異常。
緊吊在蒙古騎兵後的秦明軍，因為蒙古騎兵逐漸穩住陣腳，原本一面倒的戰爭，現在開始互有死傷。
秦明年輕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有那雙漆黑眼神中閃爍著冷酷殺機。
「告訴弟兄們，小心追擊。」
「是。」
追擊戰仍在繼續，不過秦明軍能夠佔到的便宜也越來越少。
就這樣，官道之上兩支隊伍一逃一追，最後到了一處寬廣之地。
突然，蒙古騎兵停了下來。
以扎魯特台吉雅希禪為首，剩餘八百多騎兵一字排開，看來是要在這遼闊草原上與秦明軍做一個了斷。
「蒙古韃子怎麼不逃了，難道有陰謀？」
「管他娘的什麼陰謀，老子的狼牙棒已經飢渴難耐了。」
「不管怎樣，持重些，總是好點。
林家兄弟說歸說，目光卻一直緊盯著秦明，等待著命令。
「全軍聽令，結陣！」
呼啦啦的響聲一片，散亂的秦明軍形成的一個整體，轉眼之間一個形如鋒矢的騎兵陣矗立大漠，如一把鋒銳利劍，直指敵人。
兩軍陣前，靜悄悄。
只有戰馬喘氣、嘶鳴之聲，兩方將士均是執戈待戰。
「殺啊！」
沒有多餘的廢話，雅希禪率先發動攻擊，他帶領著他的勇士們，揮舞著彎刀，向秦明軍陣衝擊過來。
雅希禪軍越來越近，秦明軍中無一騷亂，秦明長劍橫對雅希禪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此戰必勝，必勝！」
「必勝！！！」
「必勝！！！」
秦明軍將士皆是揮舞著各自手中馬刀，高呼道。
「殺啊！」
秦明率先駕馬衝了出去，林家兄弟，軍士們緊隨其後。
「噗!」
秦明揮舞著長槍，高高擎起，借助衝鋒的力量，如標槍一樣率先刺入敵陣之中。
長槍如死神鐮刀一般，迅速收割性命，這些蒙古騎兵只發出一聲悶哼就重重倒地。
「啊！……」
林文浩不甘落後，縱橫大馬，狼牙棒起落之間，必有一名蒙古騎兵砸落，格外暴力。
蒙古軍雖然已經不是那個橫行歐亞非的巨無霸了，戰鬥力依然不容小覷。
在秦明軍如利劍劃過雅希禪部後，跟隨秦明後面的騎兵約八百五十人，四十多人在第一輪的衝擊下受傷，雅希禪部受傷人數比秦明一方多出一倍。
勒馬，掉頭。
「殺啊！」
秦明又率先衝殺出去。
彎刀長槍，勇猛異常。這是血與血的對抗。
不過，優勢明顯在秦明一方。
秦明軍每一次衝過雅希禪部，都能給雅希禪部帶來百人的傷亡，己隊人馬傷亡卻是越來越少……
秦明借助戰陣的力量，增加的可不是一倍，兩倍的戰力，這種暴增的戰力使他能輕易打退雅希禪組織的一次次進攻。
戰鬥仍在繼續，伴隨著秦明軍衝鋒的次數越來越多，雅希禪部倒下的也越來越多。
那一個一個的勇士要永遠沉睡於此了。
雅希禪有些慌了。
這伙明軍是哪裡橫空出世的，訓練的如此威猛，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殺胡堡何時有這樣一組強軍？
一大串的疑問，籠罩雅希禪。他突然發現，此戰，自己居然對對手一無所知。
戰爭不是遊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遊戲，也是一個非常殘忍的遊戲。
雅希禪的懊悔，秦明看在眼中，心緒空明，冷靜。
秦明發現自己越來越適合在這個時代生存了。
戰爭仍在繼續，原本還能力抗秦明部的扎魯特部，在被秦明部切開防線後，就開始了一面倒。
鮮血飆射，激起秦明軍心中潛藏的凶性，高擎的馬刀更加的張狂，肆無忌憚。
雅希禪臉色慘白。
戰鬥從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勝負。
秦明軍士氣高漲，士卒敢戰。
部落整整一千勇士基本上都交代這裡了，這讓我怎麼給她們的家人交代，沒有這麼多兄弟，後金那邊?想到後金，雅希禪就渾身一個激靈。
「弟兄們，撤。」
呼啦啦的還在戰圈中的蒙古騎兵，用力格開秦明部的攻擊，調轉馬頭，夾緊馬腹，跟著雅希禪跑去。
邊跑邊喊：「你們等著，十四貝勒多爾袞會替我們踏平殺胡堡的。」
「十四貝勒？」
林文信，林文浩等人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稱謂很是陌生。
現今的多爾袞，還沒有取得他人生中最重要兩次戰役的勝利，所以他名不見專。
只有秦明滿臉凝重。
作為從後世而來的他，當然知道，多爾袞為清朝做出多大貢獻，其人的武功韜略，當世匹敵者甚少。
不過，秦明沒有懼怕。
從坐上殺胡堡千戶位置的那一刻起，秦明就料到了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他來了老祖也照殺不誤，還有你們，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林文浩滿臉獰笑揮舞著沾滿鮮血的狼牙棒欲要再次追擊雅希禪部。
「不要追了！」
「大人，有何不妥嗎？」林文信輕聲問道。
林文浩也是滿眼疑惑。
「回去再說。吩咐弟兄們，打掃戰場，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