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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伏擊 文 / 何處仙鄉

    且說李承澤於這南蠻族村寨中隨意走動,寨中之人大多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是以他們與李承澤相遇時通常只是匆匆而過,至多也只是對李承澤笑笑而已,插話的,卻是幾乎沒有一人。

    突然間,一股危險的感覺自李承澤心頭閃過,李承澤將雙劍取出戒備,同時停下腳步望向四周之人,正在此時,李承澤有種時間就此停滯的錯覺,這些人的行為與動作在李承澤眼中似乎突然一緩,四周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已消失,李承澤只覺自己陷入了一陣可怕的寂靜之中。

    雖然這種感覺很快便已消失,四同之人依然如方才一般各自忙碌,但李承澤卻小心的望向四周,方纔那種感覺,讓李承澤頗為忌憚。

    「只是錯覺嘛,可為何會這般的真實。」李承澤心中一陣差異,只是問題出在何處,李承澤卻一時卻又是無法想清弄明。

    弄不清箇中原因的李承澤只好繼續向前走去,他行路極緩,邊走邊還注意著自己四周之人,這些人雖然距李承澤極近,但他們同時又給李承澤一種非常遙遠的錯感。彷彿李承澤此時正行走於夢境之中,而四周的人都如幻像一般並不真切。

    此時,李承澤身邊正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走過,他便將這少年拉住,然後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族中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大家都是……」

    然而李承澤還未問完,這少年便已目無表情的向前走去,彷彿李承澤完全不存在一般,李承澤望著這向前而去的少年一陣詫異。原來這少年目光空洞無神,根本就似是沒有靈魂的行屍一般。

    「控屍?!」李承澤暗道,他於四周看了看,然後便搖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這少年身上還有般般生氣,根本就不像是已死之人。

    自從經過玄冥宮所謂的易經洗髓之後,李承澤對於生氣就已變得極為敏感。

    「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莫非是方纔那一瞬間的緣故?!」李承澤四下望去,此時他才發現身邊之人均是如此,於是李承澤便抬首望向不遠處祭司所在的高樓,然而便快步向小樓跑去。

    平時之時,村寨中祭祀小樓通常都是不許外人靠近的,因為這樣容易影響到祭司與神靈的交流。然而此時,李承澤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好些人,但他們都是目無表情的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對向祭司小樓靠近的外人不理不問。

    這小樓李承澤本是第二次前來,上一次他是以蝶形潛入,而這一次,他卻是以人形直接闖入。當他來到小樓二樓之時,只見那祭司正坐於神像之前,他似乎是入定一般,根本對李承澤的闖入沒有任何表現。

    「祭司前輩,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你要不要前去看看。」李承澤小聲問道,這白髮蒼蒼的祭司李承澤以前見過,他正是在李承澤被困於地牢之中時,放李承澤離去並讓李承澤來此盜寶的那個老者。

    「祭司前輩。」見對方沒有任何應答,李承澤自是又問了一遍。見對方依然沒有反應,他便上前來到對方的身前。

    此時李承澤這才發現這祭司手中握有一支匕首,這匕首正好插在他的小腹之中,鮮血流出,直接流入了神像前的一個法陣之中,這法陣閃爍著極為微弱的紅光,但法陣究竟是何用途,李承澤卻是無法看出。

    「死了?!」李承澤一陣詫異,這老者的樣子似乎極像是自殺,但他為何要自殺,李承澤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正在此時,屋外響起了吵鬧之聲,李承澤便向門外而去,出門之後,他便御風而飛。這村寨不大,李承澤不用多久便已來到吵鬧之處。

    原來有許多村民正在向苑傑二人發起攻擊。

    「師兄,他們都只是一些凡人而已,你又何必下此重手。」李承澤道,原來當他來到打鬥之處時,卻是發現有許多村民拿著簡陋的武器向苑傑衝去,見此,苑傑與桑榆二人自是予以反擊。在開始之時,他二人還不會對這些人下重手,但對方人數畢竟極多,而且均是不要命的打法,是以不用多久,苑傑二人便顯得不耐起來,出手也便重了許多。

    對方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他們又怎會是苑傑二妖修的對手,是以不用多久,這些凡人便是多有死傷,只是餘下之人依舊不要命的向二人衝來,卻是讓二人感覺到極為詫異。

    「是他們先行向我們動手的,此事又怎能怨得了我們。」桑榆道,她與苑傑均是地地道道的妖修,在對待人類方面,她與李承澤自是多有不同,她可沒有像李承澤那樣為人的經歷,在某些程度上,李承澤會將人類當成同類,而他二人則完全不會。

    「你看他們的眼睛,他們目光無神,似乎是被什麼控制了心智,以他們的力量向我們動手,明顯是想要借我們之手來殺死這些人,這其中定有什麼陰謀,我們又怎能輕易上當。」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向上飛起,普通人無法飛起,自然也奈何不得他,雖然也有人向自己射箭,但這些凡俗之人射出的箭又怎麼能傷得了妖修。

