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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又受傷了 文 / 飛焰焰

    田伶曦去哪了?

    童彤出去找了幾遍沒找到她,回到院子裡又找了幾遍,都沒找到她的人影。芬兒說她姐先前明明去廚房了,怎麼會沒有人呢?

    芬兒鋪裡鋪外找了幾遍,的確沒找到田伶曦的身影。

    財富猜測,「她會不會回家去了?」

    「我回家看看。」

    芬兒跑回家,姜嬤嬤卻說主子並未回來。又急忙跑到面鋪,衝進廚房裡,大驚失色道:「不對呀。我姐沒有回家。若在往常她要去哪,肯定會先給告訴我的。」

    快午時了,大家還沒找到田伶曦,童彤連忙扔下手上的活,「我再去前宅問一問。」

    通往前宅的洞門處,童彤打聽到,田伶曦先前有要撞進前宅,被攔回去的事。難道田伶曦看到童彤和歐陽真進了前宅,後來跟隨歐陽真跑出去了?

    回到鋪裡細細問了芬兒田伶曦進廚房之前的事,芬兒說她姐之前有攔著一個要撞向內堂的老頭,那老頭說尿急,後來被財富從正門帶走了。

    童彤猜測田伶曦肯定是暗中跟蹤歐陽真去了,「可能她出去玩了,等一會她會回來的。大家不要著急。」

    午飯時,田伶曦還沒回來。

    童野說她身上有的是錢,可能在外面吃飯了。

    芬兒不放心,午飯沒吃多少,堅持要再回家看看。

    田伶曦在瓜州城橫著走都可以,所以別的人並不為她擔心。

    未時,芬兒驚慌失色地跑回面鋪,這時鋪裡吃麵的客人略少,童彤正在教財富煮麵。

    「童彤。我姐姐受傷了!你有藥,會治傷,你快跟我去一趟我家吧!」

    田伶曦受傷了?童野放慢削面的速度。不信地看著芬兒,「你姐走路不小心摔的?」

    「說來話長!她的傷在臉上。所以必須趕快先上藥!」芬兒急得團轉。

    「怎麼會傷在臉上?」童彤解下圍腰。

    芬兒拖著她往院子裡跑,「呆會邊走邊說,你快去拿藥箱!」

    童彤背上藥箱。芬兒邊走邊說,這時顧不上刻意地稱呼田伶曦姐姐了,暴路出本來的稱呼,「大小姐說先前覺得那老頭古怪,便從鋪子後門進院子裡悄悄跟著看他,在院子裡找了幾圈沒找到人,後來卻發現那老頭從後花園處的洞門失魂落魄地出來。以為他是蒙公子的朋友,聽他念了些古怪的詩,覺得好奇便跟了出去……」

    她果然跟蹤歐陽真去了。莫不是後來歐陽干發覺她跟蹤歐陽真,便出手將她打了?

    「那老頭念些什麼詩?」同時,童彤十分好奇歐陽真從前宅出來時,嘴裡竟然在念詩?

    芬兒搖搖頭,「我還沒顧得上細細問便來找你了。」

    兩人連走帶跑到了城南田家。童彤第一次來田家。童野來探過幾次,有細細和她描述過田家的事,此時進來,她還是極留意院子裡的分佈。

    芬兒把她帶到內庭的主人套房,屋裡陳設整潔,衣被華麗。如童野所說,的確屋裡沒什麼名貴的飾品。

    田伶曦睡在外間的落地木榻上,一個老僕婦在小心地為她清洗傷口。

    「童姑娘來了。」芬兒跑上前蹲在田伶曦面前。問那老僕婦,「大小姐的傷怎麼樣了?」

    「我已經為她清洗過傷,只是我們的藥被老鼠打翻了,所以一時沒可用的藥。」老僕轉過頭,露出一張微黑的倒三角臉。五官長得疏淡,表情也甚淡漠。

    童野說這僕婦有武功。童彤正奇怪田家怎麼會沒有常用的藥物,尤其這僕婦會武功,家裡不會一點藥都不備。

    可是她說藥被老鼠打翻了,老鼠怎麼會去打翻藥呢?

    「姜嬤嬤,你說我們家的藥被老鼠打翻了?」芬兒好奇地問道。

    「藥箱本來在後廳的櫃子裡,平時不用都不曾發現,大小姐受傷回來,我去找藥才發現藥箱打翻在地上,藥箱裡本來就有些外用藥,又都是水劑的,瓶子全打翻在地,藥水倒光了,有些紙包好的藥粉也全散在地上。所以家裡沒有外用藥了。」姜嬤嬤解釋道。

    「童彤來了就好。上次我腳背受傷,她給我上的藥,比我們家裡的好呢。」田伶曦聲音微弱地道。

    童彤放下藥箱,彎腰看田伶曦的傷勢,竟是左邊臉上似被燙傷一大片,傷勢不嚴重,只是半邊臉頰紅得像紅蘿蔔,看著很難看。

    姜嬤嬤道,「本來我要出去配燙傷藥,可是大小姐說童姑娘通醫術。我只是平時知曉一些土方,對醫道卻是不懂的。所以麻煩童姑娘為我們大小姐治理一下傷勢,希望不要留下疤痕。」

