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時柳紅衣還被嚴家二少爺的人給打了,還差點淹,她若真有能耐想必也不會至於如此吧!」夏邑說的這件事情商南宸也聽說了,而且當時他就在護城河不遠處的客棧樓上站著當時的情緒他也見了。不僅如此,他還看到派人將嚴聰寶叫走的人是商凌盈身邊的藍暖玉,想來那時他已經認可她了,只是他沒想到一個快死了的乞丐竟是老者口中的奇人,這是他最懊悔的地方。
商南宸暗歎了口氣,眉宇間漫上愁容之色,心說難道天意如此:「讓雙不二盡快下手吧!。」得不到的就得毀滅這是他生在皇家的無奈。
有個秘密只有他和雙不二知曉,其實他要殺的人並非商凌盈而是另有其人。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找錯了敵人商南宸不由這樣想著。
戰魏王府
柳紅衣倚床單手托腮凝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乾淨的面孔清晰的輪廓,這麼近同時又那麼遠。
入夜風涼,燭火妖嬈嫵媚的扭動著身軀,窗外是明月高照疏星作陪,安逸的氣氛總是容易讓人心靜下來。
白天她與商凌盈為梁有意選了快好地葬了,他的墳墓在樂游原附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綠樹蒙陰,這正是他生前最想要的死後的歸宿。以前沒有錢只能想想,如今柳紅衣有這個能力一定不會辜負他的心願。
從樂游原回來到現在她滴水未進,不是不餓,而是她根本就吃不下。
柳紅衣伸手摸了摸梁有意的額頭,依舊高燒不退觸手火熱。方太醫剛走,因為梁有意一直發燒昏迷不醒,她害怕他就這麼一睡不醒,只好在深夜勞煩方慶新前來。
方慶新面色沉重的對她說:「他失血過多未能及時止住又感染嚴重,如果熬不過今夜就準備後事吧!」方慶新的話字字如麥芒針尖似的刺痛著她的心。
在這期間她曾去問過商凌盈能猜出是誰下的手嗎?商凌盈問她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說不定是他們曾得罪過的人下的手也未可知。柳紅衣從他閃爍其詞的目光中猜想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至於為什麼不說她就無從得知。
他不說,她也不問,因為她知道如果是他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有人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沒有用,與其兩人鬧的不愉快,倒不如留些精神在梁有意身上,如果他能醒過來,他的話比任何人說的都有力。
柳紅衣也想過會不會是那人,那日她死裡逃生醒來時聽韓請說他們去偷東西的事情,說他們被逼的差點死掉。其實有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已經死了。
不管那日嚴聰寶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當時他的確是有害人之心,不然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她暗暗把嚴聰寶也歸入有可能是兇手的區域裡並想著如何試探他。
她緊緊握住梁有意的手,希望能將自己的勇氣傳給他一些。此時她的身後正有一雙如鬼魅的眼睛看著她,她下意識的扭頭就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清凌無波,散漫淡漠。這種感覺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誰曾是這雙眼睛的主人。
她看不清來人的面孔,那人左半邊臉從額頭蔓延至下巴處戴有半面精緻的銀面具,面具是以銀色打底上面雕有不知名花的紋路。那些紋路清一色紅,妖艷的紅,灼人眼球使人不敢直視。而他右邊臉上露出的肌膚如白玉,如凝脂光滑細膩讓人羨慕不已。
此刻那雙眼睛的主人就立在門內,柳紅衣深深呼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不知閣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她之所以害怕是因為腦海中殘留的那一抹紅,她依稀記得商凌盈被刺那日她看到假山後有一閃而過的紅色,而眼前這人也是一身如烈焰般的紅衣。
陛下只是難過不能陪你一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