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被放走妖修的去留且說不說,且說華劍派十數人一路向前而行,他們此時速度雖然更快,但有數位前輩刻意隱藏一行人的身形,是以一路之上再未引起其他事端,不用多久,一行人便已來到記憶發現孩童的地方。
然而當他們來到這裡之時,現場的情況卻是讓他們極度失望。
「此處果然已被完全毀壞,他們既然已經得到消息,又怎會於此繼續佈陣。」望向這裡已被毀滅的法陣,黃吉真人微微搖搖頭,他向這些法陣央而去,邊走邊聽他開口說道,「此處法陣雖然已被破壞,但其間畢竟還會有些遺存,既然有此機會,我們自是要好好瞭解一下這些法陣,這對我們日後行動應當會有所幫助的。」
「司旗所言甚是。」華劍派其他長輩說道,說完之後,他們便分散開來去查看此處所遺存的法陣殘骸,期望從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見本派前輩都在查看此處法陣,明瑜三人便也去做同樣的事情,他們三人對法陣的理解雖然不能與這些前輩相比,但此時有如此龐大的法陣供自己研究,這對提升自己對法陣的理解自是極有幫助。
「你現下感覺如何了。」李承澤問道,雖然自臉色以及行動上看不出憐兒有任何異常,但憐兒身上的血跡卻是時刻提醒著李承澤,她是有受到較重傷害的。而這種傷害本是因為李承澤所以才會出現,是以李承澤心自然不會感覺好過。
「我沒有什麼事情的,哥哥卻是不必擔心於我。」憐兒道,她對李承澤展顏笑笑,然後便又指著華劍派十數人說道,「怎麼,哥哥不去與他們一同查看此處法陣嘛。」
「對於法陣之術,我哪能與他們相比,華劍派的佈陣之術畢竟是天下聞名的。」李承澤道,聽到憐兒此話,他卻是微微一陣苦笑,他不是沒有這種想法,只是這些法陣極為複雜,遠非李承澤可以理解。
「對於法陣之術,我也是瞭解一些,雖不及華劍派,但如若哥哥有興趣,我也可以給哥哥解釋一些的。」憐兒輕道,此時她便轉過身去望向遠處的法陣,只是在她轉身之時,她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雖然很快便已恢復正常,但自這一點,卻還是可以讓人發現她所受之傷遠非她表面上講的那般輕鬆。
只是她此時隱藏極好,是以在場之人,竟是無一人注意到這點。
「以後有空吧,若是有空,我自是要加強這方面修行的。」李承澤輕道,說完之後,他便向前走去,邊走邊又聽他說道,「我去血池一側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麼。」
「我也過去。」憐兒道,說完她便隨著李承澤向那血池而去。
現場大部分石棺都已被轉移,只餘幾個石棺未被移走,未被移走的石棺均被打破,這些自是引起了華劍派諸人的好奇。他們自是非常想要知道,那些妖修既然可以帶走大部分石棺,為何不將這幾個一同帶走,反而要將它們就此毀壞。
只是這些石棺已成塊塊碎石,哪能這麼容易就發現其的奧秘。
華劍派對於佈陣之術畢竟有著極為獨到的理解,自這些殘章斷壁之間,他們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正是因為這些勾起了華劍派的好奇之心,也讓他們花費更多的時間在這些殘章斷壁之上,反而延緩了他們回去的時間。
「這玄冥宮妖修當真狡猾,只要被人所發現,他們便會轉移地點,讓外人找不到他們的據點所在。」李承澤道,在這些法陣殘骸的央,自然便是血池的存在,然而此時血池已然乾涸,其幾乎是什麼也沒有的。
「哥哥,你說這法陣如此複雜,佈置想必也是極為辛苦,若只是因為被不知身份的人所發現就要輕易毀壞,那豈不是極為可惜。」憐兒輕道,她不喜歡血池四周的氣息,所以便在距血池較遠的地方查看這些法陣。這些法陣紛繁複雜,縱然憐兒對法陣之道有著較為獨到的理解,但在一時之間,她也無法自這些法陣發現一些什麼的。
「說的也是,難不成這些只是一些假像不成?!」李承澤道,他試了試此處已然乾涸的血池,這血池雖然乾涸,但其明顯還有一些亡魂元力的存在,卻又讓李承澤感覺到了幾分古怪。
「對不起,我的能力畢竟有限,卻是不能助哥哥你解決此處之事了。」憐兒輕道,她輕輕的壓了壓胸口,將心不適壓下,這才又望向研究此處法陣的華劍派諸人,只聽她柔聲說道,「華劍派對法陣之術有著極深的造詣,他們派出如此之多的前輩來此,想必是可以發現什麼的。」
