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紅衣紅著臉一臉驚訝的看著商凌盈,不知何時他的臉又恢復成冷若冰霜的樣子。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她心裡有沒有他。或者有,又或者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相同面孔的人。
「嘶」商凌盈抬手扯下柳紅衣墨綠的輕紗披肩臉上露出魅人的笑意。
「啊」她驚叫一聲雙手環住自己上身衣服並跌跌撞撞的後退著。商凌盈一揚手裡的輕紗,輕紗在半空洋洋灑灑飛舞裹在她的腰上,他手往後一扯柳紅衣穩穩地摔倒在他寬大的懷裡。
還未待柳紅衣再次呼喊,兩片薄涼已覆蓋在她的唇瓣上。柳紅衣掙扎著,胡亂推搡著,慌亂中她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商凌盈肩胛處,手指慢慢嵌入其中。
她只覺附在唇瓣上吸允的嘴唇微微一顫,一股溫濕的氣流撲在臉頰上一陣酥麻。柳紅衣「嚶嚀」一聲張開堅守的防禦,一條柔滑婉若游龍的舌尖滑進櫻桃嘴裡。
柳紅衣渾身酥軟在他懷裡,任他霸道的柔舌在口裡反客為主無能為力。手上不由加大了力度,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她指間緩緩滑落。柳紅衣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念頭略過心頭。
奈何商凌盈的強攻,柳紅衣也無力去思考,很快便溺若在熾熱的鼻息中。手上粘稠的液體越來越多伴隨而來的還有淡淡的腥甜膩味。
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把柳紅衣環在懷裡,並摸索著解開她的上衣。柳紅衣有些迷亂忍不住想去捕捉那靈動的滑舌。商凌盈用力把半躺在他身上的人兒拉到床上,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人鼻息交替,柳紅衣忍不住緊緊抱住商凌盈,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心口處隱隱作痛,心裡的空缺終在這一刻填滿。
「凌盈哥哥」她半閉著眼睛吻上他的眉睫,吻上他眉角處的疤痕呢喃著。
一滴血滴落在她光潔沒有胎記的側臉上綻開一朵嬌艷的花朵。接著一滴一滴又一滴的往下落。
「如果我們還是我們,我們還是最初的我們那該多好。沒有功名利祿,沒有爾虞我詐,那又該多好。」柳紅衣像是在夢囈又像是在對商凌盈說,商凌盈望著她恬靜的臉不語,片刻柳紅衣便沒了聲音。
商凌盈抬手拾起她額前的青絲深深吻上一記:「睡吧!」他微微歎息著:「這世事的無常,注定你我只是你我。」
「凌盈哥哥」柳紅衣緊閉著眼睛嘴唇微動喃喃自語:「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我一定給你。只要你要的,即使我沒有,我也會努力為你有然後給你。」
窗外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灑滿院落渲染出一份寧靜祥和的景象。風略過樹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夏夜平添些樂趣,月華透過窗欞投射在漆黑的屋裡顯得淒清慘白。商凌盈默默站在黑暗裡看床上安詳躺著的人,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是可憐,是憐惜,還是根本就是在默哀。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至少是現在沒有人知道。
他肩胛處的血已經止住,染紅的繃帶也換了條新的。一旁一個纖瘦的身影垂手站立,她不言語只是盡力壓低自己的鼻息,生怕打擾到面前背對著自己如玉般的男子。
「一切都還好吧!」好聽的聲音中略帶著絲絲疲憊之意,儘管如此在對方聽來還是很有魄力。
「回公子,一切都順利。」垂手的女子對商凌盈欠了欠身子道。她聲音清脆婉轉動聽如出谷黃鶯般。
商凌盈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那女子對商凌盈行一禮離去。
柳紅衣醒來時外面陽光正好,第一縷陽光透過微微打開的窗戶照在地上斑駁了一地的樹影,窗外是風吹樹葉嘩嘩作響之音。
她拉起被子剛想起來突然臉上一熱變成了如豬肝色,扯被子的手不由顫抖起來。天,她居然全身上下不寸縷著衣裳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事情微微有些惱怒,又有些歡喜,她現在真真正正是他的人了。不知是發洩心中的怒氣還是想喊一聲證明這一切是真的:「啊,哦」柳紅衣扯開嗓子只發出兩個單音詞就再也沒了聲音,因為她的嘴巴被發過來的未知東西堵得嚴嚴實實說不出話來。
門口商凌盈斜倚著門框手裡端著盤包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清晰好看的面容在晨光照映下如夢中走來的仙人。
柳紅衣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手緊抓著被子另一隻去手摳嘴裡堵著的東西,居然是個包子,她頓時怒火中燒一揚手又把包子扔了過去。
當然,事實並非如她所願,商凌盈輕輕一歪身子砸向他的包子砸到門框後落下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雪白的包子上滿是灰塵。
兩人目光如炬一時間擦出無數道火花,正當她鬱悶商凌盈的表情為何如此古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好不容易降下緋紅的臉再一次騰起紅雲。商凌盈目光所落之處是她的胸前,她胸前遮擋的被子不知何時滑落露出雪白一片。
柳紅衣羞得縮入被子中連著頭也一塊包了進去。不知是動作太大還是怎麼,她就覺得全身酸痛無力差點兒一頭撞在床頭上。
「你沒事吧!」商凌盈一臉無辜的問:「包子還要吃嗎?」好像他就是個局外人,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謝謝你們的陪伴,不棄,我會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