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夏總管之見該如何?」眾人驚愕,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會委身稱夏邑一句總管,看來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有夏邑在皇帝陛下前幫襯著,他們就不用這麼苦巴巴的想著易主了。眾人打定主意後原本陰鬱的臉頓時陽光普照。
「等,想來那雙不二也不應是徒有虛名的,不然也不會得那麼多貴人相邀共聚。」商南宸端起茶盅微微抿了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眾人道:「都起來吧,地上涼,別把你們這些父皇的忠臣弄出個腿寒的毛病來,我可擔當不起。」
商南宸這話一出口羞得好幾人面上發燙,他們幾人便是剛才動了歪心思的人。想商南宸是何等的精明怎會看不出這些來。
眾人剛站起其中的五人又「撲通」一聲跪下:「殿下饒命,請殿下饒命。」幾人磕頭如搗蒜。
商南宸瞥了幾人一眼又喝了口茶才悠悠的道:「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如作鳥獸散紛紛拜別,幾個動歪心思的人也心驚膽戰的跪安離去。
偌大的廳堂就只剩下二人,一人是大燕太子商南宸,另一人則是大燕第一宦官夏邑。
「聽總管方才話中有話不知何意?」商南宸放下茶盅抬眼看著夏邑。
「呵呵」夏邑陰霾的笑著:「殿下還不知吧,在您找來雙不二之前戰魏王的蘭妃娘娘可是先您一步呢!」夏邑的聲音尖細而柔軟似女子聲但又有些本質上區別,聽上去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然後呢!」商南宸眉頭一皺問。
夏邑抿了口茶面帶笑意道:「殿下跟蘭妃娘娘不是同條船上的人嗎?難道她尋雙不二」夏邑的話未說完頓了頓抬眼看商南宸的臉色,見商南宸微微蹙眉心裡就有了底接著道:「那雙不二還是要小心些的好。」
商南宸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道還真低估了這廝收集情報的能力,看來自己的事情他是知道不少呢!以後要多防著他些了。兩人各懷鬼胎心照不宣的說了些客套話後夏邑拱手告辭。
商南宸望著夏邑消失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他變成現在這樣他不怪他,是他當時對不起他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夏邑。
他們一個心機深沉,一個狼子野心。
戰魏王府逢春宮
屋內燭光搖曳商凌盈斜倚在床邊眉睫低垂,柳紅衣不卑不亢的立在一邊。他們這個狀態已經持續一個時辰之久了,兩人都不語,好似高手過招一般,誰先言語誰就輸。
最後以柳紅衣敗退結束了這場無聲息的戰爭。柳紅衣忍不住伸手去抓胸口的傷口,上次她受的傷雖然已經痊癒,不過每每出汗時傷口周圍不免有些癢的難耐。
「嗤,嗤,嗤」柳紅衣抓癢時手與綢衣發出輕微摩擦聲。她抓幾下偷偷抬眼瞄一眼歪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的貴公子,他好看的睫毛被燭影拉的老長,密密的,濃濃的。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了晝時的高傲冷漠,取而代之的則是淡墨溫潤。
想著柳紅衣加大抓癢的力度,「嗤,嗤,嗤」指甲摩擦衣服的聲音也跟著大起來。
「安靜些,吵到我睡覺了。」商凌盈睫毛微微動了動依舊耷拉著眼皮。
柳紅衣撇了撇嘴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停下手裡的動作。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就算他傷的不重好歹也是傷了,她是欠他個人情。柳紅衣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恩仇她還是分得清的。
窗外傳來幾聲木鼓撞擊的聲音,接著是梆夫扯著嗓子喊:「三更天,天三更,三更天裡好睡覺,天三更裡睡好覺。」如此幾番過後聲音才漸漸遠去。
期間,在梆夫喊第一遍時柳紅衣發現商凌盈微閉著的眼眸突然睜開,一股難以掩蓋的瘴氣佈滿他晶亮的眸子,柳紅衣心裡一驚不由打了個寒戰。她以為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在未到來之前突然煙消雲散。
她正一頭霧水剛想發問時就見商凌盈把食指放在唇邊對她做靜聲狀,然後用手指了指屋頂。柳紅衣還不算笨的腦子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屋頂上有人。
柳紅衣打起十二分精神,神經緊繃如臨大敵一般。商凌盈故作輕鬆左手輕敲著床板發出「噠,噠」的聲音。
她明白從這一刻開始她要陪著眼前這個好看的男子演一齣戲,一出沒有劇本的戲。這完全要靠臨場發揮。
柳紅衣擔心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床上的人說話,勾著頭看商凌盈就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柳紅衣氣的直跺腳,看他戲謔的樣子哪裡是有什麼刺客,分明就是在耍弄自己玩。一時間忘記他肩胛處的傷,狠狠一掌拍過去。
商凌盈被她拍的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擰成了疙瘩。
「你,沒事吧!」柳紅衣慌忙後退一步拍著胸口問。看他的表情似乎剛才下手有些重了。
「咳咳咳,沒,沒事。」商凌盈揮了揮另一隻完好的手道,他突然抬起臉對柳紅衣魅惑一笑,柳紅衣嚥了口吐沫。
「你,你,想幹幹嘛?」這個世上明著來的壞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著來的假好人。
「娘子,你沒聽見外面三更已過嗎?我們該休息了。」商凌盈玩味著說。
「咳咳咳,什,麼。」這下該柳紅衣嗆到了「三,更,就,三更,你,你先休息吧,我,我,我還不睏。」柳紅衣紅著臉頭微微斜向一邊。
「娘子」商凌盈聲音微微提高臉色一變,一副不可置疑的樣子。他這哪裡像是在叫娘子,分明是在叫小綿羊。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的話就是命令。」才一會功夫,眼前這個男子如羊癲瘋發作一般換了無數種聲色,此刻柳紅衣終於領略到什麼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了。
柳紅衣咬了咬嘴唇頭低的更低,邁著碎步往前挪動。
「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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