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這人跟當日是同一人的話那絕不可能是他,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熟悉,甚至他熾熱的目光以及令人心痛的眉眼。
「我如果說殺你呢!」來人嘴一張一合道,他聲音肅然嘴角弧起略帶笑意一舉一動間都帶著魅人的姿態。
柳紅衣揚起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那為何還不動手?」
來人似乎被她無厘頭的問話驚住了,微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人人都說商凌盈娶了個既丑又一無是處的女子,今日得見並非如此啊!」
柳紅衣剜了他一眼,就算是來殺她的也不必如此取笑與人吧!要知道丑這個字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哈哈」柳紅衣也如他那般笑起來,她道:「你我不該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這話怎麼說?」那人自徑走到桌前把手中的寶劍放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你笑我醜,你如何不是?如果你不醜的話是為何以面具示人。」柳紅衣這話說的把正喝水的人笑的差點沒嗆到,他嘴上揚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有意思,有意思。」雙不二忍不住站起朝柳紅衣走去。柳紅衣緊張的握住梁有意的手,心道,看來今天非死不可了。
「紅姑娘別緊張,我多少年沒這麼開心過了,你是第一個敢如此跟我說話的人。」
「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除了程程口舌之快,亦無他法。」柳紅衣自嘲的笑笑,滿臉的傷情。
來人嗤笑挑挑眉饒有興致的對柳紅衣說:「我叫雙不二。」
柳紅衣故作鎮靜:「不認識。」其實她是知道的,雙不二曾是南梁第一殺手,他的名諱柳紅衣早就如雷貫耳。她一直都很崇拜殺手,覺得幹這行很刺激,如今親見更是榮幸之至,不過見他之日該是自己亡命之時吧!這比買賣好像自己很虧吶。
雙不二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拿著水杯不停轉動著:「如果我說,我不殺你了,你會如何謝我?」他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一句。
「你覺得我以身相許怎麼樣?」柳紅衣只當他是說笑,反問道。
雙不二似有些不情願的點著頭:「丑就丑了些,不過想你是堂堂戰魏王側妃倒也不虧那就成交了。」雙不二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你是堂堂王妃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柳紅衣有些惱了,這人真是,要殺就殺,這麼捉弄她又為什麼實在欺人太甚。
從他報出自己名號那刻起,柳紅衣就知道自己將命不久矣。
商凌盈說那日刺殺他的就是雙不二,不過商凌盈只說雙不二是來刺殺他的,沒想到這次先去沒找商凌盈,到先來找自己,這等好事她可消受不起。此刻柳紅衣真想問問面前這個欠扁的男人,是不是走錯房間找錯人了。
「好,好,我說話算話。那你要怎樣實現你的諾言呢!」柳紅衣只想先穩住他,以後的事情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她壓根就沒打算跟一個殺手履行君子之約,言出必行。
柳紅衣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剛好能看到雙不二的側身,優雅,從容,邪魅。
雙不二用左手輕輕扣著桌面,一遍又一遍,柳紅衣豎起耳朵細聽,噠,噠,噠,噠,難道說他是在給誰對信號嗎?迷惑間,忽見有個東西朝自己飛過來,她慌忙向一邊躲,飛過來的東西是被她躲過去了,但她的腦袋卻狠狠地撞在床架上痛的眼淚汪汪。
雙不二見狀不由微微閉眼側過頭去表示不忍。柳紅衣跌坐在地上捂著頭怒視著剛才使她遭殃的東西,那是一條木質長方形的盒子,暗紅色的外盒上燙金紋路看上去似似很名貴。
「你」柳紅衣怒的說不出話來。
「你反應好慢吶。」雙不二摸了摸鼻子笑道。柳紅衣暗罵,都是怪胎,難不成是個人就得形如飛人嗎?
陛下只是難過不能陪你一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