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們在我大南山一地算計我等主人,難道現在還想要逍遙法外不成!」一個男子聲音道,話一說完,他便已出現於幾人眼前,來人看似四十來歲,其長像粗獷,說話聲音亦是極大。
雖然只有他一人前來,但給在場幾人的壓力卻是不小。李承澤與靈茱二人站於遠處望著此人,此人修為極高,遠非他二人可以想像,二人既看不出他的修為,自然也不知曉他是人是妖。
當然,他既已明說自己乃是大南山修士,那他十之仈jiu應是妖修的。
「我當是誰,原來是童虎前輩,我說童虎,東西可以亂吃,可話卻是不能亂說,你們主人既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自是要另尋他人的。至於你所說的暗算你們主人,此事又當如何講起,說話,也是要講求證據的。」雲苓輕輕笑道,此時她便面帶微笑的站於距來人不遠的地方。
但不過多久,只見她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梵音,此時她面帶憂色,看來她心中遠不似臉上表現的那般的從容。也可以說,她的從容只是做給對方看的而已。
此時站於雲苓身後的梵音依然是一片淡然,但她此時也是默默將被自己抱於手中的銅鏡對向來人。
「如若不是,那你們今日在血池一地所做之事又當如何解釋。」那被稱為童虎的男子說道,他見不遠處還有另一位身份不明的妖修和人類修士,他自是不想讓今日之事傳出,於是他便又說道,「今日之事,我們過會慢慢詳談,但在此事之前,我必須先將這兩隻蒼蠅解決了才好。」
話一說完,他便已隨手取出一柄長槍,然後向李承澤二人快速掠來,槍氣散出,遠遠便已讓李承澤二人感覺到了幾分難以忍受的炙熱。
「他必須要死,否則,死的將會是我們。」雲苓對站於自己身邊的梵音輕聲說道,說完之後,只見她手執撥浪鼓向那童虎掠去,她的撥浪鼓上閃現出暗綠光芒,暗綠色光芒中又含有幾分黑紅色,這讓她本就極為漂亮的撥浪鼓又顯現出幾分異樣的詭se。除非你二人可以很快逃回天音觀或是楚山,否則,在這大南山之中,你們卻是休想逃脫。」那童虎道,雖然未看李承澤二人,雖然李承澤二人說話之聲幾近耳語,但他依然可以聽得十分清楚明白。
雖然,他會以雄鷹搏兔、尤盡全力的態度去對待自己的敵人,但很顯然,在他眼中,李承澤二人卻並不在此列,李承澤二人的修為在他眼中,卻直如他所說的小爬蟲一般,不值得他為之耗費什麼心思。
且說那雲苓手執撥浪鼓狀法器向這名為童虎的男子擊去,自她撥浪鼓上散出青紅色光華,其光華之盛,正可顯現出她的修為之精深,然而相比之下,她的修為卻還是遠低於童虎許多,就算加上與他同行的梵音,她二人的勝算卻還是不多。
「你二人的執著卻是讓人另眼相看,怪不得你們那個什麼奇怪的主上會讓你二人來此,不過修為的弱小並不能依靠耐心與決心可以彌補,此時放棄,你二人還可保存全屍,否則,你二人將會死得極為淒慘。」這童虎冷笑道,頃刻之間,他的長槍便已迎上了雲苓的撥浪鼓。
「死亡的滋味?!我們二人已經體味過了,卻也不過爾爾,不過,你若是有此興趣,我們倒是可以讓你體味體味。」雲苓道,撥浪鼓與對方長槍一經接觸,撥浪鼓便已左右搖擺,急促的聲音傳出,卻是讓聽之之人感覺到氣血將要為之沸騰一般。
然而正如童虎所言,修為的差距並不能以決心與耐心彌補,這撥浪鼓雖然給對方造成了不利的影響,但畢竟不能真正阻擋對方槍氣,是以二者一經接觸,雲苓便已向一側避免,以期避免自己為對方所傷。
然而,對方畢竟也預料到了這一點,雲苓一經躲閃,那童虎手中長槍便微微轉向,轉而攜帶龐大的槍氣向雲苓擊來。雲苓眼見自己無法閃避,只得用人偶娃娃迎了上去。人偶娃娃上散出數個妖獸妖魂,妖魂一經放出,便向對方長槍飛去。如此,這數個妖魂雖然抵擋了許多槍氣,但在它們被對方槍氣殺滅之後,那槍氣依然未能完全化去。如此,雲苓只得以撥浪鼓來硬架此次攻擊。