    「還好,只有兩處小泡,也沒有爛肉的情況。」童彤檢查罷,打開藥箱,拿出一瓶燙傷藥油,塗在田伶曦的臉上。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童彤塗好藥問。

    田伶曦聲音弱弱地道:「那老頭從蒙家前宅過來,邊走邊念著詩,『此情無計可消險,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又念著『一種相思,百般閒愁』,我想這老頭是蒙公子的朋友嗎?一把年紀還背這樣的詩,覺得奇怪便跟蹤了去。他出了童家,一路上很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向城東出去,大約走了兩三里,往一片竹林深處的小舍走去,我不能從正面跟隨,便繞到後門,發現後門開著,一邊是間大大的柴房,一邊卻是水井和兩間雜捨,那院子小,柴房一邊正好對著前面屋子的窗,我便趴在窗外的柴跺間,偷聽裡面的人說話。」

    大家看著她都想不明白,她沒被人打,卻是受了燙傷回來,實在不合情理。

    「屋裡另有一個人,也扮著老頭的樣子,叫先前的那老頭公子。那公子回到屋裡,說話的聲音便變得年輕,想來他們都有易容。另一個人應是那公子的下人,他關切地問公子,出去辦的事可順利?公子悲切道,『從此陌陌。』說罷竟哭了起來,哭得甚是悲傷。那下人小心安慰,『唉。既是這樣你就認命吧。這次既然出來了,瓜州的特色食物多,我們好好吃玩一番,便回家去,再過些天可是老夫人的四十大壽呀。」

    說到這,田伶曦看著童彤,「我猜他們有些來頭。那公子對吃卻無興趣,只哀哀道,『普天之下,還有誰有她那般本事?瓜州的美食我們以前便有吃過。我實在沒有心情。這一次出來了,我若再做昧良心的事,便不是人。所以,我不會這麼快就回去。』正說到這裡,外面又有個黑臉粗漢挑著東西進來,『公子,你走得好快,說好在東門會合,你卻先走了,害我在東門等你許久。』另一個道,『你買這麼多食物?生的熟的都有?』『正是。聽說瓜州出產一種麻河螺,公子極愛吃螺,所以我買了新鮮的回來,做給他吃。』」

    芬兒忍不住打斷她,「你該不是後來想偷吃人家的食物,不小心給燙了的吧?」

    田伶曦臉一紅,左邊臉色紅得發烏,顯得更難看,卻坦率道,「我本來就要走了的。那三人竟說起中午吃飯的事,一個說要燉鴨腳掌湯要端來給公子清火,一個說瓜州新出了種吃河螺的法子叫油辣河螺……我哪裡聽得這些?那兩個下人讓公子在屋裡歇著,他們挑著東西去了廚房。沒一會廚房就飄出香味,聞得人吞口水,我便藏在柴房裡打了會盹,醒來透過一面窗子,看到一個下人端著一盆湯往前屋走去,他叫了幾聲公子起來吃鴨腳掌湯,那公子嗯幾聲不理他,他說聲你想吃就起來吃吧,湯就擺在外面屋的桌子上,然後了回了廚房。我好奇得很,從沒聽吃過鴨腳掌燉湯,趴在前屋的後窗上,聽到屋裡那公子似在打鼾,廚房那邊在油煎河螺,便繞到前屋,悄悄走進去,見桌上果然擺著一缽湯,和幾盤涼菜,還有碗筷。那公子不吃,正合我意,輕輕拿起勺舀了一碗湯,擼了幾隻鴨腳掌,想端著走遠些藏著吃。轉過身,那中年漢子突然出兩把,怒喝一聲『哪來的小賊?竟也偷我家食物。』那漢子上前一掌打飛我手上端著的碗,湯水飛起濺,我連忙轉頭躲避,不想左邊未避得及,被湯飛濺到臉上燙傷,若非那湯被降過溫度,我這臉恐怕不保。」

    田伶曦不好意地小心地摸摸面面的額頭,手卻不敢碰傷處。

    她當真是偷食才受的傷。

    「那你怎麼跑出來的?」芬兒著急地問。

    「那漢子好凶,有武功,一隻手捉住我,便要暴打,屋裡的公子輕喝一聲,『放他走吧。不過一個偷食的小賊,不必傷他。』那漢子才放開我,嚇得我奪路而逃,好在他們沒有追來。」田伶曦想起那漢子的凶樣,不由看一樣姜嬤嬤,那漢子好像比姜嬤嬤還厲害。

    「你還沒吃午飯吧?」童彤關切地問。

    田伶曦搖搖頭,「臉上受了傷,難堪死了,哪裡還顧得上嘴?」

    姜嬤嬤一直沉著臉沒說話,這時才道:「廚房裡還有些粥,我去給你熱一熱。」

    童彤叮囑,「往後伶曦姐的飲食得清淡些,雖然燙傷不重,為了更好的恢復忌一下嘴效果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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