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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出遊 文 / 何處仙鄉

    不過多久,南宮履霜便也感覺到了此處異像,她便回到了這靈海之中,只見她素手一揮,通道中明明暗暗的光華便已全部滅去,又是不過多久,被幻像淹滅的鶴炎這才回過神來,見師父一臉淡然的望著自己,他便先行開口說道:「師父,弟子知錯,還請師父責罰。」

    「不是我不想教你幽冥靈力,只因你太容易為這些表面現象所迷惑,而修煉幽冥靈力最為重要的便是不被外表表象所迷惑,你看你,連這裡的幻象都無法堪破,我若將幽冥靈力教於你,那便是害了你。」南宮履霜道,說完之後,她便向外走去。經過許多事情之後,她對力量幾乎已是沒有什麼渴望,是以對於這個地方,她心中所有的,卻多是一種厭惡。

    可以說正是這個地方,卻是毀掉了她的一生。

    「弟子知錯,弟子再也不敢了。」鶴炎道,此時他便也隨著師父向外而去,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李承澤可以不被這些幻像所影響,而他自己卻是不行。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李承澤的心思相對較為簡單,並無如鶴炎心中那般複雜的想法,所以才不易被這些幻象所影響。

    此事之後,李承澤便加緊修煉自己的妖元力,然而自聚合初期突破到聚合中期,這雖然只是一個小的突破,但許多時候卻還是需要機緣,是以比較長的時間,李承澤的修為幾乎都是不見任何增長,妖元力修為不見增長,幽冥靈力自然也便不敢隨意再煉,此時李承澤所能做的,似乎只有淬煉承影雙劍,以及每五日與鶴炎的比鬥,在比鬥中,李承澤的對敵技巧自是有了長足的進展。

    師父雉姜雖然只讓李承澤多多研讀書籍,並不教他攻防技法及術法,但這並不代表對方也不教李承澤基本的修行法門,雉姜教給李承澤的基本修行法門名喚《幻月素心決》,此法進展雖然緩慢,但在李承澤看來卻是十分精妙的,這也便是李承澤依然留在此處一個重要原因。

    近些日子,師父雉姜於七弦居中多滯留了幾日,而李承澤不願被對方發現自己暗中修煉幽冥靈力的事情,所以便安心於此研讀書籍,並未出去修煉。見李承澤此時已是如此聽話,雉姜心中自是萬分高興,此時她也覺對李承澤的壓制已是著不多了,李承澤讀了這麼多的書籍,想必應當可以明白自己的苦衷了,此時,雉姜便是打算教給李承澤一些基本的術法,也就是一些常用的妖術。

    然而還未有所行動,事情卻又是有了新的變化,正是因為這個變化,卻是改變了此後許多事情的發展脈絡。

    這日,李承澤正在屋中研讀書籍,而桑榆則是去與苑傑討論一些問題,師父雉姜則在主室之中打坐,這幾日,似乎乃是師祖的祭日。

    只是不知出自於何種原因,師父雉姜並不透漏自己師父的信息,甚至連牌位都是一片空白,據說這是師祖遺志,李承澤二人自是不敢多問什麼,本來,李承澤二人還想要一起打坐的,但卻被師父所拒絕。

    「她是我的師父,並非你二人的師父,所以,你二人什麼都不用去做,什麼都不用知道。」這是雉姜的原話,說出此話時,雉姜心情明顯不好,是以李承澤二人自是不會亂問。

    此時乃是正午時分,炎炎烈日將炙熱的陽光撒下,卻是讓遠方的景色都有幾分虛幻起來。

    「師父,弟子有事稟報。」桑榆站於門外對屋內打坐的師父道。

    不久之後,只見屋門自內裡打開,一臉淡然的雉姜望著自己的弟子桑榆與天音觀弟子苑傑,只聽她開口說道:「可是有事?」

    「事情乃是這樣的,觀主要弟子前去調查一處遺跡,那裡似乎有鬼魅活動,晚輩思及師妹沒有如此經歷,是以想要帶她一同前去,不知可否。」此時說話的,卻是與桑榆一同來此的苑傑。

    「若是無甚危險,你自去便可,又何必再來問我。」雉姜道,她望向一同來此的二人,眼中卻是閃過幾分難以察覺的不悅,不過她這種眼神極淡,桑榆二人自是並未注意到。此時雉姜又望了望李承澤所在的屋子,然後才又開口說道,「既然有此機會,便讓你師弟也一同前去吧,這些時間他一直都在研讀諸子典籍,此時,是應當歷練歷練了。」

    「嗯。」桑榆微微一愣,聽到師父如此說話,她心中自是感覺到幾分驚訝,不過她很快便應道,「是,弟子遵命。」

    「好了,你們便去吧,萬事當以小心為上。」雉姜道,說完她便向苑傑點了點頭,然後向屋內而去。

    「晚輩自是會照顧好師妹師弟,不會讓他二人有何閃失的。」苑傑道,他心中雖有幾分不願,但臉上卻依然是笑意顏顏的答應了此事。

    雉姜之所以會讓二人帶李承澤一同前去,其一便是二人時常一同談論修行之事,雉姜卻是不想讓天音觀對自己的修行有過多的瞭解,正如她不想讓天音觀知道自己過往一般。對於天音觀,雉姜卻還是保有一定的戒心。