妖魂在雲苓身邊被人化去,化為了點點慘綠光芒,光芒向四周擴散,卻是直接讓雲苓身邊數丈的花草全部凋零枯萎。
正在此時,梵音所放出的冰劍業已飛至,那童虎冷笑一聲,然後放棄對年紀看似大些的少女雲苓的攻擊,然而以長槍迎了上對方飛至的冰劍,槍氣與冰劍相撞,冰劍便已化為了冰屑,冰屑飛散,讓四周變得極為陰寒,卻是讓這童虎的動作都是為之一滯。
此時,梵音的攻擊正好解了雲苓的危機,她二人雖然多有矛盾,但在此時此刻,卻基本能相互幫助的。只是二人雖然共同對敵,但雲苓本就有傷在身,此時自是受到了更重的傷害。
隨著冰劍的消散,童虎四周便形成了諸多霧氣,霧氣之中,梵音幼小的身軀向前迎來,正好迎向了童虎長槍,她如此作,正如自盡一般,此時她只是抱著自己的銅鏡,再未施放任何法術。
白霧重重,雖然阻擋了視線,但卻不會影響童虎對來人的探知,見女童梵音向自己而來,他便冷笑一聲,然後以長槍攜帶惶惶槍氣向這女童擊去。
槍氣最先與對方銅鏡相觸,沒有聲音傳來,什麼反應都沒有發生,童虎只覺自己長槍似乎擊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一般,這童虎心中自是一凜,隨即一股危機感覺傳來,這童虎當即撤槍,此時他才發現對方銅鏡中飛出一股槍氣,自這槍氣來看,這明明便是自己的槍氣,見此,這童虎心中自是極為驚訝,但驚訝歸驚訝,這種程度的槍氣他自是可以輕易解決,只見他將長槍於胸前一橫,那槍氣擊在槍身之上,便已被槍身上散出的紅芒就此化去。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一個會操縱靈魂,另一個則可以以別人之招來攻擊對方,今日,你們更是不能離開此處了。」那童虎道,將對方反傷的槍氣化去之後,他便側身向年紀相對較大的雲苓擊去,至少在他看來,這年紀大些的雲苓似乎相對比較容易對付。
當然,他也知道二人的年齡只是感覺而已,作為修真者,最不能相信的,卻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年齡,這其中尤女子為甚。
雲苓見對方又向自己擊來,她便以撥浪鼓散出鼓音來對對方的行動造成影響,而另一邊又從側面以人偶娃娃所散出的綠芒對其進行攻擊。
然而,此時這童虎對雲苓的鼓聲已有防備,此次鼓聲自是未能真正影響到對方,對方的槍氣再次擊至,雲苓無奈,只得只撥浪鼓進行格擋,撥浪鼓上散出青氣正是想要架住對方槍氣。
此時雲苓人偶娃娃上散出的綠芒已然迫見對方,然而對方身邊散出一股看似極淡的紅芒,卻是將人偶娃娃的綠芒擋在體外,讓其無機可乘。
然而讓雲苓詫異的是,對方槍氣在看似就要擊中自己之時卻又突然撤離,反而向身側的梵音擊去。對方撤槍所生成的負壓,卻是讓雲苓不由自主的向他身側而去。
此時梵音見對方槍氣突然向自己擊來,她心中雖然詫異,但還是如上次一般將銅鏡向前迎了上去。那童虎見此便是冷冷一笑,在自己槍氣還未與對方相接觸之時,他的長槍便又轉向向雲苓撥浪鼓挑去。
雲苓在方纔的吸引之下,又經對方順勢一挑,竟是直接向梵音而去,而她的撥浪鼓,便是直接擊在對方的銅鏡之上。
然而,童虎想要見到的局面,卻是並未出現。
且說李承澤與靈茱二人便站於遠處望向此處的爭鬥,二人雖然手執兵器法寶,但誰也沒有先行動手的意思,畢竟,相較爭鬥的雙方,二人的修為卻還是差了太多。
此時此刻,李承澤卻已基本猜出後來之人是何方勢力了。
此時,李承澤已然有了想要出手的意思,至於靈茱,她則是抱著想讓雙方兩敗巨傷,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雖然她也知道這個想法過於奢侈,畢竟,後來之人此時明顯已然佔據了上風。
雲苓二人的落敗似乎只是在頃刻之間,當雲苓二人敗亡之後,應當便是李承澤二人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