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無涯內
商凌盈著一襲月白衣裳負手立於書桌前微歪著頭看向一側,桌旁的牆上掛著那日柳紅衣說過的話。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那幅字用金絲描邊工工整整裱起,從它的用料便看得出主人對它的重視。
「公子」藍暖玉從屋外走來對商凌盈欠身拱手道。
「查出什麼了?」商凌盈依舊那副姿勢頭也不轉的問。
「白天那人不是我們的人。」藍暖玉眉頭緊皺接著道:「我們派的人被殺了,屍體下午在柴房發現了。」
「結果呢!」
「是雙不二」藍暖玉在說到這個名字時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大哥真是看得起我。」商凌盈冷哼一聲。聽到雙不二時商凌盈第一個想到的僱主便是自己的大哥,當朝的太子商南宸。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會為了讓他死而不惜一切代價。
要知道能請到雙不二殺人的僱主,必須付出常人難以想到的報酬。
傳說要想請雙不二殺人,就必須答應他提出的一個要求,具體是什麼要求除了當事人外無人知曉。他們在請雙不二時就默認不會將雙不二提出的要求告訴第三人,否者雙不二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將那人扒皮抽筋,使得口說之人屍骨無存。
當然,如果雙不二沒有完成所托之人的交代便會自行斷指一根。這種不公平的公平卻受到當時貴族階級的好評,他們為能成為雙不二的僱主而感到榮幸,他們也在享受刺激的同時無一不想看雙不二斷指。
「公子何以還要坐以待斃!」藍暖玉語氣懇切,在他看來反擊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商凌盈在他眼中就是一切,他做的事情無論對錯,只要他做,他就視死如歸的跟在他後面,哪怕他說我要當皇帝亦是如此。
「暖玉你覺得這些字如何?」商凌盈並沒有接藍暖玉的話,而是扭過頭問他看著的字。
「公子的字寫的很好。」他不明白商凌盈的意思只好如實道來。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商凌盈面上微微一笑輕聲念著那兩行字。
藍暖玉知道那句話是柳紅衣說過的,不知怎麼的他家公子似乎很是喜歡,還把它書寫裝裱起來著實難得。
「現在時機未到,還需等。」
商凌盈的想法藍暖玉自是猜不到,但雙不二刺殺的規矩世人皆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用盡全力保護眼前這個貴氣尊榮無比男子的安危。
自從商凌盈被襲擊後戰魏王府內的護衛多的何止一倍。皇上商君兮得知兒子被刺殺後立即准他先調集護城軍五百以作防範。
這道聖旨一下,不知引起多少皇子貴族們眼紅。要知道這種事情可不是誰人都能享受的了,護城軍各個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最親信的人,就連太子也未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就連朝野上下暗地裡也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甚至有暗傳皇上想廢黜太子改立二皇子為太子的謠言。
太子府內
一身華麗藍衣的男子拍案而起,他神情冷漠眉眼間與商凌盈有說不出的相似,不過他的眼中更多的卻是桀驁不馴使得整個人看上更有王者之氣。桌子應聲而響發出「啪」的一聲悶響,屋內眾人紛紛跪倒於地。
「太子息怒。」屋內眾人齊聲道。
商南宸環視一圈跪於地的眾人道:「嘴巴都挺厲害的啊!」
地上跪著的人有大燕的高級官員,他的謀士以及江湖上的一些人。
「雙不二在哪,他不是自稱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殺不了的人嗎?」商南宸冷哼一聲:「現在倒是好了,人沒殺掉卻惹得我一身騷。」
堂下無人敢接他的話,過了好一會才有個尖細的聲音道:「太子殿下息怒,雙不二那廝不是還有一次刺殺的機會嗎?也許」說話的人把話只說了一半,很多東西只可以是不可言傳。
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說話的之人,只見那人二十一二歲模樣,面白無鬚,實際年齡該比應該比看上去的要大些。他上身著暗紅色寬袖大衣頭戴紗網帽,雖然他喬裝得體還是有人認出他竟是皇帝陛下身邊的內官夏邑。
夏邑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他一直是獨善其身,沒有傾向於眾多勢力中的任何一邊,現在他居然出現在太子的府內,不由讓眾人三思三思再三思後下決定。
屋內生出二心的人何止一個兩個,如今見了夏邑萌生退意的心思也有些動搖了。眾人各懷鬼胎的思量著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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