    「是他們,他們殺死了我們的人,我們與他們拼了。」突然有一個白蠻族人喊道,此時,更多的人反而是停了下來,從這些人眼中,李承澤可以看見短暫的迷惑,但不過多久,他們中的大部分又向幾人了過來。

    唯有一些婦人和孩子向後退去,此時,場面已與方才有所不同,方才是不論男女老幼均不要命的向前衝來,而此時卻只是青壯之人向幾人衝擊。

    「這便是你所說的被迷了心智?!我看他們非常清醒的嘛。」苑傑道,但話雖如此,他還是御風向上而去,以避開與這些人的直接衝突。

    桑榆見此也便放出蝶翅向上飛去,此時,她與苑傑均不再隨意殺戮,不過僅僅是方才一會兒,便是已有數十人死在了他二人的手下。

    見三人飛起,所有人都停下了幾近自殺式的攻擊,他們後退同時,也讓開了道路,此時,有人向這邊走來,李承澤定睛一看,發現來人正是這白蠻族的祭司。

    「這祭司方才不是已經死了嘛,為何現在卻又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李承澤暗道,他小心的觀查著這祭司,然而讓他失望的,這祭司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或許有,但僅憑李承澤的修為,卻也是無法看出的。

    見祭司來此,三人便又落了下來。

    「我白蠻族與你天音觀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便是說說,你們為何要對我們下此毒手。」那祭司說道,此時他手中握有一顆血紅色的寶珠,他將寶珠向李承澤三人扔來,血珠帶起陣陣邪風,邪風凝聚,近而形成了無數的風刃,風刃極速向三人飛來,其氣勢自是極為宏大。

    這寶珠便是李承澤當初冒險為他取回的,此時又被對方用來對付李承澤自己,此事說來,卻也相當的諷刺。

    「小心些,這祭司並好不應付。」苑傑道,許多風刃向自己飛來,他自是拿出自己的妖劍虹溢一邊格擋,一邊向那祭司而去。

    而桑榆二人亦是分別拿出自己的法器,桑榆所執乃是晗光紫晶扇,而李承澤則是取出自己方成形不久的承影雙劍,二人都是雙手武器,這自然與二人的師父雉姜有關,二人雖未見過師父雉姜動手,但師父使用雙劍他二人自是知曉的。

    李承澤將承澤雙劍於胸前斜劃而出,兩道劍氣飛出,直接迎上了向自己飛來的風刃。而他自己則是向一側閃避。此時桑榆也是採取了與李承澤一般的策略,她雙扇舞動,數道風刃迎上了對方的風刃,自己則從側面進攻。

    事態不明,李承澤並沒有直接向這祭司發起攻擊,而苑傑與桑榆二人卻似是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這祭司定有問題,在族人這麼多的情況下還使用如此範圍的攻擊,明顯是想要殺死自己的族人,先制住他再說。」李承澤道,原來當他避開之後,那些風刃繼續向後飛去,反而又殺死了更多的白蠻族人。

    此時,那些將李承澤三人圍起來的白蠻族人自是驚訝的向後退去。

    「晚了!」苑傑道,對方放出如此大招,他自是以為對方極難應付,所以上手便直接是殺招,然而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劍竟然十分輕鬆的突破了對方看似難以應付的防禦,直接插入了對方腹中,對方一字都未說出,便已倒地而亡。

    「他們竟然殺死了我們的祭司!」這些白蠻族人驚叫道,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們有些人繼續向三人衝來,而更多的人,卻是選擇了後退。

    祭司本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在族人心中,祭司就是神的代言人,此時祭司被對方如此輕易的殺死,對這些人的打擊自然極大。

    此時,李承澤自是感覺怪異,所以他便浮於上空再未出手。而這些凡人卻是激怒了苑傑二人,他二人是妖,自是不會將這些普通人放在眼中,是以不用幾下,敢向他們發起衝鋒的人自然全部都已化為了冤魂。

    「快說,你們究竟為何要偷襲我們?」此時苑傑抓住一個未來得及逃跑的男子質問道。

    「明明是你們先暗中抓走了我們的孩子,此時又來妄圖剿滅我們,現在還殺死了我們的祭司。你們怎敢說是我們偷襲你們,這天理何在,這公道何在。你們,難道就不怕天譴嘛。」那男子道,雖然被抓,但他還是對抓住自己的幾人怒目而視,似乎要將幾人生吞活吃一般。

    此時,他所說自然是白蠻語。

    「你再胡說,小心我直接殺了你。」苑傑道,但他話剛說完,這男子便又口吐鮮血,很快便已死去。

    正在此時,一股危險的感覺傳來,李承澤幾乎是潛意識的向一側躲閃,與此同時,他將承影雙劍向身後格擋,只見一道氣劍飛來,氣劍直接擊在了李承澤雙劍之上,卻是將李承澤直接擊飛。

    對方的修為著實不淺。

    李承澤望向對自己發起突襲的人,他們能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先行出手偷襲,可見對方的修為比起自己來只高不低。

    「是你們。」李承澤道,原來來此三人中,有兩人李承澤竟然都是認識的。

    「竟然是你。」來人中其中一人道,對方語氣既有驚訝,也有錯愕,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憤怒,一種受人欺騙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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