「你也是極為喜歡研究法陣呢!」李承澤道,見對方點了點頭,李承澤便又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拜入諸如華劍派這樣的大派,以便好好學習法陣之術呢。」
聽到此話,憐兒卻是一陣默然,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又抬首望向李承澤道:「也許吧,但想到哥哥為妖,妖與道對立,哥哥便不能進入華劍派,既然如此,我也便息了這樣的心思。」
聽到憐兒此話,李承澤便也不再多說一些什麼,要知欲速則不達,此時既然已在憐兒心種下了一粒種子,李承澤以後所要做的,自然便是經常澆灌,想必假以時日,這顆種子自會成長為參天大樹。但若是心急,卻是容易讓她生成警惕之心,若是如此,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不對!」李承澤暗道,原來在他觀察此處亡魂元力之時,卻是發現此處的亡魂元力與李承澤以往所發現的並不相同,只是其差別不是很大,一時之間李承澤卻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出來。
當李承澤正yu繼續查看此二者的差別之時,卻見華劍派此時也發現了一些什麼,於是他便望了望眼前的血池,然後才向華劍派聚集的地點輕步走了過去。
「怎麼,可是發現了一些什麼?」李承澤輕聲向靈茱問道,此時華劍派眾前輩正圍成一圈,他們正在研究著圈央的位置,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李承澤說話的聲音自是極為輕盈。
「此處似乎乃是這龐陣的陣心所在,也是不知為何,此處只是被隱藏起來,竟是未像其他地方一般被刻意毀去,現下前輩正在試圖破解此處的奧秘。」靈茱輕道,此時她說話聲音亦是極輕,自然也是為了不打擾到各位前輩。
雖然是與李承澤說話,她的雙眸卻是死死望著前方,正是用心感悟此處法陣的變化,機會難得,她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聽她如此一說,李承澤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而同樣用心去看這些法陣,對於法陣之道,李承澤的瞭解雖是極為膚淺,但隨著華劍派研究的深入,此處又有一些亡魂元力逸散而出,感受著這些相對極淡的亡魂元力,李承澤卻也可以自其發現一些什麼的。
而這些,正是華劍派諸人一時還未發現的東西。當然,華劍派前輩也許同樣發現了這些,但他們一時間卻是未將這些奇怪靈力與法陣靈力區別開來。
「此處可能有變,各位還是應當小心一些才好的。」李承澤道,他此話是用以提醒在場幾位晚輩的,所以聲音相對也會大上一些,但這也只是相對而已。
「快要解開此處印記了,你們幾個晚輩後退一些。」黃吉真人道,他本在專心研究這些法陣,聽到李承澤此話,他這才想起還有晚輩在場,所以才會開口提醒。
正在此時,正在明瑜幾人想要後退之時,法陣央卻有一股黑氣向上衝出,見此,李承滲等人自是極快向後退去,而華劍派諸位前輩卻是於原地硬抗了下來,這些奇怪靈力雖然強大,但還遠遠不能威脅到他們。
「憐兒,你究竟如何了。」李承澤問道,在後退之時,李承澤卻是發現憐兒的速度較慢,很快便已被黑霧直接掃,此時李承澤將她向後拉去,同時暗道自己大意,憐兒此時明明是有傷在身,他竟然還會以為憐兒可以如以前一般輕易的躲開。
「她沒有大礙,調養一些時日便會無事的。」華劍派一位長者道,已方有人受到影響,他自是要出手查看的。見這位被稱為憐兒的小姑娘無事,他便又去看法陣央起了變化的地方。
「不用為我擔心,我無事的。」憐兒道,此時她對李承澤輕輕一笑,然後也去查看這處法陣。
然而僅僅是這看似平凡的一瞬,卻已是影響了憐兒,讓她的命運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這是後話,此處且先不提。
且說眾人望向此處法陣。只見法陣央已然出現了一個空洞,在這不深的空洞之,有一塊血袖se的玉璧靜靜的躺於央,這玉璧看似平凡無奇,似乎只是世間俗物而已。只是這玉璧若真是世間俗物,又怎麼會被這樣隱藏起來的。
望向這塊玉璧,一行人自是一陣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