    其二便是李承澤畢竟是她的弟子,她看好李承澤的資質,這才會收他為弟子,之所以讓李承澤多多研讀古籍,而不教他對敵技巧,只是因為李承澤含有為人時的記憶,他時刻想要去到人間,雉姜如此只是想要磨練對方心智而已。

    她可沒有無聊到收了李承澤為弟子,然後又故意壓制他的興趣。不想教他,大不了不收他為弟子好了。

    苑傑與桑榆二人對望一眼,二人淡淡一笑。苑傑多是苦笑,而桑榆卻多是高興之意。畢竟桑榆與李承澤相識許久,啟靈期開啟靈智不久,她與李承澤便已是同門。二人的關係實際上本是極好的。只是因為雲苓動了一些手腳,所以這幾日才會出現諸多隔閡而已。

    桑榆上前輕輕的敲了敲李承澤屋門,見門內並無反應,她便又敲了敲,許久之後,只聽吱呀一聲,門被自裡打開,李承澤望向桑榆二人道:「師姐,可是有何事情。」

    「原來師弟正在修煉,卻是唐突打擾了。」桑榆此,此時她這才反應過來,師弟這幾日似乎都將自己關在屋中,她一直以為對方在屋中讀書,此時見對方開門較晚,她這才猜出對方並不是在讀書,而是在修煉。

    這幾日,在自己有意無意之間,她對李承澤卻是多有幾分疏遠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正是被雲苓所稱的,留給她的小小禮物。也許只是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但在長期的發展之下,卻足以改變事情的結局。

    「沒有什麼,不知師姐此時找我,可是有何事情。」李承澤問道,望向師姐與苑傑,李承澤只覺自己心中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難受,桑榆在有意無意間忽略了李承澤的存在,但李承澤卻是沒有。

    李承澤方纔正在嘗試修煉,卻是並未注意到二人是與師父的談話。

    「事情本是這樣的,天音觀有一些簡單的事情要去調查,令師讓我們一同前去見識見識。」苑傑道,此時,他便將此次要調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說。

    「這樣啊,可是……」李承澤道,他本想拒絕,但這畢竟是師父的命令,於是他便改口說道,「也好,不過勞煩二位先行稍等一下,我先去準備一下。」

    經過數日毫無進展的修煉,李承澤也覺自己應當走出去活動活動,修行自是要勤奮刻苦,但在許多時候,卻又是需要順其自然而行,在修行無所寸進而又找不出任何原因之時,出去散散心,也許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只是,此事果真如苑傑所說,只是如散心一般簡單的事情嘛,也許,只有上蒼知道吧。

    「哎呦,你又不是女兒家的,出門還要打扮打扮嘛。」桑榆道,但此話說完之後,她自己竟然也是微微一愣,她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此等話來,當她反應過來時,她本來想要對李承澤道歉的,但此時李承澤已將屋門關上,她便是怔怔的望向屋門,心中一陣古怪。

    其實無論是屋內的李承澤,還是門外的苑傑,他二人均是沒有注意到桑榆這點的。

    不久之後,李承澤便將屋門打開,然後與二人一同向外而去。走在彎曲的山路之上,兩側儘是紅綠的芳蹤,絢爛的花兒綻放出燦爛的笑臉。受其影響,三人的心情亦是大好。

    「這看花如見人,在山嶺之中,隨手見到的一朵花兒,那也是需要莫大的緣分,正如茫茫人海尋見一個人一般,遇上與不遇上,都是天定之緣。」桑榆道,此時她便隨手摘下一朵艷麗的花兒,然後將其插入自己發間。

    蝶兒,自是對花朵之物有著一種本能的喜愛,蝶妖亦是如此,不論是桑榆,還是李承澤,都是無法擺脫這種命運。

    「你看你,也許,你便將未來的一個花妖給抹殺了呢。」苑傑道,此話雖然只是一句笑語,但從側面上,卻也可以看出這大南山中的妖修何其之多。

    「此時還不算是呢,況且,就算它以後可以成妖,那我們此時摘下它一朵花兒,其實就像摘下凡人一屢青絲而已,人家也許會非常生氣,但實際上對它造成的傷害卻是其小的。」李承澤道,對方摘下的,只是一棵樹上的不知名花朵,樹上花兒很多,少去一兩朵,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就是嘛。」桑榆回頭對自己身後的李承澤淡淡一笑,正在此時,她卻是停下了腳步,只見他指著遠方的一座崖壁道:「你看,那裡像什麼。」

    「卻像是觀中的神像。」李承澤道,從整體來看,這山崖卻有幾分相像,但若細分來看,卻又什麼都不是了。

    「嗯,哪裡像了。」苑傑道,他定神細看,對面崖壁上凹凸的輪廓似像非像,還真是看不真切,橫看豎看,也沒看出哪裡像了,但為了應景,他還是附和的說道,「不錯,確實有點像。」

    三人繼續前行,不久之後,只見一潭碧水如同一個處子般靜靜橫陳在三人面前。

    「到了,應當便是這裡了。」苑傑道,此時他便斂了笑意,然後伸手示意二人止步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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